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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误来年

来年 · 六 · 6)

一眼误来年 冯小九 1703 2020-05-22 11:06:05

  时间回到现在:

  我认出了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叹息着这句,和当年一样的话,泪水徐徐浸湿了眼眶。

  清子冲过来抱住了我:“想死你了,年年年!”然后她用手帮我擦着眼泪:“乖啦,年年年。适才邻居奶奶都告诉我了…你别惆怅了,姥姥也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对吗?我知道,你肯定还需要时间”,清子握住我的手:“但是年年年,你记着,你不是一小我私家,你另有我,我一直都陪着你的”。

  由于当年清子的离开带给我很大的攻击,所以纵然又回到了现在,我依旧陷在她已经离去的阴影里,也基础没有想到现在,她还在世的事情。如果不是清子今天来找我,也许我还反映不外来。

  回抵家里后,清子吃着我原本计划送给邻居奶奶的豆乳油条:“照旧这个味道!想死我了!年年年,你都不知道,我这次被外派学化妆,那儿的饭,我是真的,一点都不习惯!”清子噘着嘴,然后对我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年年年,你没看我都饿瘦了吗…”

  我靠近抱住清子,一句话也没说。

  “好啦,乖嘛,年年年最乖了”话语间,清子捏了捏我的脸。

  在她衣袖露出来的地方,又泛起了淤青。那块淤青像是根烧红了的铁器,猛地烙印在我心脏上,它留下的…是疼痛,清醒和理智交杂的图腾…我一把抓住清子的手:“他又打你了?”

  清子想要挣脱,我却越捏越紧:“哎呀,年年年,你放开啦,疼…”

  我将清子的衣袖彻底掀起,她胳膊上方,果真另有几处淤青。我失控的扑向清子,在扯下她一侧的衣领时,那个熟悉的泛红咬痕,泛起在清子肩膀上。清子推开我,然后迅速穿好衣服。

  此时,停留在我和清子之间的空气,冷的似要结冰。缄默沉静片刻后,我指着清子的行李箱问道:“所以,你又被他赶出来了?”

  清子看着眼前的我,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多些成熟,多些酷寒,多些她也说不出的工具。

  见清子没有说话,我又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不离开他?”

  清子叹了口气,然后平和着语气回覆:“我说了我啊…”还没等她说完,我就接了下去:“你说了,你啊,一生只认一小我私家,他,就是那小我私家。对吗?”但凡清子用‘我啊’两个字开头,我就已经肯定了她后面的话。因为这句话…我早已听过无数次…这句话,像是刻在清子和我的心间,它提醒着清子所谓的恋爱,也折磨着我和清子的友情。

  清子没再说话,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眼神里也生出些恐惧。

  徐徐地,徐徐地…抑制在清子离开那日,却再也无法表达的情绪,彻底发作。我用力推翻桌子上所有的工具,然后瓦解的吼着:“他!他!他!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不离开他!你知道你这样会死的!会死的!你知道吗!”

  我说的会死,是真的死,死亡的死…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欠好…那我…改天再来吧…”说完,清子朝行李箱走去,准备离开。

  我飞驰已往拉住清子:“别走,清子!你别走!”

  清子用力从我手中挣脱,而失控的我,又开始抢她的行李箱。在俩人猛烈的拉扯中,面对执意要离开的清子,我失手扇了她一耳光。

  在感受到清子脸颊微热的温度,和反向力量造成的,微微疼痛感时,我猛地清醒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清子…我…”我伸脱手,想检察清子的脸。

  清子甩开我的手,缄默沉静片刻后,她哆嗦着声音说:“我啊…一生…只认一小我私家…他…就是…那小我私家”。

  在清子依旧倔强说出那句话时,我清楚意识到,自己基础无法改变清子的心意,那可能也救不了她。回忆起当年清子离开的场景,我瘫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你知道,你知道我没措施,没措施吗?我没措施救姥姥,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得了你…清子…求求你…离开他吧…”就算知道不行能,我却依旧倔强的实验着。有时候,我倒真像清子…

  清子蹲下身,然后紧紧抱住了我:“年年年,对不起…我没措施,没措施离开他…对不起,对不起年年年…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的…”

  “可你真的会死的…我不想你死,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死…”我无力的哭着。

  清子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她只当是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经过姥姥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能改变,什么又不能改变…

  所以,到底能不能救清子,我真的不确定。但是,我明白的是,清子爱他的事实,我…改变不了。那…我能为清子做的,还剩什么…?

  “清子,等我一下”。

  “你要去哪儿?”

  “我去买…验孕棒…以后的每个月,你都要用…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注:

  引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出处:《诗经·国风·卫风·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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