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柔:“沉沉,你不说我就永远不会知道。照旧你喜欢生闷气的滋味儿?”
她怔然了几秒。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生气了,只是觉得他说话不算话,才导致她被关进了那个黑暗的地方长达十几个小时。
她讨厌黑暗,讨厌密封的空间。
要不是他的话,她也不至于被关十个小时。
或许是他对她的态度,让暮沉沉徐徐放下了心底的执念。
她掀眸,看着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冷漠疏离了。
“我讨厌黑暗。”
他怔了怔,一时间没反映过来。
直到她又开口:“待在黑暗关闭的空间,我会发生恐惧感。”
“……”
“若不是你说我可以在花园自由运动,我也不会因为伤了那个女人的狗,而被她关在密室十几个小时。”
一席话,让翟南词怔住。
她在黑暗的地方会发生恐惧感?
追念他踹开密室的门的时候,里面确实没有一丝光线。
因为恐惧,所以她其时的身体才会一直哆嗦个不停……
想到这里,翟南词心口蓦地紧了下。
她在那样的恐惧下足足待了十个多小时。
他无法想象,其时的她有何等畏惧和无助。
“不外这种症状只限于其时,只要离开关闭的地方,我就会自行恢复。”她顿了顿,望着眼前不发一语的男人:“只是经历过恐惧,难免会影响心情,所以我才不愿和你讲话。究竟,是你害我被抓起来的。”
她说的,确实也都是大实话。
“歉仄。”
良久,他才挤出了两个字。
对他来说,已经发生过的事,再多的歉仄也不外是句空话。
她没说话,但显然,眼底已没了怨。
她喜欢这种坦诚相待的相处方式。
“二……二夫人?”
这时,门口传来女佣的声音。
站在饭厅内的两人闻声转头。
陈娉茹已经踏进客厅,精致的妆容使她整小我私家风姿而精神。
“南词呢?”
走进来,她径直询问着女佣。
话音刚落下,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从饭厅走出来的两道身影。
目光在瞥见暮沉沉的那一刻,陈娉茹脸上划过怔滞。
“南词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您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翟南词一边开口,另一只手牵起暮沉沉的,拉着她径直走向沙发。
陈娉茹看到这一幕,神情呆住了。
妈呀,这都牵手了??
收起心里的震惊,陈娉茹清了清嗓子:“咳,我简直一早就知道了。不外南词呀,你这把二婶的人带走,都不通知一声的么?”
在沙发里落座,翟南词掀眸,清冷的眼神扫向她:“何时成了二婶的人?”
“她伤了我,还把小棕打成了重伤,我正要罚她呢,就被你给带走了。”
他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向身边的人儿:“二婶是说沉沉?”
沉沉?
陈娉茹拧眉。
叫得这么亲热,这关系到底生长到哪一步了?
“就她!”陈娉茹喜欢拿着一把香扇,指了指他身边的暮沉沉。
翟南词转过脸,上下审察了她一番:“您伤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