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无耻之尤九令郎

　　早在慕瑾取回妖罂后的第二天，他就探询清楚了齐晟的为人。整个培元城三十岁地元境少说也有十来个，李怀林，慕垚，姜圣熠，姜圣漝，姜络美，夜扬羽，夜焰，齐甄，齐冕，齐晟均是这十几人之一，其中齐晟修为可以说是在里边倒着数的，但却被誉为培元三才之一。

　　这不是说明三才有水分，而是齐晟有他的独到之处，有能力可以抗衡同身为三才之一的夜扬羽和姜圣熠。三十成就天元的是夜扬羽和姜圣熠，但城府深、明白藏拙唯有齐晟一人。若是真正的生死斗，很少人能是他们的对手，尤其是齐晟，恐怕连三才第一的夜扬羽都要防他七分。

　　那为什么齐晟这么厉害的一小我私家，齐家会对其非但不重视，还将其分配到齐草堂让他独居在府外呢？

　　原因无他，此人性格有问题，即便他眼光再狠毒，城府再深，境界再高齐家也难容得下他，十六岁开元致残亲弟弟，二十二随后吐露家主雄心，二十六色心大起险些对其表妹做了什么，齐家主母勃然震怒一气之下将其驱逐出齐府。

　　但齐晟某种水平上也算是个天才，齐家认为另有利用价值不忍就这么将其抛弃，于是齐家家主让其暂理齐草堂卖力人留在齐家，事实上他在齐家职位几近名存实亡。

　　以至厥后，慕瑾私约齐晟在河畔小亭，对方体现了足够的诚意私下前往。

　　在预料之中的齐晟与慕瑾同谋意图反齐家自己做家主。为了体现足够的诚意，他吐露收买药材源供应商一事，齐草堂的生死已在他一念之间，并允许私下与慕瑾会以市场价八成的价钱与其进行药材交易。不仅如此，他还讲明自己会向慕瑾实时通报齐家的行动消息，其要求只有一个：助我当上家主！

　　此人胸有城府到了何种田地，据说妖罂被盗的当晚，姜家人就找上了齐晟逼其交出妖罂，而齐晟一听妖罂被盗不光没有震惊惊骇，反而是满面笑容地称自己只是开开玩笑，老老实实交还了事先准备好的妖罂，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若是慕瑾没有能力盗出妖罂，结局就大有差异了，齐晟大可不必为一个无用之人牺牲一株名贵药材，纵然慕瑾被擒指控是齐晟的意思，他也能矢口否认，没有物证又有世家这个倚仗姜家自然不敢乱来。但结果如他料想的那般，慕瑾乐成了，一株妖罂换一个成为家主的时机，何乐而不为呢。

　　花了一周的时间，慕瑾找到了天元第一楼的琴女，问其在天元帝都是否有地可以让予自己，他愿意拿两百万武元晶与其交流。琴女嫣然一笑，说其只要一百万武元晶就可以将天元帝都那个生意昏暗的布庄让出去。

　　与此同时，付东海和楚默母子接到了慕瑾的命令纷纷离开慕府。对于付东海的离开，大长老是一万个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想离开了，一开始留在慕府不就是为了想一直呆在慕府做客卿长老，这件事把大长老整得抑郁了好一阵子。

　　慕瑾为了庆贺与丹师协会的相助，一早就包下了一家小酒楼大摆宴席，并雇十数辆马车前去丹师协会接人，待丹师协会的人全部进了酒楼，马车才开始转道前往姜家。

　　姜家的三品丹师们突然纷纷请辞声称自己要赴一个宴会，姜家家主满面笑容地允许了。三品丹师配合参宴会？丹师协会也没放出消息要广邀丹师大摆宴席啊，事有蹊跷，姜家家主立马派人跟上了这群炼丹师。

　　马车驶到丹师协会的宴会酒楼，众人下车纷纷披上白袍入了酒楼，姜家跟踪的人那群三品丹师是见过的，所以不能跟太紧只能在酒楼外远远眺望，等了整整一下午，他还不知道进去的三品炼丹师一个个早已从后门偷偷溜走了。

　　城门外，十几辆马车停靠墙下，一个身穿着印有‘齐’字灰布衣的少年正在抚慰一个男童，这两人正是慕瑾和楚默。

　　慕瑾轻轻抹去楚默的泪水，愁眉柔声道：“不能再哭了，男子汉怎么能哭鼻子？”

　　楚默哽咽着说：“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令郎。”

　　“傻小子，又不是永远见不着了，我会去看你们的。去了天元帝国要好好听你娘亲和师傅的话，知道吗？”

　　“嗯...嗯！”

　　“好孩子。”慕瑾摸了摸楚默的头便朝付东海走去。

　　付东海见到慕瑾深深行了一礼：“令郎。”

　　“嗯”，慕瑾颔首，看了眼马车上的人差不多齐了，最后再向付东海交接：“去了天元帝都那边会有人接应，在那里安宁落脚开丹坊后，俸禄按我说的一点都不能少。”

　　他将一张金卡和一封信递给了付东海：“这是聚宝阁的金卡，去帝都后可换取两百万武元晶作为置办丹坊的启用金，信里是我大致的计划，你是丹坊坊主未来怎么做一切由你决定。”

　　“是，老朽一切听凭令郎付托。”付东海沉声回道。

　　慕瑾叹息一声，道：“本令郎也最见不得离此外局面了，你们快些走吧，慢了我眼里也要进沙子了。”

　　付东海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说道：“老朽知道这虽然是暂别，但令郎身份特殊想要再见不知要何年何日，只望令郎在老朽不在的这段时日里万万保重身体。”

　　慕瑾闭上眼睛挥手道：“去吧...”

　　送别了付东海，慕瑾知道如今的姜家炼丹工业算是垮了。他进城后重新换上了一身白袍混进了丹师协会的人群里，与诸位把酒言欢打成了一片。

　　直到日暮，丹师协会的人才从酒楼出来，一个个钻进马车打道回府。

　　姜家人越跟越奇怪，直到他们从马车上下来进了丹师协会才发现，这群人里没一个是姜家炼丹师，他迅速折返那家酒楼，对柜台掌柜慌忙问道：“包下这间酒楼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掌柜回覆：“不认识，穿得很朴素，不外生得倒是俊俏。对了！我隐约记得包下酒楼之人的衣服上有个‘齐’字。”

　　“齐？又是齐家。”男子怨愤地说。

　　事实上，丹师协会中认识慕瑾的只有陆峨一个，而慕瑾早已事先见告对方，无论何人问起都不能向别人透露有关于自己身份的事。至于丹师协会其他人，他们只知道一个九令郎，并不知道九令郎究竟是谁。

　　城门的守卫同样只看到一个身穿‘齐’字灰布衣的男子叫了如此多的马车；天元帝都？那就更不用担忧了，帝都九各人中占了四家另有天元皇室，险些每天都市有好几批成队马车进城，没人知道姜家的炼丹师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这整件事是慕瑾一手筹谋的，整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

　　慕瑾报名慕府的族比后，他才发现在这段时间内各个世家也都纷纷在府邸举办了族比。经过询问才知道，培元城每隔四年会组织一批元武者进入天元领土的元兽荒莽林，进行猎杀元兽和收罗珍惜药材的试炼任务，且每个世家都市有一个至少地元五层的人带队。

　　妖兽栖息的森林，灵气越发浓郁，那一定很刺激另有许多好工具。慕瑾听完已经有点摩拳擦掌了。

　　借助剩下的培元丹辅助修炼了，在慕瑾的坚持下终于在演武的前一天顺利晋级了开元六层。

　　终于，期盼已久的慕府族比开始了......

　　一个长达三丈的四方台上叠着巨大花岗圆盘，这即是慕府元武者的演武场了，台下是平滑青石地。

　　在离演武台不远处的演武楼二楼上，随着慕家主和三十多位长老相继入座，场中传来了古朴悠扬的钟声，霎时间原本喧华的演武场马上平静了下来。

　　大长老从演武楼飞身而下，傲然挺立在演武台上，滔滔元气夹带着浑朴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演武场：“元武比试每年都有，但这一次差异。优胜者将可以进入我慕府孝敬堂取得一本真元功法，此外演武前十之人，将加入四年一次元兽荒莽林试炼。”

　　“我宣布慕府族比正是开始！”，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霎时响成一片。

　　众人一扫比试名单，一时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个名字上，“慕瑾，开元六层！”

　　他们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纷纷开始揉眼再看了一遍。

　　“这明明是真元境交锋怎么会有开元境混在里边？”

　　“这不是重点好吧，加入族比需要经过家主审核，这慕瑾可是九令郎啊！家主也不怕他有意外。”

　　“九令郎！几个月前醒过来的那位？”

　　“不是他另有谁。”

　　这时一男子突然搭着二人肩膀道：“要不我和你俩赌一把，咱们就赌九令郎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赌他第一场就输！”其中一男子抢先说道。

　　“我也是！”

　　“你们两怎么这样，我们都赌他第一场输那还怎么玩。”

　　第一场族比很遗憾没能是慕瑾的，但上场的人却出乎慕瑾预料之外，两个女子！其中一位慕瑾还认识，白莲。

　　跟白莲在一块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催动过太虚器皿去视察她，没想到这丫头藏拙的这么深。

　　“我还以为她只是普通人呢。”慕瑾惊叹道。

　　坐在元武楼二楼的慕垚似乎听到了自己九弟的声音，转过头疑惑地看着身旁戴着白纱斗笠的人，他眼疾手快地将斗笠取下，“怎么是你小九，四娘她人呢？”

　　幸亏是最边上，所以没人发现葵被偷换了，慕瑾赶忙捂住慕垚的嘴巴：“嘘，五哥你小声点，这事说来话长。”

　　慕瑾回忆到昨日，那时他刚攻击完开元六层......

　　葵就兴致勃勃拿着两根小木条去找慕瑾，推门而入就喊道：“幺儿，我听大姐说了你领悟了冰元，快！快帮我先弄几根冰棍出来。”

　　“啊？冰棍，四娘你确定吗？”

　　葵敦促道：“少空话多做事，娘比力喜欢听话的孩子。”

　　“噢”

　　...

　　“怎么是黑的？”葵看着手中两根黑不溜秋的冰棍马上不知该说什么，“这能吃吗？”

　　葵水变出来的虽然不能吃，尤其是女人。

　　没等慕瑾说‘不’，葵就已经将黑冰棍塞嘴里了，口中还喃喃自语道：“样子怪了点，但味道不错，就是头有点凉飕飕的。”

　　第二天一早慕瑾去看望她，顺便看看有没有失事。这一看！果真失事了，葵的小脸煞白全身冰凉。

　　葵说肚子疼了一下午，到现在身体还昏沉沉的没什么力气，无奈之下计划让慕瑾戴上白纱斗笠替她出席。

　　慕瑾临走，葵还不忘叫住他：“幺儿，把我梳妆柜上的桂花酥顺便给我拿过来呗。”

　　慕瑾：“......”

　　思绪拉回现实，慕瑾强颜笑道：“四娘她预计这会儿还在房间养着呢...可能还吃着点心。”

　　“啊？”

　　突然，演武台响起了阵阵掌声。

　　“第一轮白莲胜！”

　　真元境二层对一层，十数个回合分胜负。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外貌上打了一段时间，其实每次脱手都游刃有余，这是为了迷惑参赛的其他元武者，白莲的真实实力可以与真元境三层平分秋色，这是慕瑾的推测。

　　第二场因为是慕瑾的主场，他一上场就受到台下众人的接待。原因无他，大多数人买了他输，只有几人被迫买了慕瑾第二场出局，许多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收钱了。

　　而对手一上台就摆出一副臭脸，因为他觉得慕瑾境界太低纵然赢了也不色泽，作势就要抱拳行礼。

　　慕瑾见状以为对方要脱手，电光火石间慕瑾抓住了对方的右手，将其一拉一扭，饱含元力的一掌落在了对方右肩之上。

　　“嘭”

　　感受着身前传来的千斤之力，男子马上飞了三丈高，还没反映过来就给慕瑾打出了场外，随着他急急坠落地面发作声响，整小我私家就再没动过了，右臂脱臼，人也昏死已往。

　　空气似乎都被凝固了一般，慕瑾环视了四周，心想：现在不应该有掌声吗？掌声呢！

　　慕垚捂脸，慕纤荷、紫婉以及一众长老看得目瞪口呆。

　　“无...无耻！”，演武台下突然传来一声叫骂，随后种种谩骂声接踵而至。

　　“不要脸。”

　　“九令郎无耻！”

　　“无耻之尤九令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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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不够写，我在下面补点，这个齐晟的原型有一部门参照了古代诗人元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