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有九鬼盘的地方距离金风寨挺远,来回预计得好几天,所以吕老汉要先准备准备,张道行自然也就暂时在他家住了下来。
白昼没事的时候,张道行就在寨子里瞎转悠。
这金风寨处在湘西大山内,平日里除了行脚商人外,很少有其他人到访,因而看到脸生的张道行,村民们都显得很是好奇。
不外,因为语言不通,他们也没上前找张道行聊天,只是在远处看着,指指点点的同时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有几个胆大的小孩,倒想上前来看个稀奇,却被家长给拉了回去,厉声申饬之后就远远的躲开了。
寨子不大,没多久张道行就逛了个遍,只能无趣的回了吕老汉家。
此时吕老汉和他儿子也都出了门。
虽说吕老汉主要靠采药看病为生,但这深山里物质匮乏,为了不饿肚子,便也开垦了几亩山地,种点土豆玉米之类的增加口粮。
独自一人的张道行,实在是闲的无聊,就在院子里开始练起了功。
因为修炼《上清经》和《奔雷拳》的消息太大,不适合白昼,张道行就练起了《龙象功》。
这《龙象功》和一般的内家功法差异,不用打坐存思,反而需要不停的拉伸锻炼,而且配合着一定的心法呼吸,以便到达磨炼体魄,增强气力的功效。
《龙象功》功法共有十三层,每一层都有差异的修炼姿势而对应的心法口诀,而且每一层的晋升条件也很简朴,只要力量到达相应的要求就行。
在张道行看来,这《龙象功》其实就是一部让人更容易突破甚至超出人体极限的功法。
一般来说,就算某小我私家的身体素质再好,可如果想要不停的往上提升,那必须要不停的挑战而且突破一个个极限,从而到达新的高度。
而且,随着潜力耗尽,越到后面提升也越是困难。
可《龙象功》却打破了这种纪律,某种意义上说,它给所有修炼这么功法的人,开辟了一条盘山大道。
如果把修炼比作爬山,那一般的修炼功法就是让人在悬崖峭壁上攀登,修炼者需要克服一个又一个的苦难才气不停的攀上巅峰。
而《龙象功》则像是一条柏油马路,从山脚开始,沿着山体不停蜿蜒向上,虽然要绕很远很远的路,但是修炼者只要沿着这路慢慢行走,只要活的够久,那险些肯定可以到达山顶。
而且,一般的功法,攀登的山峰有高有低,可《龙象功》这功法,最后可以到达的山顶,却是珠穆朗玛。
而且,这《龙象功》的功法极其简朴,就算资质再差,可只要多费些功夫,都能到达下一层。
也就是说,《龙象功》这功法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瓶颈或者障碍。
就从这些方面看,《龙象功》无疑算得上一门顶级的外门功法,也无愧它密宗护法神功的称谓。
可如果说这《龙象功》修炼没困难,那也差池。
首先这《龙象功》,每一层能到达的效果都是确定的,不管修炼者是什么资质,每一层修炼都只能增加一龙一象之力,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区别无非是速度有些差异而已。
再者就是,这龙象功修炼费时间,不管一小我私家资质多好,可要修炼这功法,那就得慢慢来,太快还不行,容易走火入魔。
而且随着后面境界的提升,每一层晋升所需时间也会不停增加。
一般来说,第一层的修炼,快的要一年,慢的两年,而到了第二层就得加倍,起码需要三四年,尔后面每层都市继续加倍。
这么一算,等修完十三层,起码得8000多年,可中华历史才上下五千年。也就是说纵然有人从黄帝那会开始修炼,一直到今天,可能都没修炼到十三层,可以看出这功法有多坑。
虽然,也不排除有一些资质特别逆天的,好比某个用金轮的僧人,只花了十六年就练到了十层。可纵然这样,他到死也没到十一层。
不外这些对于张道行来说都太遥远了,究竟现在的他连第一层都没练成。
刚刚修炼不到一个月的他,虽说力气比之前大了起码两三倍,但比起传说中的一龙一象之力,却是还差的远了。
而且,因为原自己体素质就不够,纵然力气变大了两三倍,但和许多天生就力气大的人相比,也还差那么点。
所以,这修炼一途,对张道行来说,照旧任重道远,需要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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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金风寨,百十公里开外,有一座名叫徐家镇的小镇。
因为临近隆冬,虽然才过六点,可天却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此时,小镇街上除了个体晚归的行人,和一两条觅食的土狗外,即是静悄悄的毫无人气了。
这种偏远小镇,自然也算不得富贵,因此天色一暗,村民们就早早的上了床,躲进被窝里准备睡觉了。
这倒也不是他们都困了,实在是因为天色暗了之后,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也干不了什么事了。
而至于说点灯照明,灯油蜡烛都是要钱的,一般人家可花费不起。
虽然,这么一个镇子,也并非每户人家都用不起蜡烛灯油,就好比镇子中心的那处大院。
就在这徐家镇的镇中心,坐落着一座三进的大院子,青瓦高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每天晚上,当镇上其他村民都睡下之后,也就只有这处院落里还挂着灯笼,人来人往,一片热闹。
今天晚上,这大院里,依旧如往常一样,高挂着灯笼,而且不时的能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阵的喧哗声。
但是,和往常差异,如果仔细听去,却能发现今天这院落里的喧哗声显得格外难听逆耳尖锐,而且还带着一股强烈的惊恐和不安。
离得院子近了,甚至还能问道一股淡淡的腥甜味。
“这是那徐大帅又在鞭打下人了?”
打更的更夫偶尔路过这院子门口,听着那凄厉的叫喊,忍不住嘀咕着,可随后也没敢多停留,反而还加速了脚步离开了这里,就似乎院子里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一样。
也不怪更夫对这院子如此恐惧,只因为这院子里住着的,乃是四周的一名武装头子——徐大帅!
在这个动乱不安的年代,各阵势力纷纷崛起,自然也就催生了一个个的大帅。
这些自称大帅的人,手下并不见得有几多人马,有些甚至可能连一个团的军力都没有,可纵然这样,也并不故障他们来自称大帅,自我满足。
徐大帅就是这样的一个大帅,虽说他只是控制了周边几个乡镇,最多一个县的规模,手下也就千百号人,可他依旧喜欢别人叫他大帅。
在这个年代,能混到武装头头的,自然都不会是什么好人,这徐大帅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要用几个成语来形容这家伙的话,那贪财好色,残暴荒淫是再合适不外的了。
自从当上这大帅之后,这家伙就种种巧立名目,变着法的收税,逼得不知道几多村民卖儿卖女,弄得四周几个镇子都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而且,就在这几年间,他就先后纳了三房小妾,加上他原配夫人,一共有四个老婆,而这还不算贵寓许多被他强占了的一些丫鬟。
同时,镇上如果谁家有漂亮媳妇,被他看到了,那没得说,肯定也逃脱不了他的魔爪,而且那户人家胆敢反抗的话,第二天肯定是血流各处!
所以,面对这样的一个徐大帅,镇上的村民是敢怒不敢言,平日里遇到了都是绕着走,自然也没什么人敢在他家门前多做停留了。
而镇上村民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时,这个平日里耀武扬威,不行一世的徐大帅,却正握着手枪,哆嗦的躲在后院厨房内,惊恐的看着那不停发抖的大门,吓得险些都快尿了。
此时的徐大帅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晚上用饭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而且因为四个姨太太都有身了,心情大好的徐大帅许多几何吃了两碗饭。
而吃完晚饭之后,徐大帅正计划找个小丫鬟聊聊人生,可没想,还能等他开口,一群丫鬟就叫喊着“大帅欠好了!”找上了门。
徐大帅一听这话,当下就不兴奋了,究竟他在这好好的,哪里就欠好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训斥,这几个丫鬟就七嘴八舌的告诉他说:大太太肚子不舒服,让他赶忙已往看看。
徐大帅一听,也顾不得骂丫鬟了,立马就赶去了大太太房间。
可没想到,等他到了大太太房间,一推房门,就看到自己大老婆的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和妊娠十月的产妇一样大了。
而且更诡异的是,大太太那肚子居然裂开了个口子,里面还钻出一张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口,正咬着一直哈巴狗在那疯狂的吸血吃肉。
面对这么血腥的一幕,徐大帅也是心里一惊,暗道自己大老婆怎么就酿成怪物了?
不外,作为一个大帅,徐大帅自然照旧有些定力的,心中虽然也有些畏惧,可照旧强装镇定的对下人付托着:“快点去找镇上的无嗔大师!”
而且还让下人把大太太房间的门窗都给封了起来。
下人很快就把无嗔大师给找来了,可没想到,大师念着经文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贵寓众人一看这情况,马上吓得都不行。
这时,贵寓一个名叫初六的厨子突然提起,说镇子不远处一座山上,有一个法力高强的大师,应该能搪塞大太太。
徐大帅一听,立马就叫了初六的挚友阿斌前去找人,而且还付托手下人把贵寓所有牲畜都扔进大太太房间,想以此来拖延时间。
可谁知大太太的胃口大的出奇,没一会功夫,就吃完了贵寓所有牲口,接着就开始对贵寓的下人下手。
看着仆人一个个的被大太太抓进房间,其他人再也忍不住了,惊叫着就想往外跑。
可没想到,这时候其他几个姨太太居然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而且和大太太一样,顶着个大肚子就开始吃人。
这下子,整个大帅府是彻底的乱了。
而此时,出门去找大师资助的阿斌也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山上的义庄内,然后就看到了正在和客人聊天的青海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