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降低平静的声音冷不丁的落在耳畔,向晚心中无奈暗叹口气,算了,横竖她的内心毫无颠簸。
静下了心思,转过头面无心情的看着他。
他面色冷淡,头也不抬的微掀起眼皮,像是在看她。
白晢的手指在瓶瓶罐罐间灵活熟练的点动,不知道是制作些什么工具。
凭据她的影象,她死在夜里,死得不明不白,一个半的白昼,硬是因为恐惧而失去了一丢丢活的时机——
畏惧?
那是没有用的,只有狠狠的破坏它,才气迎来新的灼烁。
“这里是……哪里?”
冒充傻白甜不晓得危险处境,免得太淡定引起怀疑,多出不须要的麻烦。
是的,经过n次的翻车,向晚决定不放飞自我了,她要乖乖的维持人设。
俊美的男人没有停下手上的行动,也没有回覆她的问题。
她眯着眼,又扫了一圈屋子。
陈旧的日常物品,略显破旧的模样,制作的工具台却很新。
看得出来,他是个更注重[事业]的人。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无生命危险离开的事?
或者在这儿当您老的助手什么的她也不介意的啊!
许久,他才抬了头,露出一张立体幽美的脸庞,合着高廋的身躯,斯文平静得让人难以把他和凶手联系一起。
倒是禁欲与冷漠自带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
“你最近不要乱动。”
他的声音很冷淡,像是消毒消过头的白开水。
“这是你的屋子吗?很漂亮。”
向晚内心mmp,面上傻不拉叽的笑着,像极了一个zz。
夸,我使劲夸!
不停止套近乎的同时不令其反感,一定能让他感受自己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从而保命。
等到那个时候,她还……
“想怎么死?”
向晚一噎,剧情差池吧,他不应该:这个女孩,真是特此外可爱,让他想放她离开吗?
缄默沉静了一会儿,试探性开口:“能自杀不?”
接到他微微惊奇的目光,向晚尬尬一笑,“延迟三十天。”
“你是第一个提出自杀的……受害者。”
男人蹲下身,伸出纤长的五指,神色淡漠的轻轻从向晚的眼角顺着脸颊划下。
真的是bt,玩心理的一把妙手。
很可惜,她不会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也不会流下恐惧绝望的泪水,她只碰面无心情的瞧着他,用她的那双冷漠的眸子。
果真,她照旧更适合理智的放飞自我,而不是做些无用功。
“那我可以有幸成为你的第一个助手吗?”
连环,她是第二环,一共七环。
只要活到大结局,任务岂不是轻松完成。
现在先苟着再说。
“助手?”
男人轻轻的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漫不经心的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空话,杀人不眨眼的高智商犯罪分子,目前手握她的小命的恶趣味……老男人。
但,嗯,我是傻白甜:“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动手能力很强。”
他又笑了,袖口里亮出一把手术刀,刀口随意抵上了她的脖间,语气散漫:“我是一个……杀人犯,你是我要杀的,第二小我私家。”
喂喂喂,这剧情不是吧!
她再说一句话,是不是脖子上的刀就要割下来了……
欲哭无泪的强烈情绪,到嘴边却成了傻傻的开口:“那你会杀掉我吗?”
“会。”
能不能别太斩钉截铁,给她一点理想空间!
“越是美好的工具,我越是想毁掉它。”
他突然俯下身,丢了刀子,两只胳膊按着地板,扣在向晚的两恻。
向晚被迫躺地面上,面无心情的看着眼前的精致面孔。
两人的姿势暧昧而危险。
“但,我决定,有一个特例。”
早说不就完了,地咚个鬼啊!
辉煌光耀一笑:“那真是,谢谢杀手大人。”谢谢你妹夫的吻。
男人饶有兴趣的瞥了她一眼,起了身,轻飘飘丢下一句“我回来的时候,希望室内整洁,最好,另有热腾腾的饭菜等我”就推门出去了。
扫地烧饭,还热着菜等你回来,你这是找了个老婆吧。
内心mmp的扫灰尘,整理物品,不忘到试管前悄悄视察,究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挺有威慑力。
到厨房尽力做了两道菜,闻了闻,应该能吃。
就这样,她灵巧的坐在仅有的玄色木椅上贤妻良母似的期待某小我私家的回归。
期间她热了三次菜,吃了两包薯片,话说冷血杀手卧室黑白色调她可以理解,一大箱子的零食是怎么回事?
挺好的。
“咔咔咔。”
吃完,又扫了一回地。
枯燥无味的期待,她倒想悄悄溜走,就怕被抓回太尴尬。
“叮咚。”
“您好,我是区里的修水管工人,是这样的……”
杀手你好low,第一环就被抓尾巴了。
面无心情的抡起水果刀,放到门边的桌上,轻叹一口气:果真,她才是真正的反派。
“咔。”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个矮个子男人,黄衣上涂满了玄色油污。
一张脸笑得明亮,见了她,憨厚的挠挠头:“那个,女人,我是来找……”
“他不知道哪里厮混去了,我们这水管没问题。”
瞧瞧机智的她!
男人瞬间呐不出话来了,审察了向晚一番,语重心长的说:“女人,你还年轻,别为了不值得的人支付值得的青春。”
向晚:……
“嗯。”
冷漠的应了声,重重甩上了木门。
仔细听声,约莫是五小我私家,男人是访测的人民群众,步子轻,四小我私家则随机应变,步子轻却瞒不外向晚的耳朵。
真的是老作法,敢情屡试不爽啊。
回到所谓的期待状态?她瞄了几眼四周。
窗子是死死闭着,窗帘也厚厚遮住光,
不行啊,这种情况怎么能给内心阴暗的杀手心中照进灼烁,继而成为三好青年呢。
坚决拉开卧室的窗帘,并打开了窗户,享受夜晚的凉风片刻之后——
“谁允许你动了这个箱子?”
阴沉嗜血的凶狠音一响,她便回了神,顿住,她该说点什么,爽性给他来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