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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仙不用剑

第六十八章 保证不打死

这个剑仙不用剑 空谷梦蝶 2178 2020-07-12 21:13:19

  夜长夜短夜未央,时间过得快也慢。

  准确来说,后灵柩并没有想好接下来给怎么做。遍野的昭苏香气已经逐渐混杂了鼠群的腐臭气味,让她莫名觉得不喜。

  不知为何,鼠群并没有朝她们而来,于是身下的野马王也撅了撅蹄子,甩了甩尾巴,张开大嘴去啃黄色的昭苏草。身边的马群也都四散开来,随意觅食。

  远方的天际,不时盘旋的苍鹰掠下,利爪上总能串上些许硕鼠,尽管这个历程中也有苍鹰在俯冲至极低之处时被暴起的硕鼠扑中,然后即是第二只,第三只,不停地跳了上去,直至将苍鹰拉下灰尘,血肉化骨。

  察觉到怀里的幼鹰在不停地挣扎,意欲扑出,后灵柩有些犹豫,犹豫的同时也在期待着。野马们奔忙偌久,需要进食,需要休息,而她也需要恢复体力,乃至气机。既然确认已经鼠群被缠住暂时无法脱身,那不如就此期待。

  但在见了鲜血之后,后灵柩方知,期待也是犹豫。

  只不外,后灵柩想等,有人却等不了。

  充当潮头的硕鼠不停的死去,当潮头的硕鼠尚未死尽后面的浪潮便涌上之时,笛祀便明白平衡已经被打破了。能被他笛声控制的硕鼠越来越少,剩下的都是无法直接控制,或者需要足够时间才气控制的水平。

  晚风渐起,笛音渐重,明明将要入夏,却莫名地多了几分萧瑟的味道。

  笛祀的身形逐渐硬绷成石,晚风拂过,黑袍丝绝不动。

  看到这一幕的虎皮帽男子懂了,笛祀已经尽全力了,或者说之前的力度已经控制不住当前的鼠潮了。随即他看向腰跨马皮鼓的男人,对方已经咬紧了嘴唇,死死盯视着笛祀,似乎随时准备脱手。随后是青衫中年男人,一脸无谓地缓望着,似乎面对的不是绝境,而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踏青。

  两人对比,反而男人更让他觉适合视死如归这个词,但眼下他不想归。只是笛祀着力越来越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越多的着力代表对方的力量越大。

  这样的相互僵持,最终无非两个结果,一是鼠潮的力量尚在笛祀的力量之下,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今日他能被鼠群困于此,他日笛祀亦能困他于他处,至于另一个结果,则是各人都不愿见的。

  相比之下,虎皮帽男子照旧觉得前面一个结果可以接受,但可以接受并不代表就那就什么都不做,这两个结果也是建设在他们什么都不做的前提之下的,而且就他看来,后面那个结果的可能更大一些。

  那么现在就要做些什么了。

  他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有力:“笛祀,能否,能否将鼠群引流至来者之处?”

  笛祀没有回应他,事实上笛祀也基础不行能回应他,只有笛声渐转渐悠扬,意有所指。

  ……

  姜离璇找上了阿曼达。

  乘风天地间的僧者披一袭袈裟,看向天地之间,神色悲悯。

  “禅师欠吾一个解释了。”

  看着鼠群逐渐分出一只向后灵柩而去,阿曼达的目光逐渐多了一丝温暖,随后露出微笑:“你想要我给你什么样的解释。”

  姜离璇站在草地上,抬头望着他,听到这句话,怔了一下,道:“禅师有无听到一种声音?”

  阿曼达平静下来,将目光移向他,问道:“是什么样的声音?”

  “笛声。”

  阿曼达似乎是听懂了这句话,他转向远处的那个吹笛人——笛祀,但同时他也真正的听懂了这句话,因而他不懂姜离璇指的究竟是笛祀的笛声照旧其他的笛声抑或两者皆是。因而他保持了缄默沉静,不作回覆。

  望着阿曼达陷入了缄默沉静,姜离璇不再多言,只是取出了竹笛,又看向了后灵柩那边。

  正在休息的一人多马尽管已经注意到鼠潮向她们分出了一支,但是疲累的人和马已经被鼠潮困绕住了。没有了陨铁,这下似乎真的没措施全身而退了。

  看着疲惫带伤的马群,后灵柩降低不语,只怪自己太大意了,放松了注意,现在即是要为自己的大意买单了。

  一只硕大的马头擦了过来,顶了顶她的脸,鼻子间喷出的热气打在她脸上,是很普通的野马,随后是下一只,无多时,整个马群似乎已经和她做好了离别。

  最后是野马王,它把身子移到后灵柩身边,示意她上来。后灵柩有点伤心,这次真的要死马了,这些家伙其实还挺可爱的,然而她没有能掩护它们的措施。

  望着下面的情形,姜离璇开始吹奏竹笛。

  他不是吹笛人,自然不明白吹笛祭司传承下来的驱鼠之音,但既然能以笛音封杀蜃龙,自然也是能作用于硕鼠的。

  更况且,他先前照旧听了片刻那名笛祀的曲调的。

  其实现在不是一个脱手的好时机,但他觉得够了,就这么简朴。究竟没人希望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面对着一张哭丧脸,败心情。

  下方的黑潮在笛祀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散乱了,向四面八方散去,更多的眼发红光的硕鼠,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翻着肚子躺在草原上。

  那舞女马上跪倒在地上,诵念着:“大慈大悲阿曼达菩萨显灵。”

  虎皮帽男子也是目瞪口呆,之前还处于困境,瞬间便逆转了,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神顿化阴冷,小心的瞥了笛祀一眼便收回去了。

  ……

  笛音回荡天地之中,上至天遏行云,下到土涌流泉。

  姜离璇看着阿曼达,再问道:“禅师有无听到笛音?”

  阿曼达御风空中,若是白昼,确实有神仙之象,然而现在是黑夜,几多有几分诡异,闻言,双手合十,不知是低头照旧颔首。

  “那最开始呢?”

  阿曼达艰难地笑了一下,嘴角扯动道:“我那时可没回覆你。”

  最开始鹰群与野马群冲突,姜离璇听到了一种潜藏灵界的声音,现在想来是笛音,他其时问阿曼达,只是不成想老僧其时回避了他的问题。其时未曾多想,现在想来多数是心中有鬼。

  “天上风大,禅师照旧下来吧。”将后续的事情串联在一起,除了另有一些不甚明了,总体上已趋近明晰,姜离璇面无心情说道。

  阿曼达收起天风,步下云端。

  才怪!

  他连忙把云头驾高,随后探出个头下来,说道:“你保证不打我,我就下去。”

  姜离璇看了一眼高飞的云,转过头恨恨道:“保证不打死。”

  不远处,后灵柩乘马而来。

  夜近央,人相望。

  

空谷梦蝶

单机六十八天。我要请假连写日记的余力都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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