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泽轻斥了一声，“麻烦！”
季羽歌又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夏至节唇瓣轻抿，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握拳，缓过心口肿胀的感受，才松开。
季羽歌拿着手机，来回转换着位置，像个专业摄影师，不停下达着命令：
“哎，靠近一点，对……”
“差池，哥，你再往左一点，和至节姐靠得再近一点，让那朵花合在一块。”
“哎，看镜头，看镜头。”
……
等了好一会儿，不光没拍上照，还被她来回使唤，季深泽耐心告罄，“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呢！随便照一张就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
被他凶了一通，季羽歌才算照好，“好了，收工了。”
季深泽：“……搞得真像个专业摄影师似的！”
回去的路上，季深泽在前面开车，“想去哪用饭？”
季羽歌坐在后面，正在摆弄着手机里的照片，看哪一张悦目，随口回了一句，“哪都行。”
夏至节知道他不是问自己，靠在背倚上看身边摆弄手机的季羽歌，没开口。
终于选到一张悦目的，季羽歌献宝似的递到夏至节面前，“至节姐，你看这张怎么样？把这张发给爸妈和叔叔阿姨吧？”
“还不错，”夏至节颔首，顿了一秒，她问：“你有我爸妈的微信吗？”
季羽歌摇头，“没有。”
夏至节眸色微动，“那我们俩加一下微信，你把那张照片发给我，我再发给我爸妈。”
季羽歌应了一声，加了她微信，把照片发给她。
吃过饭，季深泽将她们俩送回季家，车没熄火就准备掉头离开，季羽歌喊住他：“你不是已经忙完了吗？”
“又有新事儿了。”
“……也没见你接电话啊！”
“……臭丫头怎么那么多问题呢！非要打电话，发微信不行吗？！”
“行行行，赶忙走。”
夏至节进去和谭挽歌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季羽歌突然收到夏至节的微信。
“小歌，能不能把你拍的所有照片全发给我？我再选两张。”
之前季羽歌选好之后，已经把剩下的都删了，看到她的话，又把照片恢复，给她发了已往。
周四那天早上，因为老师第二天要去其它地方学习，周五放假一天，所以学校让各科老师都发了两张试卷，因为一班是重点班，学校特殊照顾，又多发了一套。
第二节下课，季羽歌看着不停走动发卷子的各科课代表，内心很是庞大。
她真的不想做。
她周末一边要找沈立璟补习，一边要好好练舞，不光要练，还要悟，悟出来那个一千多年前的妃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之前周末练的时候，她又问了何姐一边要怎么才气体现出那种怨恨悲凉凄怆的感受。
何姐很言简意赅，只发了三个字，“自己悟。”
她自己悟，悟个锤子啊悟！！！
看着自己面前一点点累积起来的卷子，季羽歌一脸的生无可恋。
苏觅正在看小说，听见她叹气的声音，趁着翻页的空隙瞧了她一眼，“你再叹气也没用，该做照旧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