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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无言

我的朋友,李一“狗”

大象无言 令郎魏无忌 3497 2020-05-07 20:41:43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划分多……”—弘一法师

  昨晚,阿伟便开始收拾行李了,那一晚,没有太多矫情的话语,没太多的不舍得,只是再也舍不得,不得不舍得。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伤心,像黄河波涛不惊的水,总想决堤,也总想泪崩。我好奇地问阿伟:“你接下来怎么计划的?”你一脸稚气地微笑只是说了句:“走一步算一步,趁着年轻,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我木讷地说:“奥,那挺好”。我接着又一种忧伤涌上心头说:“当初祥哥走的时候,竟然来不及送别,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祥哥,走了,回到了极重的高原红的大西北。这次你也要走了。”我又感伤地说:“那让我送你,你说:“别送,送的话会让自己更惆怅”。你平静地说:“忍受不了那种离此外情景。”我说:“我其实也是。”我叹了口气说:“你走之后,预计自己也快走了”。我又接着又跟你说:“未来攒够钱一定要来一次旅行,要去XZ”。你笑着说:“权,有理想,那就去吧”。其实有理想,总比没有要强,这份理想或许会成为支撑自己全部生命力的支柱。厥后我也如愿以偿的告退了,来了一次“迟到的间隔年”。一切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刚恰好。未曾忏悔,亦未曾遗憾。

  那一夜,显得如此的漫长,那一夜,也显得如此的寂静,似乎都可以听到走廊里的老鼠叽叽喳喳在嚼舌头的声音。我们这两只夜猫子也在嚼着舌头。我们一直打着灯,只是希望让灯光照满屋子的每一个幽暗的角落,直到吊灯的灯丝炙热而泛着红光,不是怕黑,只是白昼其实不懂夜的黑。聊天,一直聊到了凌晨一点多。我们都曾以为,可能会在这里待一辈子,只是我们太想做飞鱼,而不想做笼中鸟,既想徜徉在辽阔的蓝天里,也想遨游在众多的海洋里。可是,只可是生活太长,时间又太短。来不及我们去过多地思考未来的路走得或对或错。错与对,罪与罚,只能等时间去融化相互的隔膜了。自己认为这条路可以走,那走便好。那一夜,我也莫名地叼起了一根烟,烟是愁药,抽的越多便越发的惆怅。我们抽着烟,望着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吊灯,吞云吐雾般的烟圈在灯影下似乎婀娜多姿的少女在撩拨着我们的已往与未来。似乎在叫着我们来吧,快来吧。可是一瞬间又会被窗外的清风拂去。这一切其实都是神经压抑的幻觉。然而似乎瞬间又回到了渔人码头,一起遥望着远方的无边的大海,手机里不停滴放着许巍的《曾经的你》。似乎海的那边即是希望,似乎那灯光里充满的也就是希望,也似曾坐在猫空里装成文艺青年的样子竟也傻逼似的写着寄给未来的信。阿伟说:“权,闭灯吧,睡觉”。我笑着说:“阿伟,还记恰当初做刚做实习生被分配到了一个寝室里,你饶有兴趣的给大伙部署职位,给我部署成灯长,祥哥是室长,你则是户外部长,老薛则是生活部部长,各自都有了职位。”阿伟呵呵地笑着,那笑声似乎穿透了整个走廊,不时会听到隔邻和隔邻的隔邻的人叫嚣道:“都几点了,还不睡”。闭灯后,阿伟说:“权,睡了吗?”我说:“没有,睡不着,有点难受,相处了这么久,始终照旧舍不得”。阿伟慰藉着我说:“权,别惆怅,另有时机晤面的,还会一起喝酒,一起吃自助餐,一起吹着牛逼,一起K歌,一起压马路,一起打雪仗,一起……”。我喃喃地说:“或许吧”。

  可是,自从那以后,也就再也没见过面,也没主动联系,各自在各自的圈子里画着伟岸的蓝图。偶尔会在朋友圈点个赞。阿伟你早早就计划好离职了,假话说了无数次,也酿成真的了。那一天,你走了,你说谁也别送,似乎都可以想象出你走时候的画面,你一小我私家拖着行李,偶尔时不时会转头望着豪森二字,虽没热泪盈眶,但也是泪沁湿了眼角,似乎心里说着:“再见了,青春,再见了,我的兄弟”。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对门沟的公交站走去。对门沟的公交站被一条火车道拦腰截断,每次都要等到火车驶去,方可过道。我在公司听到了火车的鸣笛声,然后我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阿伟你来的,短信上写着:“走了,权,一小我私家照顾好自己”。我看到短信x眼泪终于照旧决没克制住,竟也润湿了眼角。旁边的的人问我:“你怎么了”。我说“没怎么,眼里进沙了”。我思忖了一会儿,短信回了句:“后会有期,兄弟”。

  阿伟,原名李一伟,有人习惯叫他伟哥,叫伟哥并不是他像“伟哥”邓艾可那样雄壮。只因为名字恰好跟“伟哥”一样。也有人喜欢叫他李一狗,因为他天生的婴儿肥,圆圆的大脸蛋子,似乎看起来都觉得跟拉皮狗似近亲兄弟。多年以前,时不时一起去兴工街,渔人码头,一看到路上的小狗,哥几个都市挖苦着他,对路上的小狗叫:“阿伟,来,来,来”。或者“伟哥,来,来,来”。你则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们喊:“来你妹啊”。

  阿伟,可以界说为麦霸,吃货,狂药徒,抠脚大汉。麦霸是因为每次去KTV,险些麦克风不离手,能重新至尾把他的主打曲目唱个遍。直到嗓子沙哑。吃货,为什么说他是吃货,因为他胖啊,特别胖,似乎从胎盘里就是营养过剩,骨子里就特朴实。(朴实,念笸食,就是什么都吃)。狂药徒,酒曰狂药,他那巨大的芝麻肚似乎是最好的盛酒神器。所以每次哥几个一起喝酒,他都很少醉倒。抠脚大汉,可以解释为伪文艺青年,总是喜欢跟文艺青年俾倪。其实样子就是“穿着大裤衩子,一小我私家在星巴克点杯咖啡,一边看着连环画,一边细细品味地扣着脚丫子的形象”。

  和阿伟是大学同班同学,在大学时交集甚少,厥后实习被分到了一个公司,这样算来,也是有六年多的友爱老友了。曾经一起在BJ出过差,你买了人生第一台单反尼康D90,一起在首都游历着奇迹。厥后,我也买了人生第一台单反尼康D90,在大连拍着属于大连的影象。还记得那时你嘴受伤,然后只能喝奶和吃水果,我们买香蕉去看你。把你感动坏了。那阵子记得你说的最多的话是:“我馋大米饭了”。

  厥后从BJ回到大连,哥几个险些大部门也都出差回到了大连,然后每到周末都市去兴工街的巴味德自助烤肉吃自助。你,我,祥哥,王洋,常良,大冬天几小我私家栉风沐雨地来到自助餐厅,为了吃到烤肉,等几个小时。最后等到时,我们想放鸭子似的开始不停的去拿自己喜欢吃的工具。吃的时候。祥哥总是说:“慢点吃,另有三轮呢”。记得那一年,的那个月,我们去吃了好频频。你走之后,厥后听说那家自助烤肉餐厅歇业了,我立誓不是我们吃黄的。

  厥后听说你,一路南下,去了南京投奔表哥,做了房产经纪人,也经常会看到你骑行,沿着南京长江大桥骑行。

  再厥后,又听说你来到了山东日照遇到了另一群族人,似乎也很好。可最后你照旧又回到了大连,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摄影。并和几个朋友开了属于自己的事情室,发生事情室。照旧令人羡慕的,最起码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年纪轻轻就当上了CEO。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幸福的事情。

  还记得吗?曾经我们都很喜欢H&M,ZARA,优衣裤等服装品牌。

  还记得吗?曾经我们也都喜欢纹身,每每路过天津街那家纹身店,都市停下脚步。然后你对我说:“权,文个什么纹身比力屌”。我思忖了片刻,回覆道:“那就文个屌吧”。然后你一脸嫌弃的对我说:“权,你比力屌”。然后我对阿伟说:“我计划在我结婚之后,有了女儿,我会把我生命中最主要的几个女人的头像文在身上”。然后你惊愕地说道:“你这小身板,文的下吗”。厥后听说,你真的纹身了。那样也好,青春的时候去做青春的事,也对的起青春。“For ever young”。

  还记得吗?你也有一个旅行梦,一个XZ梦,曾经还说过要骑行川藏线。厥后,我替你去看了,景色很美,要去,想去,那就去吧。

  还记得吗?我们也曾在酒吧里疯狂的摇摆,喝着那五彩斑斓的酒,酒杯碰撞着酒杯,音乐笼罩着夜里的人们,那家酒吧叫麦莎,据说厥后也不景气了。

  还记得吗?那次是我们几个聚的最齐全的一次,有你,有我,有祥哥,会勇,老薛,王臣,王洋,狗哥。只因为那是大年事后回来的第一天,街上充满了雪,周围显得格外的静,我们买了一包鞭炮像孩子一样的燃放起来,事实上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了。那天酒喝的蛮多,最后一群人竟比起谁尿尿兹的得最远。因为天太黑,谁也没看清到底谁滋得最远。

  还记得吗?有一次,一起去星海广场看日落,看华表。最后也都如愿看到了,那夕阳下的星海真的很美。最近听说大连的华表被拆了,听到这个消息只是觉得遗憾。坊间传说:华表太大了,延长广场舞大妈跳舞了,想想这传言也是醉了。真的原因,大连人其实都知道,只不外是你不说,我不问。

  还记得吗?有一次祥哥过生日,我们闹了很久,种种角色饰演,厥后,闹的次数越来越少,不是不闹,只是再也没有可以一起闹的人。

  青春是一本急遽的书,我们还来不及读,就已经结束了。

  那一年的北方,貌似很冷,皑皑的雪阻碍着前行的路,我失去了我的族人,你,你们,他,他们,最后我也迷失在了岁月的淤泥里,剩下的只有那点支离破碎的影象和一点麦芽的味道,今后我的世界里也便没有了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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