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贵客到访
“你小子,今日走狗屎运了?”有人诉苦。
“看什么看,玩不玩?不玩滚一边去,别在这挡着老子的财运。”输红眼的人推了一把站在边上看热闹的钱金贵。
钱金贵被人这一推,推的心里火直冒,本想挺直腰板将那人也推一把说老爷我玩,但又捏了捏挎在肩上的肩负,心里迟疑了。
“怎么?不平气啊?不平气就玩两把,不会没银子吧?要不要大爷我借你几个铜板?哈哈哈.......。”
对于那人的挑衅讥笑,钱金贵终于忍不下去了,伸手将肩上的肩负取下:“说谁没银子了?玩就玩,老爷我还怕了你们不成。”
这一玩就一发不行收拾,半日的光景,钱金贵整整赢了三百三十两银子,这下把他兴奋坏了,回抵家中也没跟家里人说,还剩两日的时间,想着再大赚一笔后最后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
林玉娘手里拿着一包栗子回到张家后,被见告今日有贵客到访,老太太将晚饭摆在了正厅,并传话让各个院子里的主子去正厅用饭。
“今日家里这是招贼?”刚回锦乐轩就见张烨麟抱着一个空荡荡的红木盒子,翘着二郎腿,靠在软塌上,笑的一脸奇怪。
很显然是明知故问。
林玉娘有些心虚:“木盒里边的银子是我拿了,你不在家,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也不知他这几日在做什么,三天两头的借着午睡的借口悄悄从锦乐轩里边的隧道溜出去。
张烨麟将红木盒子放在手边的矮桌上,嘴里挖苦道:“你还真不妥自己是外人,上千两银子说拿就拿了。”
外人?
林玉娘心底一怔,将腰杆挺直,硬气道:“我是你娘子,原来就不是什么外人。”接着又加了一句:“那银子,三日后就还回来。”
“我是怕热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到时候银子没了,还将人给搭进去。”话虽说的难听,但这语气却是满不在意。
她有那么蠢嘛?
林玉娘心底郁闷:“你放心,银子就算赔了,我也会想措施还你。”
张烨麟起身,将她手中的一包栗子拿到方桌旁,剥了一个扔嘴里:“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银子。”
“我一穷二白,就算二娘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即便她拉拢凤姨娘跟慧姨娘的事传到二娘耳朵里,二娘没有证据,在家里还真不能处置她。
对于她的不以为意,张烨麟挖苦的笑了笑:“到时候落到二娘手中,可别把良人我给卖了。”
“乌鸦嘴!”
.........。
当林玉娘牵着傻乎乎的张烨麟来到正厅时,正厅内除了老太太跟那个神秘的贵客外,都到齐了。
“牛牛,咱们回房吧!这儿欠好玩,麟儿要回房。”张烨麟将傻子的角色饰演的有模有样。
林玉娘连忙拉着他柔声抚慰。
直到听到一会有好吃的,张烨麟这才停止了喧华。
“麟儿,到二娘这儿来,二娘给你桂花糕吃。”坐在一边用茶的梓童对张烨麟招招手。
张烨麟嘴巴恨不得撅到天上去:“麟儿才不要吃桂花糕,麟儿要吃糖葫芦,要吃牛牛做的白面面。”
梓童拿着茶杯的手僵了一下,看向林玉娘:“玉娘还真是生了一双巧手,不仅会做鹞子,还会做面条,他日给二娘也做做。”
“这都是些哄小孩子的玩意,上不得台面,当不得二娘夸赞。”林玉娘赶忙把话题绕开,既不说允许也不说不允许。
哪知梓童也不是那么好乱来的:“要不择日不如撞日,饭后就来我的清水居。”见林玉娘迟疑,她带着打趣的语气接着道:“怎么?能去两位姨娘的兰凤居跟长相居,到了二娘这里就是洪水猛兽去不得了。”
把话都封死了,林玉娘不去也得去,悄悄的剜了一眼一脸傻样随处乱瞄的张烨麟,说什么欠好,非得说她下面条,这下好了,被人请到龙潭虎穴去下面条了。
不外,她心里清楚,即便张烨麟不说什么下面,二娘也会找借口将她叫去清水居,究竟二娘派出去盯着她的人,将她给盯丢了,以二娘疑心病重的禀性,不找她才叫奇怪。
待会去了清水居她该如何应对?
两人的对话结束没多久,就听见老太太被逗乐了的声音。
正厅里边的人齐齐看已往。
就见老太太带着一个白衣男子跟一个玄衣男子从正门口进来。
两名男子的容貌气质皆为上乘,迷的在场几个张家女人统统都直愣愣的盯着。
而林玉娘虽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但心里却在推测这两人来张家的目的。
“牛牛,麟儿饿了。”张烨麟摇晃着林玉娘的胳膊,将她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
“麟儿饿了?饿了就上桌,咱们用饭。”老太太拄着花纹繁琐的手杖,慈祥的看着自己的乖孙。
“我们又晤面了。”玄衣人玩味的盯着林玉娘。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心情,而且目光同时从玄衣人的身上移到林玉娘身上。
林玉娘左看右看,本不想理会,但玄衣人却不计划放过她,一双桃花眼直溜溜的盯着她,让她不开口说话都不行。
“我们见过?令郎是不是认错人了?”若让人发现她与除了张烨麟以外的异性私下有接触,恐怕有心人会拿这个做文章。
玄衣人一愣,笑的凤眼弯弯:“嗯,似乎是钰认错人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秦令郎秦钰,这位是乐令郎乐瑾,这两位是我的贵客,近几日会住在宅子里,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不得怠慢。”众人入座后,老太太指着秦明钰跟乐青给各人介绍。
名字变了,看来那两人是微服,不想张家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因此才让老太太隐瞒。
这时目光停留在两位“贵客”身上的林玉娘感受手心一痒,竟是一旁的张烨麟抓着她的手,在她手心写字。
“你是有夫之妇。”
林玉娘反抓着那只在自己手上写字的手,同样在他手心写:“那又如何?”
“女诫可有念过?”
“不识字。”
“三从四德可有听过?”
“没听过。”
.........。
两人在桌子底下的小行动,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饭后,林玉娘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清水居。
“二娘。”
“嗯,来了!”靠在软塌上的梓童指了指劈面的红木太师椅:“坐。”
林玉娘摇摇头:“玉娘站着就好。”
梓童也不强求,只是温和的看着她笑了笑:“玉娘来到我们张家后,出的越发水灵了,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