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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清雨

第一零六章 携棺材众人返家

东山清雨 青色落叶 3565 2021-02-13 23:18:07

  任立挺身挡在于瑞生身前,被辛原一镖正打在胸前。于瑞生伤心万分,大叫着她的名字,只是任立已气息微弱,脸上也慢慢没有了血色。

  屋里的慧娘听见了任立和于瑞生的叫声,她知道外面肯定失事了。虽然心里畏惧,可是她照旧强忍着恐惧慢慢打开了门,眼前的情景也把她吓得不轻。

  “嫂嫂,快来!”于瑞生一见慧娘出来赶忙叫她过来资助。慧娘听见召唤紧跑两步走了已往,她从于瑞生手里把任立接过来,抱着她的后背轻轻放到了地上。

  而此时辛原也已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适才偷袭得手,现在他们还在围着任立,所以又想故伎重演。他又掏出一支飞镖,觑着于瑞生又要动手。不想于瑞生虽然顾着任立,眼睛却没有离开辛原,见他又要动手,于瑞生也不说话,他双脚往地上一踩,剑尖往前一挥,还没等辛原看清楚他整小我私家一到跟前。

  辛原倒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于瑞生身手如此之快。他也来不及发镖,左手抬起铁棒一挡想磕开于瑞生的剑峰。不想于瑞生却并没有往下去砍,他突然身体一扭来到了辛原身后,使出一招“气冲斗牛”,把剑尖往上一挑,只听见“刺啦”一声,剑尖划过辛原后背。

  辛原直觉后心一凉,身子赶忙往前一拱。看他背后时已被于瑞生划开了长长的一道,用脖颈直通到腰间,鲜血也流了出来,把袍裤染红了一大片。

  辛原疼的大叫一声,拿着棍子的手也有些发抖起来。于瑞生却没有犹豫,他右脚一点地,身体往左一翻,紧接着向上一纵,还没等辛原看清于瑞生又站在了他前面。辛原适才铁棒举起来想挡在面前,只见于瑞生手腕一抖,把剑往上一挑,使出那招气运剑风,就在辛原刚把铁棒放到胸前的时候,就听见“当”的一声,铁棒已被于瑞生一剑挑飞了出去。

  辛原一见铁棒离手惊的目瞪口呆,于瑞生把剑一晃,只听见“噗”的一声,剑身已刺入辛原身体。辛原“啊呀”一声,脸色苍白,眼睛直直地看着于瑞生,嘴唇哆嗦着。于瑞生却没有停手,他连着刺了十几剑,直到辛原胸前血肉模糊他才停手。看那辛原早已没有了生气,嘴里也流出血来。那冲冠剑不愧是宝剑,剑峰上竟然没有残留一点血迹。

  于瑞生一看辛原已死,他把剑往地上一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任立跟前。

  只见任立面色蜡黄,嘴唇上也没有一点血色。她两眼闭着,胸口还能看见轻微的起伏。

  于瑞生赶忙把她从慧娘手里接过来抱到了屋里。两个孩子一见都吓得哭了起来,慧娘只好带着他们往别处去了,屋里只剩下于瑞生和任立两小我私家。

  “莉莉!”于瑞生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轻轻召唤着她的名字,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连叫了两三声,任立才慢慢地睁开眼晴,当看到自己于瑞生正坐在旁边时,她使出满身的劲努力笑了笑,可是眼泪却情不自禁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怎么样?”于瑞生趴在她耳朵边轻声说道,任立此时已很虚弱,她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

  于瑞生帮她把眼角的泪水说道:“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为我挡那飞镖!”

  任立抖了抖嘴唇努力笑了笑说道:“我不想,不想你有事!”

  于瑞生一听这话也是抑制不住地泪如雨下,他哽咽着说道:“我是没事,可是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都是我害了你!”

  任立吃力地把手抬起来放到于瑞生的嘴上,可是又力不从心地放了下去。她咬了咬嘴唇说道:“你是我的相公啊,我说过,我说过非你不嫁的。要是你,要是你失事了,我就是一小我私家了!”

  于瑞生抚摸着她的脸,眼泪一滴滴落在她的额头上。他哭着说道:“我说过要掩护你的,可是到头来,到头来却是你救了我。要是你不认识我就好了,那样的话你也不会失事都是我欠好!另有你那块玉牌,我应该早些还给你的,那肯定你就会平安无事的了。”说着把玉牌摘下来放到了任立手中。

  任立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认识了你,现在另有你陪在身边,我好幸福!只可惜,只可惜我做不成你的新娘子,好羡慕玉兰姐姐!不外我却已经把你当做了我的相公,能死在你的怀里我也没什么遗憾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这块牌子吗,除了我想让你平平安安的,另有就是这牌子是我贴身戴着的,我觉得你戴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于瑞生已是泣不成声,他抱起任立放在自己的腿上,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突然任立“啊”的一声,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来,她对着于瑞生一笑,嘴里说了句什么。于瑞生把耳朵凑已往听时,却什么也听不清。就在这时,于瑞生只觉得手上一沉,任立的手一下子耷拉了下去。再看任立,她眼睛已经闭上了,脸上还带着微笑。于瑞生用手试了试,任立已没有了鼻子。

  于瑞生一看任立已死,他像疯了似的把她的尸体紧紧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突然他把眼泪一擦,把任立的尸体放到床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只见他一转身又出了门。

  于瑞生来到院子里,从地上捡起剑来,看着辛原的尸体把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他上前一步挥舞着宝剑在尸体上连刺带砍有几十下,直到血流满地,尸体面目全非一片狼藉才停手。

  躲在屋里的冯三一直在听着外面的消息,直到这时他听见外面就于瑞生一小我私家声音的时候才把门开了个小缝偷偷往外看去。

  “少主人!”冯三露出半个脑袋朝着院子里低声喊道。

  于瑞生一听是冯三的声音,才把手里的剑收起来。他强打精神说道:“三叔,出来吧,没事了!”

  冯三允许一声,哆嗦着点上了灯笼提着推门来到了院子里。

  “适才是怎么了?”冯三弯着腰往前走着。当他走到于瑞生跟前的时候,借着灯笼的光一照,眼前的景象吓得他差一点把灯笼给扔出去。于瑞生赶忙已往扶住了他,指着辛原的尸体说道:“就是这个三矢帮的辛原杀了刘家父子,另有任……”说着他又哽咽起来。

  “你是说任令郎他?”冯三一听也是一惊,他赶忙问道:“适才可是你在哭吗?”

  于瑞生含着泪点了颔首,他领着冯三来到屋里,指了指躺在床上的任立。

  冯三也差一点掉下眼泪,他走已往看了看不住地叹气道:“前日我们还同路而行,不想今日却黄泉永隔了,可惜任令郎青年材质却英年早逝,真是老天不公啊!”

  于瑞生眼泪含着泪说道:“如今人已不在,我也不瞒三叔了。这任立并不是什么令郎,她实是本是女儿身,本名叫做莉莉。”

  “什么?”冯三惊讶不已。

  “三叔莫要奇怪,任小姐因家中逼婚所以才逃出来的,因路上未便才扮了男装。她和我在古渲城相识,相互兄弟相称。”于瑞生说道,遂把和任立相识的历程跟冯三讲了一遍,他看着任立的尸体说道:“”任令郎因与我情投意合,在我去府衙救丁三花时怕我出危险故又将贴身平安无事玉牌相赠,我也把祖传宝刀赠她。因其时不知此情,在古城客栈曾同床而眠。其间也曾两次相救,任小姐一则感相救之恩,二与我投缘。在风理县被家仆庆福诓回家时曾与我约定姻缘,任小姐频频讲明说非我于瑞生不嫁。现在又为了我之安危不惜自己的性命,叫我如何酬金!”

  冯三听完他说的话沉吟着点了颔首说道:“好一个知情之意的任小姐,只是可惜了!”

  于瑞生说道:“三叔,我有一事不知可行否?”

  冯三指了指任立说道:“少主人可是要说任小姐的事吗?只是不知玉兰心下如何?”

  于瑞生说道:“任小姐为我而死,我也不能无情。既然生不能掩护于她,死当呵护她于九泉。因是我和玉兰已结婚配,但让任小姐为妾我实不愿,故我欲效女英娥皇之故事,将任小姐也立为妻。玉兰也是贤惠之人,况诛辛原报父兄之仇,任小姐也劳绩甚大,玉兰必能理解。”

  听于瑞生说完,冯三也点了颔首。

  听见外面半天没有消息,慧娘也打着灯笼从后院过来了。看到任立已死,她也是悲痛不已。

  于瑞生看着慧娘说道:“另有一事要告诉嫂嫂,请嫂嫂千万挺住。”

  慧娘一听似乎猜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变说道:“是不是我家相公他……”

  于瑞生说道:“正是,适才那辛原说刘令郎已遭迫害。不外人死不能复生,嫂嫂节哀!况如今凶身已死,也算是大仇得报!”

  慧娘没等他说完就痛哭起来,冯三在边上不住地劝她。过了有好一会儿,慧娘才止住哭声,她哽咽着说道:“我怎么如此命苦,爹爹才去世,如今相公他又,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说着她又哭起来。

  于瑞生说道:“人有旦夕祸福,嫂嫂不要哭坏了身子!照旧前日和你所说,如今家中只有嫂嫂带着两个孩子,过活未便。且刘令郎已逝,留此期待也无用。现在三叔也在,不如把家中收拾收拾随我们一块回去,各人也好过生活。”

  冯三也劝她道:“正是,此是好话,请大嫂三思。虽然地方离得远了些,令尊的宅兆也可每年过来祭扫。”

  慧娘沉思了一会,到此时她也觉得在此地难以在待下去,只好颔首允许了。

  品级二天,邻居又都找上门来,他们也都听到了昨晚之事,各人一起去报了官。那县令却是公正廉明的人,问明事情缘由,判于瑞生护卫家人刺杀强贼,不光没罚,还赏银二十两以示褒扬。那辛原自来寻死,又无苦主,拉到义庄一把火烧了,骨殖就胡乱埋在了乱葬岗。

  慧娘等讼事已了,把家里收拾了,只带金银细软,其他工具原封不动。于瑞生买了一口上等阴沉木的棺材把任立盛殓了,还用之前她从家出来时坐的车装好,又从当地找了一辆车让慧娘母子三人乘坐,由冯三赶车,于瑞生则亲自赶着那辆灵车。

  等一切都收拾停当,慧娘锁好大门,他们先去坟上给魏鼎中上了香烧了纸,这才转路踏上了回德阳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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