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言情

这届神仙怎么就知道谈恋爱

第二章 赴职桃止

这届神仙怎么就知道谈恋爱 撷鹤一 2345 2020-05-01 13:35:03

  临行前日,花神存华在源清宫备下酒菜,邀了杨戬和飞捷为妋衣饯行。存华素来不喜欢热闹,因而那日瑶池宴她并未加入。得知曜央不施术数便能看见妋衣真容,她略有些惊讶,说:“不外也在情理之中,究竟失去影象,心中自然是没有所爱之人了。”

  “以他从前冷傲无情的性子,我想纵使他未曾失忆也能看见妋衣真容。倒是存华,这么多年从未见你错认过妋衣,莫非你心中之人不是天界之人?”飞捷问到。

  “是你们修行不够,定力不足,才会时时被迷惑。”存华捏着妋衣下巴说:“只可惜我们妋儿倾国倾城之貌,你们无幸得见。”

  飞捷:“我才不信你能看见妋衣真容呢。另有一事我好奇良久。真君眼里的妋衣是哮天犬,那真君看见妋衣时,妋衣是两条腿走路照旧四条腿走的呢?”飞

  “哮天犬……哮哮……”真君一听到哮天犬,好不容易消减的哀思又涌上心头,一阵呜咽。

  “食色鬼,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华脑袋微微一侧,一直遮挡左眼的刘海滑落下来,露出空空的眼眶。

  “独眼龙,你叫我什么?”

  看着多愁善感的杨戬,拌嘴的飞捷和存华,一切似乎就如五百年前一样,一股暖意涌上妋衣心间。如果说她对这世间另有什么留恋,那即是这三位挚友了吧。

  第二天,在东天门口,妋衣抱着三五个包裹。

  “仙上难道不会尘墟之术吗?”曜央问到。

  所谓尘墟就是以灵力构建的一个空间,只有构建者方可在其中存取物件,道行越高深则空间越广袤。

  “叫我妋衣就好。尘墟之术我会是会。”妋衣有些欠美意思,“但是这都是些吃食,放进尘墟味道就变了……你放心,这些不碍事的,我肯定能跟上你。”

  “桃止山简陋是不缺吃食的,况且,我还不会御风。”曜央用明亮的双眸看着妋衣。

  妋衣照旧第一次见有神仙连御风都不会还能如此坦然的,“这好办。”她将那些个包裹食盒塞进曜央怀里,再将曜央横抱起来,“抱紧我。”

  在远处目送的飞捷喉结上下一动,心想妋衣不愧为新生代神里的佼佼者啊,曾经的战神在她怀里也灵巧得像只小猫咪。

  不外“小猫咪”就不这么想了,他僵在妋衣怀里不知所措,他原本只是想让妋衣将包裹放进尘墟,再御剑带他航行。谁曾想妋衣竟然要以这样羞耻的姿势带他下界。他还来不及让妋衣将他放下,妋衣便已御风直下。他的声音淹没在猎猎风声中,只能默默期盼桃止山不要有什么迎接的队伍才好。

  “恭迎司命上神。”妋衣还悬在半空便听见这震天的响声,才想起应当顾及曜央身为司命的颜面,赶忙趁着另有些距离唤出了自己的拂影剑将司命放下。但曜央未及反映,怀着包裹尽数掉落。落了地,迎接的一众小仙见了妋衣虽然神情有变,倒也没有太大反映,想来是明荼早有交接。

  明荼身侧一女仙送上刻命司掌印,那女仙一袭红衣黑纱,颈上纹着一朵玄色彼岸花,容貌神态很是妖冶明媚。明荼与曜央一番外交交接。妋衣惋惜地看着摔得满地的糕点糖水等,心想怕是许久不能再尝到存华的手艺了。

  交接之后,明荼踱着步子徐徐走向妋衣,笑道:“许久未见,妋衣上神照旧对污浊之物情有独钟啊。”

  妋衣眼神一黯,但转瞬又如往常,笑答道:“小仙自是不如冥神高洁。”

  “一句玩笑话,还请别往心里去。”神荼笑起来像只狐狸似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即令人感应亲近,又让人疑心不行接近。

  冥界公务繁重,明荼完成交接后便赶了回去。一个叫庞襄的男仙边引路边唧唧歪歪说了许多话,总的来说他是曜央旧部,一直在桃止山等他,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什么的。

  刻命司在刻魂林深处,除了正面一扇大门外,两侧另有许多高约两尺的小门。司内除了神仙当差,另有许多名为当康的异兽,从刻魂林四处衔来树皮,那些小门即是方便当康进出的。司命居所天府宫远在桃止山巅。

  是夜,曜央忙于翻阅卷宗,妋衣也欠美意思先行休息。她支着下巴坐在案几劈面,打着哈欠随手掀开了一卷册子。

  “这上面怎么没写字啊?”妋衣问到。

  曜央略有不满道:“仙上任职前是否应当做些准备,对自己的职务有所了解才是。”

  妋衣腹诽,我的职务就只是掩护你呀,要不是你舅舅软磨硬泡,我堂堂妋衣上神能给你这小娃娃当侍卫吗?不外话到嘴边,妋衣照旧咽了下去。她露出奉承的笑容,说:“是卑职疏忽了,还请司命见教。”

  “凡人命数由刻魂木纹路决定,同时他们所做的一切也都影响着自己的那棵刻魂木纹路走向。刻魂木剥落的树皮,经过处置惩罚后就成了纪录其一生功过的册子。我们要读的就是这册子上的纹路。”曜央解释到。

  妋衣一愣,天下苍生无数,桃止山上的刻魂林也是无边无际,这要是都细细读来……

  她还为及发问,曜央便增补道:“寻常树皮落入土壤,自然轮回是无需理会的。只有极善或极恶之人才需加以干预。纵是需要干预,一般也只交予司内其他仙僚。不外我久未执掌司内事务,今夜照旧应当熟悉一番。”

  “原来如此。”妋衣又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夜渐深了,曜央合上手边最后一卷册子,一抬眼发现妋衣倚着案几早已睡着,刚刚那卷册子还散在手中。他从妋衣手中抽出册子,卷好放置一旁,便起身往寝宫去。一脚已迈出刻命司,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想要叫醒妋衣。

  妋衣却睡熟了,迷迷糊糊道:“飞捷别闹……”

  曜央叹了口气,只能坐回案几劈面,想试着以妋衣的姿势入眠,却怎么试怎么别扭。他无奈看着妋衣,想起上次在瑶池宴上,竟然只是因为看她看得仔细了些,便心跳加速难以自持。他暗嘲自己不应肤浅至此,却照旧挪不开自己的目光。不自觉伸手挽起妋衣的一缕头发,眼前突然闪现一副画面,尸山血海中,一朵小白花舒展着自己的枝叶。

  越日清晨,妋衣伸了个懒腰,想来昨夜睡得不错。曜央在她劈面已然睡着。妋衣心想着司命简陋是彻夜未眠,连寝宫都未回去,这未免也过于勤恳了些。她从尘墟中取出披风想要披在曜央身上,怎知只是微微一动便将曜央惊醒了。

  “司命早呀。”妋衣讪讪地将披风收了回去。“今日公务如何部署呀?”

  “今日,你教我御风。”又是那副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心情。

  妋衣这才想起天府宫在山巅上,司命昨夜怕是回不去才留下的,她道:“司命昨夜大可以将我叫醒嘛,这么睡一宿饶是本上神也觉得筋骨酸乏。”

  “我倒觉得仙上睡得很是香甜。”曜央左手揉着太阳穴,颇有怨念。

  妋衣带着曜央回到了天府宫。因天帝布下结界,天府宫中一切陈设皆与数千年前无异,曜央往日所执武器也藏于库中,只是他修为尽失,暂时无法使用这些神器。妋衣审察着天府宫内外。陈设死板冷清毫无生趣,倒是很切合飞捷对司命的形容。转了一圈转到了花园里,发现这天府宫中一个仙仆也没有。

  “司命向来习惯凡事亲力亲为?”妋衣问到。

  曜央捡起脚边一张人形剪纸,说到,“与人交往麻烦,从前我简陋是化纸为奴吧。”说着他结咒施术,手上的纸人便化作了人形。

  原来如此,曜央殒身这些纸奴自然也就恢回复样了。虽是纸奴,但化人形久了也照旧会有自己的灵识,却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死,一旦主人身死,他们只能一同陪葬。妋衣替这些纸奴感应惋惜,想到自己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不觉苦笑。她结咒施法,散落天府宫的纸人便尽数化形为人。他们姿势怪异地徐徐起身,相互审察着,缓了缓神,便聚集到园内。纸奴共有七名,五男两女。

  妋衣对司命说:“还请司命赐名。”

  “纸奴何须姓名。”司命说。

  这性格……难怪你回来也不见你的仙僚多兴奋啊……妋衣暗搓搓地吐槽了一番。

  “自今日起,这位司命上神即是你们的主人。”妋衣走到他们跟前,对他们说:“你们五个男孩子嘛就叫宁凡,不尘,无莫,归染,鉴心。女孩子嘛就叫千愿和可奈好了。”

  “谢仙上赐名,仙上果真才气横溢举世无双。”除了归染外,其余纸奴异口同声,露出同样夸张的笑容,连语调也一模一样。“今后吾等必当尽心竭力……”

  纸奴性情深受施术者的影响。曜央心想若不是他神力不足,怎会愿意纸奴是这聒噪谄媚的性子。

  “司命就不要嫌弃了。”妋衣像是猜到了曜央在想什么,拍了拍曜央的肩膀说:“若是纸奴都像你一样,这天府宫岂不是过于冷清了。不如随我,多可爱。多说说话,只需三五个月,他们就会有自己的性格了。”

  妋衣让归染治理其他纸奴,把自己住的院子整理了出来。司命倒是未曾想到妋衣也会住在天府宫,不外她本是天界上神,部署在刻命司与其他仙僚同住似乎也不是很合适,便也只能默许妋衣在天府宫住下。稍事休息后妋衣带着曜央到了崖上学习御风。妋衣说,摔下悬崖的恐惧能够最洪流平地引发潜能。

  “运周天之气,以气合神,重浊之形,化为轻清之气,纯阳之体,尽为神通万化。”妋衣走到曜央身后说:“曜央,合眼。”

  曜央合上双眼,忽觉背上受力,妋衣竟将他推了下去。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曜央嘴唇发白,确有灵光乍现,但照旧不能乘风而行。眼看就到崖底了,落地却是轻飘飘的,原来是妋衣接住了他。

  “司命莫怪……”妋衣本想解释一下,曜央却打断道:“再来。”

  这小我私家对自己都这么……无情?妋衣愣了一下,然后狡黠一笑道:“如你所愿。”

  只有栖居崖壁的却火雀知道那个下午曜央被妋衣上上下下丢了几多次。

  接近日暮,千愿备好了饭菜,寻不到妋衣,便知她应在曜央处。

  “仙上,晚饭备好了。”千愿叩了叩房门。

  “放在院中石桌上便好。今日可累坏我了,多装两碗饭。”妋衣答到。屋内曜央趴在榻上,妋衣正为他上药。

  “对不住啊,我第一次教人,没什么经验,弄伤了你。”原是妋衣玩脱了,害得曜央往下摔时背部被崖壁刮破受了些皮肉伤。

  纷歧会可奈和千愿便将饭菜盛了上来。

  “你们吃过了吗?”妋衣问。

  “仙上……”

  “叫我妋衣就好。”妋衣笑着说。

  “妋衣,我们不需要进食的。”可奈说。

  “可你看这酱肘子,你再看看这龙头鱼汤,你闻这莲藕酥,再闻闻这茄子煲……”妋衣用手轻轻将香气拂起。千愿咽了咽口水,但照旧保持着矜持。

  “在我这你们觉得羁绊?”妋衣说:“那你们先退下吧,只记得往后顺从心意,想做且不违背道义规则的事情不必克制。”

  “谨记仙……妋衣教诲。”千愿、可奈同声到。

  妋衣盛了碗汤端到房内,曜央却不愿喝。在他看来,进食和赖床一样,是松懈怠懈的行为。妋衣好一番开解,曜央听到“增补体力,利于修行”才不即不离喝下。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