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面一道巨大的身影盖住了我的去路,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狠狠撞在了那道黑影之上,巨大的反作用力令我向后一跌,甚至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还依稀记得,跌倒后的我又一次被人像提物品一样的拎了起来。那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惊慌感,令孩童时期的我有一种心脏要脱口蹦出的感受。
“嘿,中原武林中鼎鼎台甫的「四大恶人」云中鹤,竟然在一个小女娃手中吃瘪了啊!想来这「四大恶人」的称谓也不外是浪得虚名之辈尔。”那个巨大的身影抓起我的衣服,朝着屋子里徐徐走出的高瘦之人无情的讥笑道。
“兀那番僧,少在那跟你爷爷我放屁!我不外是一时不小心,才着了那小女娃的道!你若是不平,爷爷现在就来跟你比划比划!”那名高瘦的男人看起来相当的恼怒,拔出腰间的一对铁爪钢杖便要与那番僧一较高下。
“哎哎哎!好了好了,两位高人都是家父请来的贵客,又怎能在此伤了和气呢?不如二位给在下几分薄面,此事就此作罢,如何?究竟我们还要同仇敌忾的搪塞「北丑」那个怪老头呢!”那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令郎哥突然泛起在此,站在了那两位剑拔弩张之人的中间,随即谄笑着劝架道。
“哼!若不是师父命我前来视察那「北丑」的情报,你以为凭你们中原人有什么资格能调遣动我达尔巴?”达尔巴一手持巨大金杵,另一手提着我的衣服,啐了一口后不屑的说道。
“呸,不用理那番僧。嘿嘿,少爷,在下已是盘问出这女娃儿的身份了,她正是那「北丑」老头的孙女!我们有了她做人质,还怕那猴脸怪人不泛起吗?嘿嘿嘿嘿……”这个叫「云中鹤」的男人闻言收起了武器,不再看向达尔巴,而是转身与这名令郎哥交流了起来。
“云先生,这次多亏有你啊!若不是依靠先生的这招「欲擒故纵」之计,这个女娃我们还真纷歧定能寻获得她。若是这次能将那「北丑」诛杀,报了上次被他蒙骗戏弄之仇。除了父亲允许的酬金之外,在下一定挑两位姿色上佳的美人儿来伺候先生!”令郎哥向云中鹤拱手执礼,嘴边露出了一抹佞笑。
“哎呀,不要不要,岁数大的我都玩腻了!我倒是想要这个女娃儿…嘿嘿嘿…如果这次能杀了那猴脸,这个女娃而便归我所有,如此可否呢少爷?”云中鹤摆了摆手,先是露出了嫌弃的心情。随即又淫笑着望向了我,舔了舔他的下唇。
“啊?哦……这个自然!哈哈哈,都依先生!”令郎哥闻言显然是一愣,便又立即陪笑着说道。不用他掏私人腰包便能解决的事,这买卖还真是划算的紧啊!
“嘿嘿…成交!喂,兀那番僧听到没有,令郎说了那个女娃是我的,还不赶忙着还给我!”云中鹤言罢便立即施展高明的轻功,迅雷不及掩耳之下便将我从那达尔巴手中夺了回来。
“嘿嘿,小妹妹,你觉得,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嘿嘿嘿嘿…不外你越这样,我就越有征服感,玩起来也肯定更刺激…啊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活该的淫贼抱住我之后,看着我忙乱挣扎的样子,不由得狂笑了起来。
“呜呜…爷爷…你快回来救救离儿啊…”我在惊慌失措之下,情不自禁的便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俏脸沾泪。
“啐!你们中原人,连小女孩都不放过,无耻至极。真是耻于你们为伍!”达尔巴怒目横视,啐而骂道。随后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那云中鹤。
“你……!你懂个屁你!等爷爷有时机,一定去你们蒙古国玩玩你们的王妃,让你这番僧颜面尽失!”云中鹤气结,将我随手扔到他身后即是立马回手道。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不外都是同类人,还在相互谩骂诋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们这里面,也就那个大僧人还算是有点人性,不外也是一丘之貉,好不到哪去。一屋人合资欺负一个小女人,难道你们就不觉得丢脸吗?”
正待二人争吵之时,我听到一道男人的声线由远及近破空而来,响彻云霄。我知道,那是一道足以拯救我性命的声音,如泉流般清澈纯粹,又如九天神佛吟唱的梵音那般极具威严。
“阁…左右是什么人?”在场的众人听见这道声音,皆是警戒的亮出了武器,紧张的四周环望着。为首的令郎哥虽然有些怯懦,迫于压力仍是硬着头皮向空中喊问道。
“看不惯这世道的人!”苍穹之上,犹如惊雷之声滔滔袭来。只见一名身着棕色衣衫的青年男子使出绝顶轻功踏空而来,人随音至,飞落之际一脚踩住那名令郎哥的头顶,傲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这个男人,他那轻灵若仙的身姿,和他所展现出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风范,这一幕景象深深的印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我看到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惊,连忙喊着「少爷小心」、「掩护少爷」之类的话语,但却无一人敢上前来。
“这等轻功手段,或许不在我之下……”身旁的云中鹤也是一惊。但他却未脱手,只是视察着那个棕衫青年并悄声嘀咕道。
“混…忘八!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快从本少爷头上下来!”那名少爷此时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紧张的咆哮道。他心里明白,倘若自己轻举妄动,头上那人必会令自己的颈椎受到严重的挫伤。
“呵…适才你那嚣张的气焰呢?你不配令我脱手,滚吧!”棕衫青年冷笑一声,凌空祭出一脚,便将这个令郎哥踢的飞出数丈开外。
然后即是一群令郎哥的手下,一边尖叫着喊道「少爷」,一边跑向了他被踢飞的地方。而那位令郎哥纷歧会,在手下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鼻血成股的往下流淌着。原本苍白的脸上被印上了一个泥脚印,身旁手下连忙用衣袖给他擦拭着脸颊。他一把推开那个给他傻呵呵擦脸的手下,气愤难当的咆哮道:“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就眼看着我挨踢啊!?快上去给我宰了他!!”
随着令郎哥的一声发号施令,那群打手即是一拥而上,层层围住了那个青年,便欲一齐围剿他。
我的内心竟是随着眼前这一幕而泛起巨大涟漪。对于这个陌生的青年,我并不希望他因为救我而牺牲性命。
而那名棕衫青年却丝毫没有忙乱之色,嘴边甚至泛起浅笑。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声暴喝之后,随之一拳砸向了地面。无数气流以他为中心炸散而开,迫使那围住的人群皆是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哈哈哈,好一句「看不惯这世道」!徐兄,我来助你!在下大理国段氏皇子段誉,领教列位的高着!”陪同着拍手之声,又是一名儒生妆扮的俊朗少年徐徐泛起。只见他脚踏奇异的步法,身型如闪电般极速奔来,眨眼之间便已到了那名青年的身边,抬起手指高声说道。
“什么!竟是大理国「镇南王」的世子,虾「六脉神剑」的那个段誉吗!?”云中鹤闻言一愣,随后惊叹道。
“哎!你这人看着怎么那么眼熟,你就是我徒儿岳老三的弟弟,叫那个那个什么…「穷凶极恶」的云中鸽吧!”这名少年泛起之后,那些正欲战斗的打手极有默契的同时戛然而止,整齐的望向了那名少年。而那个叫「段誉」的书生则是走到云中鹤身边,仔细的端详了云中鹤一会,思考之后突然说道。
“放屁!老子名叫云中鹤!南海臭鳄鱼只是排名比我靠前,再说爷爷我可不是那个只会用剪子的愚蠢莽夫的弟弟!我管你是什么段,打扰我们的计划,我就马上给你打成肉段!”云中鹤竟然还细致的解释了起来,随即威胁着说道。
“哎,那你到底是老子照旧爷爷啊?换言之,到底你是你爸爸,照旧你是你儿子呀?哈哈哈哈……”段誉闻言一笑,狡黠的询问道。
“我…我他妈的宰了你个姓段的小杂种!”云中鹤闻言气的直抖,拔出腰间的一对铁爪钢杖便向段誉疾速拍来。
“嘿嘿,听我徒儿说你轻功不错。今天咱俩来比一比,到底是你的轻功更高明,照旧我的「凌波微步」更快!徐兄,这只「小鸽子」交给我收拾就行,你们接着玩!”段誉似乎娱兴大起,脚踏「凌波微步」中的一法「气若幽兰」即是灵巧的闪过了这一爪,并游刃有余的说道。他甚至还抽闲跑到那名青年身边跟他说了一句话,身影又瞬间消失。
“小贼,哪里走!”云中鹤身形一闪,即是手持铁爪钢杖追了上去。
“哼,徐兄,搪塞这帮恶人,没须要跟他们多费唇舌!只是打即是了!”那阵型外侧,一名长相极其英俊的少年亦是踏空而来,一记「七伤总决」即是打翻了一群对手。他身上显现出强横的内力颠簸,举手投足间即是氤氲紫气涌现,此乃「九阳真经」大成之兆!
“哈哈哈哈,无忌兄说的不错!我令狐冲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凌弱小之徒,想要带走那个小女娃,先问过我手中的剑同差异意!”又是一名的潇洒剑客登场,那人虽然双目迷离,但长方脸蛋,剑眉薄唇。只见他饮尽葫芦中的美酒,用袖口随性抹了一把嘴,即是随手向后一抛。紧接着拔去剑鞘,凌空飞跃而下,轻描淡写的用出一招「落剑式」即是刺倒了一名在我身旁看守的打手,随后站在了我的身旁,冲我微笑了一下。
“「无忌」?那是…「金毛狮王」谢逊的义子张无忌?!另有那剑法当世无双的西岳派弃徒令狐冲??这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我用的啊,这还怎么打?!”当打手中再次有人认出他们的身份,那些打手们的怯战情绪随之愈演愈烈。
“哼,你们这群中原土狗,不敢打就全都给我滚到一边去,让我达尔巴来会他们一会!那几小我私家即是以你为首吧,那我便先杀了你!「藏边五丑」何在?速来替为师略阵!”只听闻那名胖壮番僧一声怒喝,即是推开左右打手走入阵中,他手持重六十余斤的密宗金刚杵,用杵直指那棕衫少年并用藏语召唤门生道。
棕衫青年一动微动的望向天际,似乎基础不在乎达尔巴的挑衅,当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的时候,即是转身低语了一句:“大僧人啊…你的对手,似乎并不是我啊。”
“啊?你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吗,中原人!”望着毫无战意的棕衫青年,达尔巴恼怒的将金刚杵砸向地面,那股神力竟是将地面砸的龟裂开来。
“呵!你的那五个徒弟,都已被我赶回蒙古国了……”一道声音破空传来,连我都随着吃了一惊。难道这名棕衫青年,另有其他辅佐吗?
当我望向了天空之时,看见一名两鬓皆白且戴着面具的独臂男子,单手持拿玄铁重剑,站在一只足有两人宽的巨雕身上,正在徐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