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日,米尔林小区。
顾泽的脸色不太好,但照旧一如既往的温和,那张脸似乎永远都给人岁月静好的宁静。
他低着头,温文如玉的嗓音带了降低:“照旧没有措施吗?”
都已往这么久,他们照旧没有找到凶手。
撇开之前那些推测不说,他们没有半点线索。
“警察局也没有消息吗?”白书钰的脸色同样凝重,他的手一直转动茶杯,氤氲的雾气上升,打湿了他的掌心,但他浑然不觉。
“没有。”顾泽说得很简短。
一个多月前警察局那边告诉他们可能抓不到凶手后,就在也没给过他们一点消息,也没有联系过。
顾泽知道,这件事在警局那边肯定石沉大海了。
白书钰没有说话,眉心拧得更紧了。
警察局那边多数靠不上了。
他也干过那行,此外国家他不知道,但在F国,更准确说应该是弗尔斯,只要是那种难查的案子,被害人配景不深,那帮人会直接放弃那个案子,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已往。
想了想,白书钰率先打破沉静,开口道:“我会竭尽所能帮你。”
他劝不动顾泽放弃,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去帮。
顾泽抬眸,看向白书钰,眼神很疲惫:“谢谢。”
“你女朋友那边又什么新情况吗?”从案子中的不到线索,白书钰只有凭据他之前的推测来寻找蛛丝马迹。
虽然这里面也有他能力不足的身分。
“她还在出差。”顾泽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虽然烦心事许多,但他的行动依旧温文尔雅,全身都透着雅,很养眼。
“出差?”白书钰眉头微蹙,他记得上次他来的时候,夏恩妤就在出差。
…
夏恩妤早上在酒店旁边吃过早餐,开车去了思雅。
没有昨天的不羁,更没有那股轻狂。
她穿了一身很清新老练的衣服,搭了一条半身长裙,很仙气。
丝毫没有违和感,敢这么穿的也只有夏恩妤这种有气质,颜值还很高的人。
刚到公司,夏恩妤就感受其他人对自己避之不及,她很淡的扫了那些人,便走进大门。
思雅公司有几个工人在搬桌椅,夏恩妤瞥了一眼,那些桌椅似乎都坏了。
“昨天有人把公司砸了,听说是梵泓的人。”和夏恩妤一同等电梯的一个女生悄悄对旁边的人嘀咕。
“啊……”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
她们的声音很小,但夏恩妤耳力极好,她将那个女生说的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精致的柳叶眉不着痕迹地往里拢了拢。
电梯门打开,夏恩妤率先走了进去,没有再理会那个女生说的什么。
“嗡嗡嗡……”手机突然震动,夏恩妤星辰般的眼眸浸了一丝不耐烦,她拿脱手机,按下开要害。
见是徐欣可发来的,夏恩妤眉心才稍稍缓和,她解开密码,点了进去。
——女神姐姐,你还好吗?
夏恩妤不明白徐欣可是什么意思,但又不想失了徐欣可的美意,按了几下屏幕。
——好。
见发送已往,夏恩妤的指尖又在手机屏幕上敲打了几下,她的手很悦目,很白,栀子那种雅致的白。
指甲圆润,说是晶莹剔透也绝不为过,还透着朦朦胧胧的粉,浅浅的半月痕遮盖,很是悦目。
感受到电梯的门开了,夏恩妤随手把手机关上,熄屏,然后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女神姐姐……”刚出电梯,软糯糯的嗓音就闯进夏恩妤的耳朵。
徐欣可不放心夏恩妤,照旧从办公厅出来,到电梯门口等着,没想到真的等到了。
夏恩妤闻声偏头:“怎么了?”
徐欣可的目光在夏恩妤身上游了几圈,确定夏恩妤没什么差池劲的地刚刚说:“今天办公厅在维修。”
末了,徐欣可跟上夏恩妤的脚步,继续说道:“女神姐姐,你昨天真威风,连我们老板的公司都敢砸,那些人也真是,乱嚼舌根!”
说这话的时候,徐欣可身体照旧下意识的颤了颤,昨天夏恩妤的样子真的太恐怖了。
夏恩妤不着痕迹地把眼眸往徐欣可的另一边看去,暗了眸子,但脸上却没有体现出来。
走进大厅,正如徐欣可所说,正在维修。想到适才在楼下看见的工人,眉心低了低。
有人见夏恩妤进来,都下意识推后了几步,眼神充满恐惧。
“我昨天发脾气了?”夏恩妤突然问一旁的徐欣可。
“啊?”徐欣可反映过来,随即又“嗯”了一声,一脸疑惑。
昨天女神姐姐发了这么大的火,不记得了吗?
夏恩妤的视线聚集在哪些被砸得看不出原样的座椅,微微转动眼眸,若有所思。
此时,办公室内。
秦苏扬背靠在沙发上,手中翻看一沓资料,深邃的眼眸带着严肃。而助理陆洲羽站在一旁,右手心搭在左手背上,自然放在身前,头微微低着。
那沓资料全是关于谢知诺的,旁边的桌上另有放有一个U盘,也是陆洲羽查到的谢知诺相关信息,另有昨天监控拍到的公司发生的事。
秦苏扬浏览得很快,但翻到昨天谢知诺联系中年男子的聊天纪录,秦苏扬停下翻看下一张的行动,眼尾绷着寒意。
“围堵。”秦苏扬冷不防线吐出两个字,吓得旁边的陆洲羽哆嗦了一下身体,头低得更下去了。
资料是他去查的,里面有些什么,他自然知道。其时没把他吓到,谢知诺居然这么狠毒,平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她的能力强,但存在感极低,上次她突然酿成老板的义妹,他才开始关注谢知诺。
陆洲羽一脸震惊,这谢知诺真是藏得够深。
如果夏小姐没有那一身的格斗术,一定会被打残。
但谢知诺为什么会搪塞夏小姐,陆洲羽没弄明白。谢知诺的配景资料很简朴,看不出和夏小姐有什么过节。
“老板,要下手吗?”陆洲羽想了想,最终照旧问了出来。
秦苏扬放下手中的资料,不冷不热道:“不急。”
末了,秦苏扬又问:“你相不相信一小我私家身上有两种完全差异的性格?”
“信,也不信。”陆洲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但照旧老老实实说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