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前泛起的两个鬼影,一黑一白,头戴高锥帽,冒上划分写着“一见生财”和“天下太平”,手上拿着招魂幡和铁链,两条鲜红的舌头长的就和胡子一样,正是台甫鼎鼎的黑白无常!
“没错!他们就是黑白无常。”四目道长疑惑又肯定的回覆道,随后拉开张道行的手掌:“待会再聊。”
说着就脸色敬重的来到了那两身影面前,手捏道揖行礼道:“茅山门生四目,见过七爷八爷!”
黑白无常闻言,只是脸色淡然的点了颔首,随后齐齐的转头看向了边上另有些兴奋的张道行。
“我?”张道行一看,立马也反映过来,自己也算茅山门生,都是业内人士,晤面不打招呼有些不礼貌,于是也赶忙上前学着四目道长,行了个道礼:“在下茅山张道行,见过黑白无常!”
一靠近眼前这两身影,张道行就感受到一股阴寒至极的气息,这气息与阴气相似,但却又夹杂着许多怨念恐怖,同时还透着一股离奇的檀香味。
而让张道行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行礼,原本脸色冷淡的白无常突然就面色平和的笑了笑,上下审察着他说道:“你就是张道行?林九新收的徒弟?”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白无常那平和的笑容和话语,张道行心头却是猛的一紧,莫名的觉得这家伙的语气有些差池。
“是的,家师正是林九。”可不管怎么样,面对这两位大佬,张道行也不敢露出什么奇怪的心情,只能小心的应对着。
“林九这小子倒是收了个好徒弟。”依旧是白无常,笑眯眯的看着张道行说道:“记恰当年刚见林九的时候,他自己照旧个毛头小子,想不到一眨眼也收徒弟了。”
边上的黑无常依旧板着脸不说话,只是眼神不停的盯着张道行,看的他满身毛毛的。
“怎么说也是子弟,第一次晤面,总该送点晤面礼才是。”说着白无常手腕一翻,掌心凭空多出一块乌黑的令牌,朝着张道行就抛了过来。
张道行一看,赶忙伸手接住,入手却有些温润,仔细一看,发现这工具小孩巴掌巨细,满身漆黑,一面刻着不知名的凶兽,反面则是一个鬼气森森的“役”字。
“这是鬼门关衙役的令牌。”白无常笑眯眯的解释道:“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就是证明个身份,让你以后面对种种鬼物的时候,可以多点底气。。。虽然要是遇到太厉害的对手,觉得打不外了,也可以让你召唤一队鬼卒帮你。”
听到白无常的话,张道行心中却是一惊。
虽然听白无常的口气,这工具似乎不值钱,但张道行隐约记得九叔说过:但凡能在阴间做鬼卒的,少说也得是两三百年的老鬼。
也就是说,光是这枚令牌,就能让他召唤一队几百年的老鬼来资助,这对于张道行这样的新手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保障。
可问题是,这黑白无常干嘛给自己这么一块令牌?难道是因为和九叔很熟?
“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俩就带着这对小鬼回去复命了。”
眼看张道行收下令牌,白无常似乎也不愿意多待,一挥手里的铁链,就将昏厥中的大宝小宝卷起,转身就走回了鬼门之内。
黑无常依旧脸色淡漠,也随着白无常回到了鬼门,只是在回去之前,似乎还转头看了眼张道行,眼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神色。
“终于走了!”看到鬼门重新关闭,四目道长不由重重呼出一口气,随后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一边擦着脑门一边嘀咕着:“差池劲,差池劲。。。他们怎么会来的?”
“师叔是说刚刚那黑白无常?”张道行也是端详着着手里的令牌,语气疑惑的问道:“听师叔的话,那黑白无常似乎不应该泛起才对?”
“没错,确实不应该泛起。”四目一边说着,突然伸手朝张道行说道:“把你手里的令牌给我看看,我总觉得今天这事,离奇的很。”
张道行闻言也没拒绝,直接将那令牌递给了四目,今天这事,确实很蹊跷!
“确实是鬼门关衙役令牌。”四目道长拿着令牌仔细看了看,可嘴里却依旧满是疑惑:“可好好的,他们两干嘛要给你这令牌?要知道就连你师父林九,半辈子行善行善,死后也纷歧定能拿到这么块令牌。可你小子,入我道门不外半年,却。。。。实在想不通。。。”
“这。。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张道行一听,立马明白过来这令牌远比他想象的要来的更有价值。
“阴谋?那倒不至于。”四目道长却是不屑的摇摇头说道:“你好歹也是我茅山门生,虽说鬼门关势大,但我茅山也有三茅真人罩着,想他鬼门关不会如此不智。”
“那这。。。。”
“算了,等你回去之后,好好和你师父说说此事,让他想措施联系下你们底下的师祖打探打探,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四目道长一时也想不出那黑白无常的用意,只能将令牌扔回给张道行:“这工具你小心收好,以后要是修道不成,死后也算有个退路。”
说完,四目道长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收拾好工具就回了鬼洞之内。
张道行原本另有一大堆的疑惑想问,可看四目道长那心情,短时间内应该没心情回覆了,于是也只能无奈的回了鬼洞。
鬼洞里,伤势刚刚有些恢复的猴子正拉着大公鸡在那喝酒。
说是喝酒,其实就是猴子拿酒杯在那灌大公鸡,主要因为大公鸡没手,所以每次喝酒只能用嘴小口小口的抿。
而这样的喝酒方式,对于喜欢豪饮的猴子来说,着实有些难受,于是每次这两伙一起喝酒,喝多之后,猴子就会抓着大公鸡的脖子,拿着酒杯往它嘴里灌。
今天,这两伙显然又喝高了,等张道行进来的时候,猴子就正抓着大公鸡的脖子,拼命往里倒着酒,而大公鸡早就被酒水呛的快喘不外气来,可奈何它也喝多了,满身无力,基础没措施挣脱猴子的魔爪。
眼看大公鸡就要被猴子给灌死的时候,张道行一巴掌拍在了它脑门上,不爽的大叫着:“够了啊死猴子!再喝你两都得归西了!”
猴子被这一拍,不爽的松开了大公鸡的脖子,怒着脸转头看向张道行,呲牙咧嘴很是不爽。
“哟,还和我呲牙。。。信不信我把你酒都给收了?”看猴子不平气的样子,张道行也不客气,抓起桌子上剩余的酒水就准备收起。
猴子一看,居然还不平软,呲着牙就准备上来强抢。
可在这时,边上喘过气来的大公鸡却是猛的一阵咳嗽,一边咳,一边还扑闪着翅膀打翻了一坛白酒。
“c!这伙是真喝醉了啊!”看着大公鸡那一边咳,一边左右摇摆似乎随时要摔倒的样子,张道行无奈的叹了口气,暗恼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两酒鬼,想着就准备把大公鸡抓过来,扔空间里醒醒酒。
可没想,他刚一伸手,地上的大公鸡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而且陪同着咳嗽,那半张的鸡喙间,似乎还飞出了几粒火星子。
“?”张道行还以为是自己太累,眼冒金星了,可随着那几粒火星飘到地上,瞬间就点燃了地面上的酒水。
“c!”幽兰的火焰沿着酒渍快速蔓延,瞬间将整个桌子点燃,张道行这才反映过来:“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