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球姿势摆一下，我看看。”
冉之一乖顺地听从许湛的话，将双臂伸直，摆好姿势。
许湛右手食指点了一下她手腕上面那一小节白皙的胳膊，教导她：
“颠球就用这个部位，不要用手腕，否则会受力不均匀，球会乱跑。”
冉之一满眼认真地冲着他点颔首，体现自己记着了。
而许湛则不禁将右手背到身后，食指和拇指捻了捻，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刚的娇嫩柔软。
“再练一次试试?”
“好。”
冉之一用着刚刚许湛教自己的要领，惊奇地发现球似乎变得像只温顺的小猫，完全不似刚刚像撒欢的哈士奇似的乱跑。
她忍住厦悦，沉下心来，将注意力全放在排球上，嘴里数着垫球的个数。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啊啊啊，许湛你看到了嘛？我刚刚竟然垫了12个。”
冉之一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然后激动着拉着许湛的衣袖，兴奋地通红着小脸。
许湛温柔地摸了摸少女毛茸茸的发顶，用可以腻死人的目光看着她。
“嗯，之之真棒。”
冉之一听着少年极其缱绻地叫着自己“之之”，心情不自禁漏了一拍，身边的朋友亲人都叫自己“一一”，这照旧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她。
她似乎触电一般飞快松开了握着他衣袖的手，期期艾艾地开口到：
“我我再试一次。”
也不等许湛回复，直接将球抛起来开始了新一轮的颠球。
许湛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怕羞了，也没戳穿她，就在一旁站着，狭长的桃花眼里倒影着少女窈窕的背影。
……
按一中的划定，每周一的第一节晚自习都要开一场班会，总结上周发生的事情，见告下一周的计划部署。
刘茂走上30班的讲台，清了清嗓子，对着下面还在奋笔疾书的同学们说到：
“各人把手中的笔放一放，咱们来开个班会，先说一下上一周咱班的这个班级量化分，唉，又是垫底啊同学们，各人应该在这方面多下下功夫啊。”
“老师，据说这个班级量化分和班主任的人为密切相关，是不是真的啊？”
江明宇象征性地举了举手，然后对着刘茂嚷嚷问到。
马上班级里响起一片哄笑声。
刘茂尴尬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几根毛，掩饰性说了几句：
“人为不人为无所谓，主要这班级量化分是和咱班级荣誉直接挂钩的，所以各人要多上上心。”
“下面说一下下周的部署，这开学也快快要一个月了，所以咱学校决定在下周四周五部署一次月考，用来检验同学们这段时间的学习情况。”
“啊？这么快就要考试了？我感受昨天才刚开学啊。”
“不想考试，我还都没学会呢。”
……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讨论，教室一时间变得躁乱起来。
刘茂拍了拍桌子，
“平静！”
声音这才徐徐小了起来，但仍有个体人在小声地嘀咕。
好比，江明宇。
他转着头，小声地朝着许湛问到：“湛哥，下周就考试了，你还温习嘛？”
许湛单手支着头，神色奄奄地耷拉着眼皮，随口回了句“不”。
江明宇听到许湛否认的回覆，心定了定。
嗯，
既然湛哥不温习，那身为兄弟的自己怎么能偷偷学习呢。
刘茂等教室差不多平静的时候，又接着说到：
“下周月考之后是国庆节，放七天假，假期结束之…”
话说到一半就被同学们得知放假的欢声笑语打断，刘茂不禁按了按自己额头突突跳的青筋。
早晚被这群小忘八气死。
他又伸手拍了拍讲桌，继续刚刚的话到：
“假期结束之后，会凭据月考结果重新排位。好，这就是这次班会的所有内容，下面时间，各人上自习。”
刘茂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地逃了出去。
班里同学则都在小声地讨论着放假和考试。
许湛终于睁开那双惺忪的眼，向前瞄去，一下就看到了少女挺直的背脊。
周围人都在聊天，只有她跟感受不到似的，手里的笔未曾有一刻停滞。
许湛摸了摸自己瘦削的下巴，眼神深邃难懂，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重新…排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