0041 不忘初心
罗艺能够理解汪成林的逻辑和记挂。
不外要他放弃汪蔚，却绝不行能。
罗艺老实地对汪成林说道：“汪叔叔，我保证再做一段时间就不做了。最多一年……要不三个月也行。”
罗艺做出这个允许是发自肺腑的。
其实都不用三个月，罗艺现在手头上已经有差不多四千五百万，只要黄金交易再连续两个月，或许也能有一个亿收入。虽然，这一个亿大部门都不是RMB。但M金O元也是钱，虽然有点不方便，但并不是不能克服。
有了一个亿，不买飞机不买游艇不收集豪车不去会所嫩模，然后别染上什么恶习，终其一生也能维持相当不错的生活水准。
再说，他要赚那一个亿，也只是想维护尊严而已。真要说起来，汪蔚未来可以支配的财富，多数还凌驾一个亿呢。
罗艺本质上是那种知足常乐的性格。这也是为什么他看见数量众多的外文专业书籍时，会对汪成林感应钦佩的原因——他自己缺乏坚韧不拔的精神，所以很佩服别人有这种特质。
既然未来的泰山大人坚决阻挡，而罗艺自己也没有特别远大的理想，那么顺势在三个月后终止黄金交易又有什么不行？
横竖附身的系统很佛系，基础就没对他提过任何要求。
罗艺说完后，汪成林缄默沉静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地对罗艺说：“我不相信。”
怕罗艺没理解，汪成林又增补了一句。
“我不相信你的允许。”
罗艺马上感受一股热气往头上涌，脸部火辣辣的。不是羞愧，而是恼怒。
幸亏他还记得汪成林是汪蔚的父亲，这才没有与对方吵起来。但他那种不平气被小觑的眼神，却被汪成林看得一清二楚。
汪成林解释说：“我主要是做实业。和我同一个时代做实业的，那些做亏了的不去说，有不少都转行了。”
“他们转行去做什么呢？有实力的去做房地产，没实力的去囤房炒房，或者更激进的去炒股，去玩期货。”
“这些人为什么不愿转头做实业？因为他们尝过甜头。囤房炒房相对稳健，而收益又远高于做实业，所以要他们抽调资金回过头来做实业，他们沉不下这个心。至于说那些炒股票玩期货的，体验过猛烈刺激之后，更是对继续做实业没有丝毫兴趣。”
“你不到两个月就赚了至少三百万，肯定感受很刺激吧？你以为自己可以收手，但实际上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还从来没见过一个肯踏踏实实重新做实业的。”
“就像是自然界的老虎狮子，一旦吃过人之后，就会一直盯着人吃。为什么？因为捕食容易！所有的生物都有着好逸恶劳的本能，只要实验过轻松容易的要领，它们就会一直继续那样做。”
“你也许在赚到一定的钱后会收手一段时间，但是未来稍微遇到一点外界影响，你就有可能再次去冒险。”
“我希望汪蔚能够拥有幸福安宁的家庭生活，不愿意她突然酿成未亡人。”
听到未亡人这个词，罗艺脑袋突然嗡的一下，就像被人抡了一记闷棍。那一刻，罗艺的眼前一黑，有种喘不外气回不外神来的感受。
汪成林无意中戳中了罗艺心底最深的恐惧。
其实照旧那句话，在ML进行黄金交易自己并没有太大的风险。能够因为黄金交易而盯上他的，顶多也就是有活力的社会团体。这种水平的危险，不行能对他造成真正的威胁。
罗艺只是担忧，如果真泛起有活力的社会团体，矛盾有可能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罗艺被局势力大组织盯上。
那时候，如果外星系统袒露了怎么办？
真泛起最坏的情况，汪蔚能够成为未亡人都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罗艺更畏惧自己被抓起来，关进某个暗无天日的地下研究所进行研究。
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状态，比死亡自己还可怕。
而汪成林的分析也确实有一定的原理。
如果罗艺赚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那么他肯定能够控制自己冒险的激动。但如果因为某种意外原因罗艺又突然需要钱了，那么他的第一选择显然照旧会进行黄金交易。
重要的是，会不会发生某种意外，导致罗艺被迫重作冯妇？
想来想去，罗艺突然觉得自己很傻。
未来没发生的事情谁敢保证？
汪成林现在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如果需要他自己必须冒险的时候，他难道就一定不选择冒险？
更况且罗艺去ML交易黄金，还不是汪成林给逼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可能沦为赘婿，罗艺也未必会下定决心去ML冒险。
如果汪蔚只是身世于普通的中产家庭，罗艺没准会在国内享受平静的生活——顶多缺钱的时候，悄悄去典当一两根大黄鱼。
但是想要让汪成林相信罗艺绝对不会遭遇危险，那就必须证明自己赚钱不会有多大的风险——然而这又显然不行能——罗艺有系统的事情连亲爹妈都没敢说，怎么会告诉其他人？
……
罗艺长叹一口气。
“汪叔叔，我知道现在无法说服您。要不照旧等一段时间，让事实来说话？其实我现在赚到的钱已经足够了……”
说到这里罗艺顿了顿，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赚到的钱，未必能够买下脚下的别墅，于是未免有些心虚。
罗艺赶忙含含糊糊地继续说下去。
“……其实未来的事情谁都说禁绝。但……”
罗艺突然愣住了，因为他一下子想起来：自己似乎确实忘记了初心。
最开始一天只有一条大黄鱼奖励时，罗艺在汪蔚的柔情攻势下，允许了去ML“事情”三个月，无论成败都回国。也就是说，最初他的心理预期底线是交易九十根金条。
然而如今交易额早已远远凌驾了最初的计划，罗艺却压根没想着原定计划已经告竣，没须要再冒险了……
是什么原因呢？
罗艺低头看了看，是因为这座位于市区的高等别墅刺激了他？
不是的！
罗艺直到今天才知道汪蔚住在这里，之前他也没想过结束黄金交易回国。
显然，是得陇望蜀的欲望，使得罗艺下意识地忘记了最开始的目标！
罗艺抬起头，脸色难看，呼吸急促。
他望着汪成林，艰难地问道：“汪叔叔，我现在就结束在ML的生意，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