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苏野跑出去没几步，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声音不远。
停下，看了看后面，帽子男躺着没动。
松口气。
苏野看向某个偏向。
这正是那个杀了帽子男的人跑走的偏向。
发生了什么事？
苏野犹豫了一下，跑已往。
他想看看去。
那个偏向是街道，人多，就算有什么坏人，他也不怕。
对了，差点忘了，衣服！
苏野停下来，脱掉身上的校服，装在书包，校服上面有血，不能被别人看见。
下面是个短袖，但现在正是五月份，就算是晚上，也不会感受冷。
来到街上，苏野一眼就看见了。
前面出车祸了。
一辆大货车停在路中央，旁边有不少轿车，七扭八歪的。
人群最多的地方，躺着小我私家，血泊围绕着他。
苏野小心翼翼的走已往，仔细一看，发现躺在地上的，正是适才杀了那个帽子男的人。
现场另有不少人围观。
甚至另有美意人在打着抢救电话。
这些都和苏野没关系，他走出人群，朝四周瞅了瞅。
目光经过左前方或许十一二米的地方时，亮了一下。
那里躺着一个背包。
苏野一声不吭，先是走到小胡同，把他身上的书包卸下来，随便放在地上。
这里一般没人，就算有人经过也看不见，这里黑。
从黑黑暗走出来，苏野来到背包面前，看没人注意这里，神情自若的拾起包，背在肩上。
顺便抖了一下，里面有液体流动的声音。
“发了发了。”
苏野外貌平静，内心激动不已。
十分满意的背着包，准备离开。
苏野发现有人正看着他。
一名十七八岁的学生，背着包，看样子和他差不多大，目光盯着苏野。
“那人，抢劫的。”
苏野扬头，指着人群里，然后看了一眼身上的包。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学生没说话，苏野也没再解释。
正好，这时人群里有人作声了：“嚯，这家伙不是前天那个抢劫犯吗？”
“似乎是，挺像。”
“太惨了，人被撞成这样，怕是救不活了。”
“是啊，半边脸都看不清了。”
“所以说这人呐，还得做好事，你看，这做坏事做多了，就成这样了。”一位大妈说。
“可惜了，还这么年轻。”
苏野没兴趣听下去了，转头，看着学生。
学生已经移开目光了。
苏野觉得，他或许是相信了，还得谢谢谢谢这些路人。
苏野就像平常走路一样，离开现场。
等走近胡同，他就忍不住了，笑起来。
“嘿嘿嘿。”
“横竖是捡的。”
苏野把灵袋上的血迹清理了一下，装进自己的书包，然后等走远了，又把那个体人的包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把痕迹处置惩罚了一下。
回家。
心情美滋滋。
心脏砰砰跳。
苏野大胯步子，大摆着手走路，开心极了。
约莫二十分钟后，苏野走抵家。
站在门口，苏野没着急着开门。
适才回来的路上，想了点工具，然后想歪了，现在脑子有点乱。
这是我家没错吧？
万一不是怎么办？
如果不是我家，那我家会在哪？
我会不会是孤儿？
究竟这才是正常的生长……
顺着问题往下想，就有新的问题泛起，苏野茫然了一下。
他心情忐忑极了。
吸气，推门。
走进客厅，苏野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还好还好，苏野松了一口气。
“回来了？赶忙洗手用饭。”苏俊民坐在沙发上，看见儿子回来了，问道。
“马上，等我一会。”
“快点。”老妈杨芳在厨房喊了一句。
“嗯，很快的。”
苏野先回了房间，锁门，然后在床上躺着，歇了半分钟。
起身，掀开书包。
然后从里面拿出沾血的校服，目光在屋子饶了一圈，最后想了想，把校服压在了床底。
这个校服一定要藏好。
否则被发现了，老爸老妈肯定要担忧死。
接着，他在床底拉出一个小木箱，这是他从小放种种稀奇离奇工具的地方，老爸老妈都知道，他们从来都不打开的。
里面有几个印象中的玩具，都没用。
拿出三包灵袋，放进去，锁好，藏好。
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确定其他任进来不会被轻易发现后，出门，洗手。
……
饭桌上，三人吃着饭。
先是老爸老妈聊了一会家常，聊完了。
杨芳转头看苏野：“一会吃完了，把校服拿出来放在洗衣机上，我待会去洗了。”
“哎呀。”
苏野抬头，看着自己老妈，说：“……我，落在学校，忘拿了。”
杨芳瞪了他一眼：“今早不是给你说了嘛。”
“忘了，忘了。”苏野搪塞着。
“明天记得啊。”杨芳想了想，又说，“你们是不是又要大考了？”
“嗯。”
“是最后一次吧，听说挺重要的，紧张吗？”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苏野看着老妈。
苏俊民会错意了，以为儿子因为结果太好，有些傲了，便说：“你也真是一点不谦虚。”
苏野愣了愣，他一时半会没明白老爸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显啊，只要不是高考，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对他来说有什么区别吗，考的再好高考也不会给你加分。
“对了，今天我买菜的时候，还见你们主任了。”杨芳说。
“谁？”
“你们主任，就那地中海，胖胖的那个，说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杨芳用手比划了一下。
“噢。”
苏野知道了，是那个死老头，“他说啥了？”
“也没啥，就是一直夸你。”杨芳笑着说。
“怎么夸的？”
“就是……夸你天赋好啊，说什么你是学校有史以来天赋最好的学生之一之类的。我就出去买了个菜，他就一直在那里给我说，说了很久，差点烦死。”杨芳的语气带着点激动，一点都不像她说的很烦。
“烦吗？”
苏俊民看了苏妈一眼，说，“人家主任就说了十来分钟，你算算你，自打下午三点多回来，这点事你说多长时间了你。”
苏野抬头，视线落在表上，下意识算了算。
“七八个小时吧。”苏野说。
杨芳瞪了苏爸一眼，没说话。
苏爸吃着菜，当没看见。
“你点数现在几多了？”杨芳突然问苏野。
“啊？”
苏野心里一慌，就怕问这个。
“你主任说9.6了？”杨芳笑着。
没说话，杨芳又问了一声。
苏野低头用饭，哼唧了一下，没说话。
“啧，问你话呢。”杨芳抬手拍了苏野一下，“说话啊。”
“没有，还差点。”苏野摇头。
杨芳笑着颔首：“那就是9.5，还行。”
苏俊民笑笑没说话。
再问下去苏野要撑不住了，所以没心情用饭了。
于是他就猛刨了两口，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就回房了。
半分钟后，苏野从房间跑出来，慌张皇张倒了杯水，喝下去，眼睛有些红。
“今天开始准备药浴了啊，药已经在熬了，待会去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杨芳喊了一句。
药浴？
苏野端着水杯，似乎在哪听过。
想起来了。
王小黑给他说过，但是他没怎么注意。
“知道了。”
苏野回房，没再出来。
不爬树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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