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走已往，不耐烦的问道：“认识？”
正是下课时间许多学生得知此事都从班里探头在看热闹，顾栀看了他两眼：“跟我过来。”
沈知双手插兜，跟在她身后，看不出心情。
顾栀带着他下了楼梯出了教学楼右拐，这是一片小树林，顾栀带着他又走了几步等到足够隐匿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转身看向沈知。
男生酒红色的头发就乱糟糟的，却依然挡不住他绝美的容颜，反倒更填一丝诱人的魅力。
他是极悦目的，比章婕的前几任男朋友都悦目，但他和她此外男朋友纷歧样，起码他们和章婕在一起的时候是喜欢她的。
沈知喜欢章婕吗？顾栀不知道。
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和章婕谈恋爱？”
沈知看着她很不爽的说“我跟她谈恋爱管你什么事？”
“她是我朋友。”顾栀强硬的说道：“她和此外女生纷歧样，我不想让她被你伤害。”
沈知冷笑作声：“什么叫被我伤害？我怎么她了吗？明明是她自己凑过来的。”
“怎么可能？”顾栀脸上鲜少泛起了心情，她激动的说道：“章婕不是那样的女生。”
沈知淡淡瞥了她一眼：“回去自己问她。别没事找事。”说罢他有些急躁的转身离开了。
顾栀楞在那里，眼神空洞的看着他离开的地方，真的是他说的这样吗？是章婕去找他的吗？
可是章婕从未跟自己说过她喜欢沈知啊。
她明明前几天还被沈知吓到抓着自己的手求慰藉，她怎么可能会转身去找沈知？
想到章婕刚刚那耀眼的笑容，顾栀顿了一下，她突然不敢全然否认沈知的话了，她这般兴奋应该心底是愿意的吧。
那她把自己置于何地了？把自己当什么了？朋友吗？照旧什么都不是。
顾栀捂着脸蹲了下来。
搞得这般狼狈又是何须呢？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她身旁的那个扎着麻花辫喊小栀的女孩子就长大了，她有了自己想法，她甚至为此做出了改变而自己还傻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顾栀不知道怎么面对沈知，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章婕。
她只知道，一切发生的都回不去了。
她站起来，静默的离开了这里。
沈知靠在楼梯旁看了两眼手机，他抬头正巧看见顾栀走上劈面恍划楼，纤细的背影坚定不移远去，不似先前见她时那般心事重重，沈知感受她似乎放下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这不是沈知第一次注意她了，或许从第一眼开始，从那个令他动容的眼神开始沈知就注意到她了。
但也仅限于注意到。
沈知收起手机回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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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栀回班的时候，章婕正趴在桌子上哭，老师都来了和几个同学一起站在旁边抚慰她。
有人看见顾栀连忙跟老师说：“顾栀来了。”
老师看起来有些气恼，她看着迟到的顾栀语气严厉：“你干嘛去了？迟到五分钟了，你到底还要不要上课了？”
“我不迟到你不也没上课？”顾栀对这个老师印象很欠好，在她的影象里这个老师总挑她刺，每次她犯一件小事总会受到比别人越发严厉的处罚。
都说师者仁心，师者当有师道，顾栀在她身上从未见过。
老师显然没想到顾栀迟到了另有底气反驳她，她指着门外说道：“你给我滚出去，迟到的人不要上我的课。”
顾栀却恍若未闻，她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走了进来，绕过章婕拿起自己的英语书准备出去。
老师讲不讲是她的问题，学不学是自己的事。
章婕见她就这样走了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有些伤心，她抬头泪眼朦胧的喊了她一声：“顾栀。”
顾栀停了下来，她没有转头却真心实意的又对她说了一遍：“对不起。”
两句致歉，一为自己适才的激动打扰了她和他的恋情，二为自己对她说了心里话不小心伤了她。
章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下一怔，她走了，至始至终都没有转头自己看一眼。
像之前一样她又背对着所有人，只是之前的她身旁都有自己，但是今天无论章婕怎么眨眼都看不见她身旁的自己。
她想跑已往跟顾栀说：小栀你落下我了。
但她迈不出去了，她知道自己可能做了错事让顾栀失望了，蜷在手心的指甲尖锐的快要进入血肉，章婕却感受不到疼痛，她只知道自己心疼，疼的很。
她们都说顾栀顽强，只有章婕认为她不是顽强是无情，是绝情。
她一旦认定了的事便不会忏悔，她做事很绝，不会给别人留一丝余地。
就像现在。
章婕感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
是顾栀吗？她问自己。
她哭的更高声了。
英语老师这会儿也没了耐心，她走上讲台说道：“不要分心，都给我拿出英语翻到21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