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些什么玩意?能不能说明白点?!”
另外一人没搞懂意思,但是看着他们脸上的惊惧神色,心中无故也有些发毛。
而余波神情严肃,呼吸似有些不畅,缓声说道:“帮我挖开这地。”
那人虽然照旧一头雾水,但也没有多问,看余波这个模样,答案应该就在这土里。
余波立即退向了一旁,那两人各自掐动法诀,只看法面马上浮动起来,在他们两中间慢慢展开了一条口子。
随着两旁的泥土像外翻出,那道口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深。
“那!是什么?”
“快点挖!”
两人加速了行动,地底下一具又一具的白骨显露了出来。
三人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花了好些功夫,将脚下这一片地方全部翻了出来。
整个地坑中排满了森森白骨,数着得有一百多具,从上往下看去,局面十分骇人。
那些白骨不少还呈站立姿势,而有些被压在底下的尸体骨架上还粘挂着灰玄色的液体。
上面爬满了蛆虫,臭气熏天。
看这腐蚀水平,这些人并不是同时死亡,有些生命力顽强的甚至在被生坑之后还坚持了一段时间。
而那些肉蟥妖,原来就没有骨头,被压死之后就只剩下了一滩尸水,早已化进了土里。
“这帮人是被生坑了吗?”
“是的,而且这些骨头上都有裂纹和挤压的痕迹,是被瞬间埋进了土里,看样子还没有过多长时间。”
“这,什么妖会做这种事?纯粹就为了贪图杀戮吗?”
“这可说禁绝啊,那些妖什么事做不出来?很失常的。”
余波踩起云,说道:“能有这般手段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妖,这单买卖划不来,
你们通知一下知凉,把这里的场景传已往,让她重新定一下难度,再多派些人来。”
“这,岂不是要平分酬金了?”
“没措施,我们搪塞不来的,又不能白跑这一趟,只能当做是相助任务了。”
那两人一合计,眼下似乎也只能如此,于是掏出了一个纸鹤,凑在嘴边念叨了几句,随后便抛至空中。
那纸鹤徐徐显形,竟直接化作了一只真鹤,朝着远方飞了去。
“余波,现在怎么办,就在这等着援兵吗?”
余波没说话,而另一个男子抢说道:
“等着有什么用?人都死了,援兵来了又不能复生,我看不如绕着这一片找找看,没准能找到些踪迹。”
余波在三人中实力要稍微厉害一些,但也不是能做主的人,此时听了男子建议,稍稍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下来。
……
与此同时,在宜垄山地内,寻了几日,翟仲在山腰处发现了个窟窿。
这窟窿十分隐秘,外面笼罩着一层十分浓密的杂草乱石,若不是翟仲一脚踩空,预计还得找上很久。
此时他抽出一张纸符,跃上了树梢,手上轻轻一抖,那纸符便燃了起来,发着一阵淡黄色烟雾,徐徐飘上了空中。
这是他与孟流云约定的信号。
果真,吐息之间,远方的林间有了消息,一道玄色的身形飞速在树木间窜动,闪电般跳到了翟仲的面前,满身上下就连一片树叶都没有沾到。
翟仲一惊,暗道一声好身法,随后撩起了身后的杂草,露出了那个窟窿。
“蠕妖就在这里面吗?”
“据情报来说,或许率就在这里面了。”
孟流云点了颔首,拉起杂草便走了进去,翟仲随后跟上,那窟窿内十分湿润,这条道趋势也是向下。
没走上多远,岩壁上就不停有水滴渗漏下来,窟窿也越来越宽。
两人加速了些速度,不知往里走了多久,约莫着已经进了地下,直到遇见了个岔路口。
岔路口边上,有不少稀碎骨血横在那里,看来没走错地方。
但就是一个问题很严重,这岔路不像外面的路口,在这窟窿深处,足有十几个之多。
两人灵识有限,在这窟窿深处探不了多远,每一条岔路看上去都不像是假路。
“道兄,这怎么办?”
“随便找个试试,留下个记号。”
翟仲唯他是从,两人摸了一条道,继续向下,没多久,便又遇见了另一道岔路。
耐着性子,随意找了一道,又往下走了一段,果不其然,尽头处照旧一个岔路。
孟流云遇到过这种桥段,知道再往下也是枉然,这块地下空间不比上面的地方小,若是这番苦找,也不知能找到猴年马月。
此时倒是想发作炎火,将这四通八达的窟窿全部突破。
就是怕这蠕妖有了仙级的修为,把它妖丹烧了,那可玩大了,就算是把它脑子烧了,也没了灵玉收入。
“翟仲,不用再走了,下面肯定照旧一条条岔路,这样,蠕妖生活在这湿润地方,肯定弱火,你有没有什么火系术数或者符箓的,把它给烧出来。”
翟仲面露难色,回道:“有是有,不外威力都十分差劲,预计连这一条道都烧不透,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孟流云看了一眼翟仲,思筹了片刻,立刻找到了其他的路子。
“走,回去搬些木头来,就用最原始的要领着火生烟把它熏出来。”
翟仲双目圆睁,满脸的惊喜之色,说着:“道兄果真智谋过人啊,这主意玄妙至极,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马屁拍得十分生硬。
两人说干就干,在外面林子里找了不少断木,又凭据孟流云的说法,找的都是些湿柴,这样烧起来烟大。
将那些木头堆在第一道岔路前,又在底下埋了一堆枯树叶。
翟仲手指伸进那树叶中,嘴上念念有词,不多时,里面便燃起了火星。
又为了省一张纸符,翟仲爽性折了两片形似芭蕉叶的大叶子,一人一张,使劲挥了起来。
两人的形象有些滑稽,不外也确实奏效,那些枯叶被这么一扇,立刻燃烧起来。
然而火焰又被里面的湿气压着,没用多久就捂出了烟。
两人像猴子一样奋力扇动着叶子,被那烟气一熏,都直呼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