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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之下的往事

第十九章 异象五

天穹之下的往事 海底的前进四 2102 2020-07-25 22:49:30

  公元1915年,文明纪元7915年,瑞士,伯尔尼

  夜很深了,随处都是一片寂静。楼下的路灯已经坏了很长时间了,忽明忽暗,不停地短路,发出一阵阵令人心烦意乱的“嗤嗤”声。

  二楼的灯已经从黄昏一直亮到了子夜,似乎与黑夜坚持般丝绝不妥协,原来昏黄的白炽灯光在色厉内荏的黑黑暗却如同一座灯塔般明亮,极为耀目。

  在这盏周遭几公里的唯一的孤灯下伏案疾书的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在这个并不很苍老的年纪,他的鬓边却已泛起了几绺鹤发,眼角也早早地泛起了几条浅壑。他梳着中分的发型,身上披了一件大衣,丝绝不理会从窗外散逸进来的深秋的冷气。他的眼里虽然已经满是疲惫,却一直存留着一股近乎偏执的顽强。他写完最后一组等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疲倦地看了看一旁早已酷寒的咖啡,没有多想,将之端起来一饮而尽。

  咖啡的凉意从口腔扩散到了全身,他打了个寒战,站起身来。

  这个时间,妻子应该已经睡着了。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卧室的门,侧耳听了听,在黑黑暗,他听到了妻子和女儿均匀而细密的呼吸声。也是,都这个时间了,他还在期望些什么吗?

  去年,他由于自己精彩的学术成就,由伯尔尼专利局的试用人员转为正式三级技术员。之后,专利局更是为他拨了一所屋子,屋子坐落在一片靠近郊区的湖边,另有一片小小的树林,他特别喜欢这个地方。在他感受精力不支的情况下,有两种工具总能给他最大的慰藉。

  一样是自然,一样是音乐。

  现在,他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要渴望这两样工具。

  钟面上褪色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秒针呼哧带喘地在钟面上一圈又一圈地曳行,与钟摆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简谐般的呼应。伯尔尼的这个深夜在这个时代还依然是死气沉沉的,人们经过了一天的奔忙,没有理由还要保持可悲的清醒。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走到墙角,抽出了一把破旧的小提琴。然后他将琴包进了大衣里,将大衣紧紧地裹在身上,转身走出了屋子。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这让他很是遗憾了一番,有月亮的夜晚才是更能让人放松的。

  他沿着湖畔走出了一段距离,向四周张望了半晌,确定没人后,便从大衣中取出小提琴,将琴弓架在弦上,就这么安宫引徵地拉了起来。

  平心而论,他拉的其实并不十分精彩,但他就是喜欢这种美妙的乐器,喜欢这种能使他放松的音色。年少时,他甚至可以一拉琴就是几个小时,连腿都站麻了也不在乎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一切。但是今天,他却怎么也没措施让自己静下心来。

  当他又一次奏出一个难听逆耳的反面谐音后,他终于停了下来,放下了架琴的手。

  他没措施让自己不思考,尤其是在当他面对着一个如此具有吸引力的课题时。同时的学者中险些人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与成就。洛伦兹早已断定了塞曼效应是由原子中负电子的振动引起的,虽然他比自己大了不少,但诺贝尔物理学奖也确实让人眼红,另有那么多新的子弟们。。。海森堡、奥本海默、薛定谔。。。他感受到了压力。

  但是,如果他能攻克这个问题,他将能够诠释牛顿未完成的真理推划,为人类开创一个新的时代。这是一个学者所梦寐以求的险些全部。

  他在湖边垂手而立,迷茫在他心中蔓延。他需要一个特殊的,又是平常的,包罗某种界说限制的式子去界说和展现他的理论。但他无法走出华美夸诞的桎栲,他正如一匹可怜的礼马,虽然身披重彩,却从来无法真正疾驰。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上帝。他是个自信的物理学者。他一直认为灵感的到来只不外是源于大脑皮层上突然通过的生物电流所引起的神经刺激而已。因此他从来不会对什么上帝提出什么卑微的请求,虽然他是个犹太人,但他却是个叛教者。

  他凝视着家的偏向,二楼窗口依旧闪烁着那盏奋不顾身的孤灯,他看着,心绪情不自禁地飘到了他刚刚完成的重叠的演算纸上。盘算使他解决了到目前为止的险些一切难题,但这一次,无往倒霉的几何与代数却并未发挥出他们真正的魅力。他没法用狭窄的文字与符号来诠释可以应用于全宇宙的真理。在这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他需要一个开端,一个线头,只要抓住了它,就能一拉到底,拆开象征宇宙之谜的毛线团。

  但这线头,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灯光依旧昏黄,但不知何时,射进他眼睛中的光变得异常明亮。光在这时犹如实质般地从眼中冲进大脑,攻击着他的大脑皮层。

  “光是波载物,也是粒子载体。”这个一年前在他看来谬妄绝伦的议题此时却无比清晰。他抱住头,太阳穴因强烈的刺激而隐隐作痛。似乎有一个迫切渴望着什么的孩子,在他耳边高声求恳,他可以感受到那种如敦促般的迫切。

  脑中一片又一片空白闪过,又瞬间充满不知名的工具。他以前求索过的,疑惑过的,在一刻间都突然有了答案。所有的文字、箭头、等式,在他脑海里依次闪过,他无法抓住,也不想费心去抓,他所体贴的,只有那个问题的答案。

  猛然间,他感受到了那个瞬间,没有特此外指示,没有清晰的答案,只是有一个模糊般的闪点,他却像是听到了一声惊雷,满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一把抓起刚刚被他扔到地上的琴,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回家,连鞋都没有换,便飞扑到自己的书桌旁,抓起笔,像用尽全身的力气般,写下了那个等式,那个源头。

  那只是寥寥几笔,三个字母,一个数字,却有了举起世界的力量。

  第二天的清晨,当妻子走到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房间,去叫他吃早饭时,却看到了趴在桌上打着鼾的他,手里的笔正点在一张纸上。那张纸上一片空白,只有一串醒目的一一

  E=mc?

  (再来一章,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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