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叛逆于我?”单于祁的眸中闪过一抹严寒与痛色。
“叛逆?”阿红眸色淡淡,“我没有叛逆你。”
“你……你还说你没有叛逆。”应伯苍老的面容充满恼怒,“那你为何给王爷下毒?!”
“因为我的主子让我这样做,我就必须这样做。”阿红平淡的回覆。
“你的主子又是谁?”单于祁平息了眼中的隐隐要起的风暴,漠然平静下来,倒立的三角眼眸直直地盯着阿红,纯黑的瞳孔深邃不见底。
“不知道。”阿红眼观鼻,低下眸子回覆。
“你的主子在这里吧?”尤还突然开口,似笑非笑。
嘴角的邪笑阴冷邪魅,看着仍旧低着头的阿红,“怎么?看来你记性不太好?让我帮你回忆回忆?”
“成元十八年,八月十五月圆日,你的主子遭受杀身之祸,不得已逃遁而去。直到几年前……”
而此时,跪在地上面色淡然的阿红神情徐徐变了,慢慢变得狠厉,然后充满了杀意。
她猛地暴起,手中光色残冷的短匕直直地向着尤还飞去,尤还冷冷一笑,颇有闲心地瞥了一眼默默站在单于律的身边,从始至终似乎毫无存在感的阿蓝,轻蔑一笑。
而暗二已经盖住了阿红飞过来的短匕,将它打偏了轨迹,狠狠插在不远处的柱子上。
“哈,不愧是楼兰王子,才貌绝伦名不虚传,竟短短时间就已查清了我的身份。”阿蓝徐徐地抬起低敛的丹凤眼,眸中透着挖苦与冷漠,嘴角挂着诡异而嗜血的笑意,“我看今天就算是阿红被盛怒下的祁王杀死,你也有措施逼我出来吧!呵,果真,哪怕有匈奴王主想法设法为我掩饰身份也无用。”
单于律摩挲着腰间蓝色玉佩的手顿住,血色的眸子深深地盯着神情疯狂的阿蓝,瞳孔闪过莫名的光色。
“不外,你也别太自得,如果不是看在宁芷,哦,不,应该是栀子吧。”阿蓝丹凤眼中闪过不屑一顾,“你的易容术确实不错,可是你却忘了把你手腕上的那工具藏起来,也忘了把你白皙娇嫩的手也染上那种恶心的麦色!你终究照旧太嫩了些。”
栀子诡秘一笑,“是啊,是我疏忽了。”
阿蓝看着栀子的笑容,莫名觉得差池劲,瞪大了丹凤眼,眸中满是不行思议,“你……你难不成是故意的?”
栀子促狭地一笑,“否则我怎么引出对这个工具有觊觎的人呢?究竟只有摆在明面上才好搪塞嘛!”
尤还看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女孩,宠溺一笑,明明就是她自己疏忽了,翻过来竟成了她的聪慧之处。
看看,看看那个面目貌寝的女侍被气的,嗯,干得很好!简直是太好了!
栀子感受着那不加掩饰的赞赏与宠溺地眼神,甜甜一笑。
“龙墓里发生的事情难道也是你筹谋的?你背后的主子是谁?”高台上,单于律血红色的眸子已经酿成暗红,深沉慑人。
“王主未免太高看我,”阿蓝哈哈大笑,“龙墓岂是我能掌控的?我不外是借着查案轻松靠近那个自以为变装很完美的蠢人而已。至于我的主子是谁……就凭你单于律可没资格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栀子沉了沉眸子,瞳仁深处闪过诡异的血色。
她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阿蓝的黑暗窥探。
“那天祁王府门口,你不是最后填报名表的人吗?可惜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你却还不自知。竟还在选拔赛时与我谈笑风生。”阿蓝画风一转,“不外,看你厥后似乎有所察觉,我还挺兴奋。”
“那你蓄意接近又是为了什么?”栀子面容稳定,碧蓝色的双眸闪过暗沉的血色。
“我虽然是为了你身上的……”阿蓝的话戛然而止,栀子一惊,看见她瞪大的死不瞑目的丹凤眼,看见她的胸口已然插了一把冷光泠泠的匕首。
而此时跪在大厅中的阿红竟也消失了踪迹。
栀子愣怔的没有反映过来,尤还、单于律以及单于祁已经化作一抹黑影追了出去。
栀子一个呼吸间回过神来,并没有追已往,眼中波光微闪,将阿蓝的衣领扯开。
栀子眸光一滞,锁骨处没有那个图腾,但是锁骨下方的胸部上面有。
看来这是一个神秘组织没错了,阿蓝、阿红应该也是和之前石城的白若是一伙的。
栀子面容不禁有些难看和凝重。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组织,为什么会一直泛起在她的面前?
难道……是因为护天链?
栀子眸中冷光凛凛,她的工具,别人可没有资格去夺。
要来夺,也要做好剁手的准备!
这边,尤还、单于律、单于祁追着阿红飞掠出匈奴王都,刚出王都,阿红便失去了踪迹。
三人对视一眼,皆是面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