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胳膊肘往哪儿拐呢?即便自家小姐做了什么对不住别人的事,她也不能站在别人那边指责小姐。这点为奴的天职都忘了,早晚得栽跟头。
已经闭眼假睡的昭君和貂蝉齐齐想。
她们忘了,因为四皇子的事玉环已经挨过打,可惜,性情如此,很难改变。
“傻丫头!你忘了,我们也知道了呀!艾百花捏着城主这个秘密,即是拿住了城主的软肋。你以为小姐没有治小雅的罪,反而把她交还给城主是为了什么。”西施一边卸去头上的簪花,一边慢条斯理的说,“小雅这块烫手山芋,留着是祸,丢又丢不得。敢给太子下药,强行逼亲,她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大令郎正巧路过,恐怕当今太子娃娃都生出来了。”
“这跟艾百花的安危有什么关系?”玉环揉揉额头,她真想不通。
“小姐只要跟城主说,但凡艾百花有个什么闪失,小雅和城主的关系就会传到太子耳中,你说,他还敢不敢动艾百花?”拍拍玉环的头,西施打了个哈欠,“行了,答疑解惑到此为止,睡吧。”
关上灯,西施看向窗外,外面厚厚的白雪将月亮的辉煌放大数倍。“明天的路欠好走啊!”
不外,幸亏雪已经停了。
另有,希望郁闷了一晚上的小姐,明天可以快乐起来。
长大不行制止,从小没有娘的小姐,恐怕得适应一段时间。
清晨,自一阵清脆的鸟鸣开始。
这么冷的天另有早起的鸟儿?
静心言探身往窗外看,树上除了积雪,哪里有鸟的影子。
“欠好了!欠好了!”昭君声音都变了调,慌张皇张的跑进来,“西施姐姐不见了,有人送来这个。”
白色娟帕,血红字体。昭君拿着娟帕的手瑟瑟发抖。
“美人借用两天”
今天天刚亮西施就早早起床,计划收集洁净的雪给小姐煮茶,走之前还特意付托睡觉最轻的昭君等小姐醒了伺候小姐梳洗,自己去去就回不会太久。
谁知这一去就失了踪影。
“我出去找过,只找到这个。”昭君另一只手上捏着的正是西施收集积雪用的陶罐,罐子里已经装了一半的雪。
静初尘闻讯赶来,接过娟帕看了看,眉峰收紧。“心儿,对方不要钱,恐怕事情有些棘手。”
他们初到此地,人都不认识一个,应该不是寻仇。
不要银两只说借用,看来也不是绑架。
“美人”——莫非是抢亲?
胡乱的想了一通,几人照旧毫无头绪,可什么都不做干等也不是措施。
“去把那些布偶拿来。”静心言恨恨凿墙——敢动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想到措施了?”
“咱们亏损就在于人生地不熟,那就先解决这件事情。”
事实证明,你永远不要低估小孩子的力量。
静心言把布偶之父赠送的布偶全部拿了出来摆在客栈门前,还立了块“免费赠送”的牌子,很快吸引到许多小朋友。
想获得布偶,只需把今天早晨看到的见闻说给静心言听,回覆几个问题就行。
客栈门前人满为患。盯着被孩子们团团围住的静心言很久,南宫瑞终于不得不认可,这丫头简直有识人心的本事,那些小孩的心性被她一抓一个准,想不套出话来都难。
很快,静心言得知西施最后泛起的地方在小磨坊,跟她在一起的另有一位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是首富江家的下人。
江家明天给老太太过六十大寿。
把这些信息放到一起分析,西施的失踪很可能与江家有关。
兄妹俩立刻决定去江家走一遭。
“照旧先打探一番江家的情况,知己知彼攻无不克,这么贸然前去,也无从下手。”南宫瑞一反常态的稳重。
静心言眯起眼睛,手托下巴颏儿,审察南宫瑞,那眼神似乎要把人看穿似的。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这丫头又兴起了什么坏水?
深知小魔头心性的南宫瑞被看的满身不舒服,脊背要长出刺来,说话都有些结巴。
被当做小魔头的某人凑到静初尘耳边一顿嘀咕,向来云淡风轻的谪仙也被惊得忘了照顾自己的心情。
暗叫不妙,南宫瑞拔腿就走,还没走几步,就被捉了回来。他苦兮兮的问:“巨细姐,姑奶奶,你到底想要怎样?”
可惜,没人理会他的问题,他被点住穴道按在椅子上,然后,净面、散发。他还没来得及抗议,就看见蛇妖袅娜的身影。
蛇妖最擅长的本事他知道,他只希望画完的这张脸不要太丑。否则他宁王世子就没法出去见人了。
当蛇妖拍拍手说声“大功告成”时,南宫瑞面前突然多了一面铜镜。
没亲身经历过,谁也无法体会南宫瑞现在的感受。
当你照镜子时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可是这张脸压根不是你自己的。
这还好,究竟有心里准备,然而更失常的是,你竟从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令郎酿成了一个大女人。
“女人怎么啦?这么美的女人难不成还委屈你南宫瑞了?”望着蛇妖的杰作,静心言打心眼儿里佩服。
南宫瑞在镜中与静心言对视,烦闷与不忿全写在美人脸上。
为什么是我!?
这还用问?你最合适不外。
第一,骗人虽然得会演戏,而论演技,咱们这些人里虽然为你首屈一指。
第二,万一被识破了让人抓住,你一个大男人也不会亏损对差池。
无力低下头,南宫瑞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忏悔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静心言这个小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