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生生路。”栀子继续说道,“阴阳交泰,万物衍泽,生中生死,死中生生。”
“所以,”栀子看向无夜,“这里一定会有我们所要的生路。”
尤还嘴角微勾,看着眼前娇俏的小人儿,墨黑的眸子炙热如火。
“话虽如此,”无夜挠了挠头,问道。“想找出生门谈何容易。”
尤还抚了抚腰间的白玉,眯了眼眸,“凭据对称的原则,生门应在我们刚开始进入此墓室的石门之处。”
“没错,”栀子碧蓝色的眸子灼灼地看着身后七星棺的尽头,那里是一堵灰色的光秃秃的石墙,“那里就是我们所要的生门了。”
无夜惊诧,“那我们岂不是要原路返回?”
“没错,”栀子与尤还异口同声,双眸同时瞥向无夜,“有问题吗?”
“没有。”无夜干笑了一声,摆了摆手。
栀子笑了笑,眉眼弯弯,一马当先,大摇大摆地原路返回。
她难得如此俏皮,尤还也就随了她。
无夜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汗滴,无奈的笑笑,眸底划过诡色。
石墙是由一块块同样巨细的方形石砖砌成,栀子站在石墙前面,双手快速摸过每一块石砖。
尤还看了一眼,立刻到一旁,资助栀子感受每一块石砖。
无夜眼神闪烁了一下,也到旁边帮他们感受石砖。
“找到了。”无夜惊喜地叫道,那是一块可松动的石砖,无夜的手掌附在上面,绝不犹豫地摁了下去。
石块消失,石门徐徐打开,眼前泛起的景象令三人震撼。
空旷的墓室金碧辉煌,墓室中央坐落着一只巨大的白玉棺椁,左右两边棺壁刻着凤与凰。
左刻赤凤,右刻黑凰。
两对红宝石般的眸子,酷寒威严。
棺椁周围是明亮的白玉烛台,东南西北各一只。
栀子片刻回神,迈步向白玉棺椁走去。
棺盖是透明的,栀子看清了棺椁中躺着的男子。
风华绝代,惊为天人。
与尤另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子睁着一双桃花眼眸,白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白色的剑眉,薄唇妖娆如血。
一头披肩的赤发,一身火红的衣衫。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凤王了吧。”无夜收回同样惊艳的目光,眸底的光色诡谲邪异。
无夜看向棺中男子,棕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震惊,棺椁中男子的手腕处竟什么都没有!
他失声叫道,“怎么会……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没有什么?”栀子转头看向无夜,淡声问道。
无夜一滞,眼神微微闪烁,默不作声。
“无夜城主,我想我们现在虽然不是同伴,但好歹是相助关系。”栀子抱胸,好整以暇,“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我们恐怕没措施资助你获得你想要的工具。”
“凤墓泛起异动是你编的吧?自始至终你不外是为了凤墓里的一样工具。”栀子声音含着些微地挖苦,“虽然,你为了什么工具我们不得而知。不外,如果你还默不作声,那么谁也得不到!”
无夜眼芒闪烁,闭了闭眼终是下定决心,说道,“我是为了护天链。”
栀子挑了挑眉,尤还面容稳定。
无夜眸中闪过回忆,道,“史书纪录,凤王一生,身有一物。此物集日月精华而衍生,曾助凤王护佑石城子民。相传石城一位城主在位时荒淫无度,一日路遇一女子,惊为天人,起了猥琐之心。那女子实是天神之女,因长日无聊,下凡游玩,竟遭那城主对其不轨,终招天神之怒,降下天罚。凤王不忍石城黎民受苦,在天神像前苦苦乞求,终恳切感动天神,赐其护天链。命其为石城新一代城主,守护千万子民。”
“而如今……”无夜迟疑了。
栀子看向凤王的双手手腕处,那里光秃秃什么都没有,眼底了然,“难道这凤王是假的不成?”
尤还墨黑的瞳孔闪过光色,“不,凤王是真的。但是这个墓室恐怕就不是真的了。”
“此话何意?”脱口而出的是无夜。
“你难道忘了?”尤还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薄唇轻启,“对称。”
栀子恍然颔首,心里徐徐漫出一个推测,呼之欲出。
看向尤还,相互心照不宣,同时嘴角上扬,笑意邪肆鬼魅。
“那么……突破口即是在这赤凤与黑凰身上了。”栀子笑了。
尤还闻言看向栀子,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栀子自得一笑,一幅“有眼光”的样子。
尤还微勾了嘴角。
栀子道,“凤墓遵循对称原则,而这主墓却是没有。我一开始以为既是主墓,即是唯一,但没想到凤墓设计者竟是不走寻常路。”
尤还接口,“一赤凤,一黑凰即是要害。主墓本也应有一虚一实两座,但泛起在我们眼前的却只有此座。”
“四座白玉烛台,四方镇守,封主墓,护凤王。且凤王无上尊贵,岂容虚假?”栀子笃定。
“所以,”尤还顿了顿,继续说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实中有虚,真中有假。”
“你可明白?”看向无夜,尤还似笑非笑。
无夜神色一凛,看着尤还似笑非笑地眸子,干笑了一声,莫名觉得心底发凉,“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