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何等绝情啊,且不说他实习很大可能照旧在湛城,这就成不了异地恋的理由,就凭着最后那句不要白艰辛气……都使得言粟不得不替薛羽感应伤感。
伤感得差点笑作声。
可是,薛羽不给她这个时机,巨细姐提倡脾气来,没有任何情绪治理的能力。
一袋子早餐,像是无妄之灾一样砸到了言粟的脚下。
要不是言粟躲闪实时,袋子里豆乳照旧牛奶一样的工具就全部洒在她的鞋上了。
这双鞋倒是自制,里面的袜子可是100多块钱一双呢……弄脏了多可惜。
“你干嘛砸人家?”董恺指着地上的早餐带,眉头紧皱盯着薛羽,很生气,很失望。
薛羽说:“她刚刚笑我!”
董恺一挥手,“简直不行理喻。”说完拂衣而去。
“诶,学长……”薛羽在原地气得跺脚,但又一点措施都没有。
言粟看了看脚边摔了一地的早餐,淡定转身走到旁边的保安室门口,指着还在原地发脾气的薛羽,道:“保安年老,那个同学乱砸早餐,不守公德随意破坏校园情况卫生。”
“怎么回事儿?”保安一听说,连忙从保安室里窜了出来,揪住薛羽,道:“同学,校门口这块儿的卫生一直都是我们自己做的,你这样就太太过了,扫除洁净再走!”
“言粟,你!”薛羽才发现自己的行为被言粟告了状,大吼道。
言粟对着她挥了挥手,转身往教学楼走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
走进教室,还没来得及装好电脑,言粟就感受到自己的桌椅一阵剧烈的晃悠。
不用看,夏涯来了。
从欠好好走路,每次都是翻桌子来找她。
“哎呀,你轻一点,电脑都要翻了。”言粟不耐烦地唠叨。
“骚凹瑞,我就是有点心烦,没注意起跳高度。”夏涯解释道。
言粟转头看向他:“你大姨好些了吗?”
夏涯颔首,“出院了,但是最近心情很差。”
“发生了这种事情,心情能好到哪里去?你姨父那小我私家真不是工具。”言粟语气说得很轻,想起上次陆松差点把她……她不是不生气,而是不想让夏涯知道,白白增加他的心理肩负。
“他已经坐牢去了,”夏涯脱口而出,“判了五年,也不知道是哪个美意人起诉的,罪名我也不太清楚,横竖硬生生关个五年,还真是爽。”
坐牢了?五年?
言粟震惊。
会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四叔起诉的……
“那你大姨心情怎么还欠好,不应该啊,这种人坐牢了不是民怨沸腾吗?”言粟问。
“最近那个小三带着社会上的兄弟,总是来家里敲门,说是陆松欠了他们的钱,让我们赔钱。”夏涯低着头,说得很极重,“大姨不让我跟他们打架,怕我又被抓起来。”
这年头,做小三的都能不要脸到这种份上了……厉害厉害,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搬迁吧。”言粟沉吟片刻,看向夏涯,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