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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已相思成疾

第十章 进宫替兄觅朱颜美人

殿下已相思成疾 晚生末学 3620 2020-05-07 11:04:37

  宁暮起同离幸坐在廊下,他看了看离幸手中的刺绣,难免觉得奇怪,他的印象中离幸可是从来不喜欢碰这些针织女工的,于是作声问道:“你不是最不喜欢这些繁琐的工具吗,今日怎么还上手了。瞧这鸟不是鸟,凤不是凤的,难看死了!”

  离幸听了他的话,给了宁暮起一个白眼,随即低头没有说话。

  一旁的落蕴见此连忙解释道:“回世子,再过两月即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夫人让巨细姐绣一幅百鸟朝凤作为寿礼送给太后!”

  宁暮起皱着眉,眼中似是有一抹审察和幽光涌现,“姑姑这不是再为难你吗?以你绣工,要在两月之内绣出百鸟朝凤,简直是天方夜谭。我看你也别绣了,去找一个好的绣娘,到时交差吧!”

  离幸听了宁暮起的话,不禁在心中吐槽了一句,终于徐徐作声虽没有抬起头:“论情来说,太后也是你我二人的姑祖母。若是如此,岂不是不敬!再说母亲是何等的精明,怎会看不出来!尽出馊主意!”

  宁暮起松开眉头,眼中另有一抹打趣的笑意。

  “这怎么是馊主意呢!我不是怕你仔细伤了眼睛吗?”

  离幸抬头看着宁暮起,露出一抹假笑:“那离幸便谢谢表哥的体贴了,劳您替我费心!所以,您今日台端惠临,究竟又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呢!”

  宁暮起露出一抹尴尬,随即起身,理了理自身的长衫。

  “谁说我有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是你亲表哥,你是我亲表妹,表哥找表妹,理所应当!”

  落蕴在一旁笑作声,拆了宁暮起的台,打趣道,“世子殿上,您哪次来不是有事找小姐呢!上次,是因为圆舅老爷的谎,上上次呢,是舅夫人的娘家女人,上上上次……”

  “停!”

  宁暮起见老底被拆穿,连忙喊停。随即,众人都轻笑作声,连离幸勾起了嘴角的丝丝笑意。

  静……寂静……

  纷歧会儿,宁暮起若无其事地徐徐做回原位,轻咳了一下嗓子,犹豫不决想要开口,面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喝口茶润润喉吧!这是幽州的岁贡,云顶山雾。”

  离幸适时地开了口,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宁暮起“嗯”了一声,坐上拿起奉好的茶喝了一口,那茶还冒着丝丝热气。

  宁暮起抿了抿嘴角,随即有些狗腿地说道:“那个表妹啊,这夏季有些炎热,我们一同去游湖吧!听闻那湖平静无波,轻雾缭绕,很是有一番意境呢!”

  离幸挑了挑眉眼,随即应了一声。

  宁暮起偷看了眼她,见她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接着说道:“那个,你也邀你闺中密友同去,多个朋友!”

  离幸听了宁暮起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浓浓的审察,停下手中的刺绣,不怀美意地看着宁暮起,宁暮起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往后挪了挪。

  “我闺中密友不多,只有宫中的宣清公主!”

  宁暮起眼中的一抹亮光闪过,还强装着样子,像是不知道这小我私家一般,“噢!那你便把她带上吧!”

  离幸听宁暮起如此说,看他佯装的样子,难免勾起一抹浅笑,重新拿起刺绣,随即徐徐说道,带着浓浓的些许试探,“表哥是见过舒姐姐了?”

  宁暮起轻咳一声,有几分不自然,他自然能够想到离幸会猜到,既然离幸都说了出来,宁暮起也没有要继续遮掩的意思,再说又不是图谋不轨,如此想着宁暮起心中倒是坦然了不少,这才徐徐作声,“一面之缘而已!”

  离幸低了低眉眼,不禁勾唇打趣,“舒姐姐生的温柔美丽,表哥这是动心了!”

  宁暮起猛的起身,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掩饰却显得欲盖弥彰的意思,只能急遽转移话题,“瞎说什么呢!绣你的百鸟朝凤吧,以后要做太子妃的人,女红也该精通!免得日后被他人笑话!”

  宁暮起说完,便快速离去了生怕被人打趣。

  而离幸听到宁暮起的话猛地停止了刺绣的手,脸上涌上些许愁容。于是爽性放下刺绣,站起身来看着庭院,接过烟翠实时递上来的云顶山雾,轻轻喝了一口,眼神是那么的清冷。

  那放在廊下的刺绣百鸟朝凤,那凤虽然照旧算不上栩栩如生,却已经有了些许形状姿态。

  深夜。皇城。同乐宫。

  公冶舒窈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脸上尽是难言的脸色。

  她爽性也不睡了,唤了一声:“来人!”

  便有守夜的宫女很快走了进来,连忙点燃了蜡烛,替公冶姝窈拉好榻上的纱帘,小心询问:“公主,不知公主有何付托!”

  今夜没有轮到绿云守夜,公冶舒窈竟稍稍松了一口气,“没事,出去吧,今夜不必守了,回去好生歇息吧!”

  “是,谢公主!”

  公冶舒窈从榻上爬起,身着里衣,虽是夏季,入夜了却照旧有些凉。她搓了搓手,拿了外衣披上,将外面的窗子打开,便有风涌来进来。

  公冶舒窈拉了拉外衣,外殿院中种了一棵四时景,四季花压枝头,应而得名,呈白色点蓝之色,素雅美丽。与她的性格倒是相得益彰,风轻轻吹着,吹落了它的花瓣,落了一地。

  公冶舒窈浅浅地笑着,眼神温柔极了,似乎可以融化所有的冰雪。

  她又想起了前些日的宁暮起。拿出那日放飞的鹞子,她喜欢鹞子,便自己动手做了一个。她看着鹞子,脑海中便泛起出宁暮起儒雅俊秀的身影,她看着手中的鹞子,自言自语道:“他说要同我做个朋友!下次晤面,它唤我舒儿,我唤他暮起。暮起,宁暮起!”

  公冶舒窈在口中轻轻地说着话,念着他的名字。脸上一抹娇羞溢于言表,低下头笑作声,

  “鹞子啊,鹞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呢!”

  深夜无休,女郎身影摇曳,却不知相见便在眼前……

  某日。

  一顶青衣小轿从离府出发,路过富贵的街市,众人纷纷避让,虽看着朴素,却也是非富即贵之家,自是冒犯不得。

  纷歧会儿,小轿徐徐抬进了兰陵皇城,在偏门的一侧门。随后便停下在了历代太后娘娘的居所慈宁宫。

  宫门外抬头便能看得见高挂的匾额,大书“慈宁宫”三字,显得气势特殊,让人敬而生畏!

  “停!落轿!”

  落蕴掀开轿帘,离幸伸出如葱段般的玉手搭在落蕴手上,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其实离幸平日里是最不喜这些俗礼的,觉得繁琐死板。但是进了宫,这些规则便得立起来了!

  今日的离幸略有所差异,穿着不似在府中一般素净,究竟是面见太后,照旧要端庄得体一些。一身白黄色襦裙,头戴玉钗,双手带着两只白色的玉镯,很是清雅自然。

  宣清公主公冶舒窈已经在殿内候着了,高高的凤座上,太后娘娘端庄的坐着,一身锦缎大气特殊。翡翠东珠更是显得高尚,看着慈祥平和,经历了一朝后宫,儿子登位最后坐上太后之位,一定不是平常之辈。那眼中的精明照旧藏不住的。

  太后娘娘坐在高高的凤座上,九尾朝凤的高冠带着,凤嘴衔珠,云锻制的锦衣上绣着密密麻麻的花纹,清一色的牡丹样式,一个飞天流云发髻,双耳是上好的东珠,手上带着红宝石戒指,涂着浓浓的蔻丹,那鬓间的缕缕银丝很是醒目,似乎在诉说着这些年来的风霜,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涂着暗红色的口脂,那眼中的精明是很少能够从别人的脸上看见,站在她面前直觉贵气逼人,不外,嘴角倒是常挂着一抹慈祥的笑容,不见其他。

  离幸走进殿内并目光射了过来,一束是宣清公主的温柔,一束是太后娘娘的平和。

  “臣女离幸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见过宣清公主!”

  离幸看了一眼,轻眨了眼,慢慢地跪下行礼。

  太后审察着离幸,平和的笑了笑,“快起身,孩子!有些日子没见,出落的越发水灵了,照情分,你该唤哀家一声姑祖母的!”

  离幸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太后娘娘谬赞,臣女不敢越矩!”

  太后娘娘也没有强求,只是接着说道,眼神中却是闪过一抹极致的微光,带着浓浓的审察,“你才刚递了牌子要入宫,宣清便到哀家这来了。天子膝下公主少,只得宣清这么一个。你自幼与宣清相识,便经常入宫,两人也算有个伴。哀家今日便下旨,以后你不必递牌子,随时可以进出皇宫。同你母亲一样。”

  太后最后加了一句“同你母亲一样”,终究是爱屋及乌,也不算得离幸自身的劳绩。

  离幸低了低眉眼,然后抬眼与宣清两人相识一笑,“谢皇祖母!”

  “谢太后娘娘!”

  “母亲记挂着太后娘娘您,特让臣女向您问好!”

  太后听了笑得更弯了,那头上的金凤步摇也随着发抖轻轻摇晃,“好!好!前些日刚得了两匹上好的云锦,做了两件衣裳,恰好你二人一人一件!”

  “谢太后!”

  “谢皇祖母!”

  离幸盈盈行了一礼,“太后娘娘,臣女想邀公主一同游湖。可否让公主出宫?”

  太后从上面走了下来,离幸与宣清连忙走上前一左一右搀扶着她。

  太后拉着二人的手,笑道,看着倒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慈祥景象,“以后宣清出宫便不必回禀哀家了,贵妃那也不用。但是记得要定时回宫,切莫过了下钥的时辰。宣清也大了,该四处看看了!”

  …………

  太后也没多留两人,给两人独处的时间,许久不见的“姐妹”自是有话要说。

  离幸和宣清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阿幸,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便只能呆在同乐宫,哪都不能去。皇祖母倒是疼你,你一开口便允许了!倒是我人微言轻!”

  公冶舒窈温柔地说着,话意虽是诉苦,深情却丝绝不见诉苦之色。

  离幸微微露出了笑容,“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以后你便能随时与我相见了!若真是要谢谢的话,该谢谢那替你捡鹞子的人!”

  公冶舒窈突然脸红了起来,娇嗔道:“说什么呢,阿幸!”

  “我可没有乱说,前些日表哥来府中找我。叫我约上闺中密友一同去郊外游泳,我这才知原来呀,我这表哥是遇见了你啊。这不想方设法的让你出宫见见呢!你说你同我这表哥才见了一面,两人便如此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

  公冶姝窈的脸更红了,徐徐开了口,话中带着一抹浓浓的小心翼翼和期翼,轻声询问道,“你说,游湖是宁世子提出来的!”

  离幸见公冶舒窈的样子不禁轻笑了一声,“虽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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