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事务所内,女孩的情绪还没有冷静下来,曲竹想了想,接着告诉女人明天再来一趟,由于这场咨询已经很有可能涉及到了一起民事案件甚至于刑事案件,所以他现在必须得暂且终止流程。
女人虽然不明其理,但照旧很配合所在了颔首体现同意,双方商议好明日晤面的具体时间后,女人就搂着满脸泪痕的小女孩乘电梯下了楼。
目前这层楼里租赁出去的房间就只有曲竹这一间,所以在二人离开后,曲竹就不需要继续压着嗓音说话或是做些“偷偷摸摸的举动”了,从身前的桌抽屉里取出一张纸和一支笔,他掀开笔帽动手在纸上画出了一张当前情况的浅易分析图。
假设巧合建设,那么小女孩在放学回家途中目击到事件的所在就是设计院旁边的胡同无疑,犯罪时间也能推算得出来,因为据失踪案的报案人所言,她丈夫下班的时间是下午五点,而那一天又没有特别的加班运动,所以纵然考虑到失踪者或许会在公司收拾工具以及和同事聊天花费些时间,出门就被四周拖入四周胡同施暴的时间也十之八九不会凌驾半小时误差。
虽然,这个推测并纷歧定准确,具体情况还需要联系失踪者的同事来了解,但曲竹现在只是做一个大致分析,所以像这种细节性事项他暂时还不需要太深入确认。
总而言之现在事情的脉络算是捋清楚了,有人埋伏在设计院旁,然后待失踪者出门后将之硬拖入了边上的小胡同,接着前者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将失踪者捆绑了起来,然后开始施暴。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在这种隐蔽但并不是很是保险的地方施以暴行,曲竹认为百分之九十掺杂有小我私家的“激情因素”,他认为既定的原计划很有可能只是把失踪者捆绑起来,继而将之转移到此外地方,但计划执行人与失踪者之间存在小我私家怨恨,所以在捆绑好后就忍不住开始了殴打。
事件的结果是被施暴者失踪了,所以便能推之出在整个事件中肯定还存在一辆车作为运输的载具,否则无论是拖着人照旧拖着个一人巨细的袋子在街上走都太过显眼,而且效率还极低。
曲竹打了个圈,将“车”字重点标识了出来。
凭据目前所掌握到的信息,他暂时能在巧合建设的情况下推测出以上的信息,这部门信息是这个事件发生的历程,至于其起因和结果,曲竹只能凭据经验做出些合理的推测。
就好比“债务”。
他认为泛起这种情况有很或许率是因为失踪者在案发前曾经借过印子钱之类的玩意儿,究竟作为一个收入并不怎么客观的文员,就算要“绑票拿赎金”也轮不着他,而如果是因为“情仇抨击”将其绑架囚禁倒也有可能,不外凭据现实数据显示,后者诱发绑架的可能性是低上加低,绝大多数人只会把对头揍一顿,因此情况进行犯罪的是少数中的少数。
综合考虑,照旧“借了印子钱没还被强制抓去抵债”的可能性比力大。
曲竹放下笔刚准备休息一下脑子,桌上的电话就震动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张毅打过来的。
“喂?查好了吗?”
“呵,看来你是吃准了我会按你说的办啊。”
“否则呢?你也不希望看见人死对吧。”
“哼。”张毅冷哼一声,“失踪者近期在网上的消费纪录都调出来了,除了两件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外,他还预购了一张出境的机票,时间订的是5月12号下午4点,也就是在后天。”
“果不其然,那支付卡呢?有透支的情况吗?”
“总共8张具有透支能力的支付卡全额透支,其中有两张已经超出了还款时间限制,属于逾期的违规状态。”
“渠道正规吗?”
“都是正规银行授予的。曲照料,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些什么,但我明确告诉你,银行是绝对不会接纳绑人这样的非执法手段去追回债款的,如果你认为……”
“线下快递呢?查了吗?”曲竹直接打断了张毅的话问道。
“查了,在近一周时间寄往他家地址的总共有6个快件,不外内容全是衣物和日用品,没其它此外工具。”张毅回覆得迅捷且爽性,“曲照料,不是我侃你,我是真觉得你这思路挺奇怪的,查网上的消费纪录就已经能知道他都买了些什么工具了,为什么还要去浪费时间查线下快递?”
“因为有些工具在网上是买不到的。”曲竹淡定地说道,“你听说过‘清斋苑’吗?”
“那是什么?寺庙?”
“不,那是个专门搞高额借贷的组织,他们的会员可以贷出远超其自己支付能力的贷款,然后通过其内设的赌场赌钱回本。”
“另有这种地方?”
“成为会员的条件也很简朴,就是找这组织的片区治理者签署相助协议,然后便能以邮寄的方式获得份保证书以及一张能在各大正规银行的提款机中取出相当数额联邦币的黑卡。”
“有这种情况银行方面都察觉不到问题吗?”张毅的语气充满了不相信。
“虽然察觉不到,因为清斋苑的系统会自动往账户里增补同样数额的联邦币,换句话说,这些会员取的并不是银行的钱,而是清斋苑的钱。”
“呵,曲照料,如果真存在这种情况,我是否可以从你现在如此详尽的叙述中判断你其实与这个违法组织具有某种紧密的联系?”
“我无法否认,因为你说的就是事实。”曲竹坦然回覆道,“我简直与这个组织存在着很紧密的联系,在我过12岁生日时,他们当着我的面杀掉了我的怙恃。”曲竹顿了顿,见张毅那边突然没了消息,他继续开口讲道,“我爸之前就瞒着我和我妈经人介绍成为了那组织的会员,尔后一段时间里,他天天回家精神都很异常,有时亢奋得睡不着觉,有时整小我私家又颓丧得神经模糊,直到事发前几天,他才告诉了我们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