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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清雨

第九十五章 三人行路遇公差

东山清雨 青色落叶 3025 2021-02-04 22:08:14

  任立刚往退却了两步还没转过身来,那马已到跟前,只听见一声嘶鸣,被勒住缰绳的马高举前蹄往他身上踩踏下来。

  于瑞生大叫一声欠好,用手一扶车帮,身体往起一翻越过车顶,两手一伸往马脖子上就是一掌。只听见扑通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哎呀一声惨叫,看那马时,已侧着往外飞出有一丈多远,正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再看马的旁边,有一个身穿公服的差役正仰面躺在地上,一只手摸着膝盖,心情痛苦地呻吟着。

  任立似乎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他看着站在旁边的于瑞生,又看了看那马和倒在地上的人,一脸疑惑地说道:“这是怎么了?”

  于瑞生却没有管他,他急遽跑到那差人跟前弯下腰来看了看,只见那人的帽子已掉落到一边,额头上有一块青紫正徐徐肿起,嘴角也有丝丝献血流出。于瑞生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样?”

  那人睁开眼睛里看了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膝盖说道:“我的腿,腿好疼!”

  于瑞生用手握着他的腿轻轻地摸了摸,又问了他几句,手扶着他的膝盖慢慢把腿平放在地上说道:“骨头没事,只是磕的疼痛而已,我扶你起来试试能不能动。”

  那人点了颔首,用手也努力撑着地。于瑞生用手扶着他的肋下稍一用力,那人两腿略一弯哆嗦了几下站在了那里。

  任立也走了过来,他看着他俩说道:“腿没事吧?”

  于瑞生这时才指了指那马说道:“你适才往退却的时候那马正跑过来,差一点踩踏到你。”

  差役站在那里似乎比适才要好一些,他轻轻运动了一下腿脚,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指着于瑞生说道:“你适才是怎么做到的?是用手吗?”

  任立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发生什么事?”

  差役说:“要不是他一掌把马推到,你现在可能已经躺在地上了。”

  听他这么一说,任立才反映过来,他本能地往退却了两步躲到了于瑞生身后以离马远一些,他心有余悸地说道:“是真的吗?”

  于瑞生点了颔首。

  任立一脸惊恐地说道:“这么说你适才又救了我一命了,可是我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说着他心情赧然,眼睛盯着于瑞生上下审察着他。

  站在车劈面的伍好为半天没说话,这时他也忍不住走过来说道:“我活了这泰半辈子,照旧第一次看到力气这么大的人。”

  于瑞生扶着差役慢慢往路边走去,他边走边说:“这也都是事出紧急,只是差一点摔坏了公差年老,多有冒犯!”

  那公差看了看于瑞生却并不生气,他揉着身上慢慢运动着说道:“看这位令郎相貌俊秀,态度从容,不想却有这么大的本事,实在让在下佩服!”

  于瑞生一拱手说道:“哪里哪里,公差年老过奖了!不知尊差公要往那边公干,何以跑马如此的迅猛?”

  那公差从腰间掏出一张纸往于瑞生跟前递过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你看看这个。”

  于瑞生接过那张纸来,任立也凑了已往。展开一看,却是一纸公牍,上面盖着官府的大印。于瑞生看那印文,上面印着“古渲府印”。

  “尊差是从古渲城来的吗?”于瑞生问道。

  “正是,就是知府大人差我来的。”公差说道。

  于瑞生看那公牍时,只见上面写着:“晓谕各州县衙门,今有古渲府衙捕头孙雪松,兼本府侍卫,于时日午时巡摘星之盛会,突遭横死。然只闻真凶之声不睹其面,单见倒地之实不知其伤。故特具此公牍于各州县,望各衙阅而用心,察查可疑之人,早结此案。”下面是落款,年月日,看日期时却是昨日。

  于瑞生看完公牍已知孙雪松已死,不外他照旧故作惊讶地说道:“这堂堂府衙捕头竟然无缘无故死了,是谁下此辣手?”

  任立虽然不知道这孙雪松怎么死的,可是一听于瑞生的话就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心中忍不住想笑,他说道:“人外有人呗!”

  公差说道:“这位令郎所说也不差,那孙捕头死的却也蹊跷,实在让人难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瑞生问道,说着他把公牍又还给公差。

  “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公差说道,他收好公牍,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开始讲述。

  自前天晚上于瑞生和丁三花他们深夜出城以后,当天夜里倒也平静,被于瑞生打晕的那两个差役直到第二天一早才醒过来。

  从小门出去的那个差役从墙后面爬起来,揉了揉脖子,迷迷糊糊地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像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不外似乎又不敢确定是真的照旧做的梦。他摸着后脑勺正嘀咕着呢,迎面急遽忙忙跑过来一小我私家,因为门路狭窄,两人又都低着头,差一点就撞在一起。

  这差役因为想不起来昨天的事心里正有气,见有人撞他,看也没看就张嘴骂了一句。那人却也停住了,也没说话上去就是一脚。那差役刚想发作,可等他抬头一看却立刻软了下来,原来那跑着过来的正是朱猛。

  朱猛瞪着两个眼珠子看着他说道:“你这一晚上跑到哪里去了!部署你来巡逻,你倒好,一小我私家跑这儿躲清闲来!”

  那差役赶忙说道:“我怎么敢呢,我这不……”

  “不什么?”朱猛伸手往回指了指说道:“小辉被人打晕了,那丁三花也被放走了,都是因为你们没有好好巡逻!孙捕头这要是问起来,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是真的吗?”那差役说道。

  “还真的吗?”朱猛眼睛一瞪说道:“你在这府里当差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事是能开玩笑的吗?你要不信,走跟我去看看!”

  朱猛说着一转身走了,那差役也跟在后面,两人穿事后院直奔衙门口而来。等他们到的时候,那些府里的差役差不多都围在那儿了,那个叫小辉的就在中间站着,满脸的沮丧。

  朱猛离开众人来到中间,用手指着小辉说道:“小辉,你告诉他,那丁三花是不是跑了!”

  小辉一看朱猛来了也赶忙施了礼,用手指了指屋里说道:“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吗,人不见了,这枷也被劈成了两半。”说着他又摸摸自己的脑袋呲了呲牙说道:“我这脑袋也被人打了,现在还晕着呢!”

  他看了看那差役说道:“昨晚不是你巡逻吗,你跑哪儿去了,都是你偷懒才让人进来的!”

  那差役一听小辉的话似乎把昨晚的事也想起了一些,他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想起来了,我也是被人打晕了,所以这一晚上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看,我这这头现在还迷糊呢!”

  小辉一听急了,他举起手高声说道:“你们都评评理,我一说我这头被人打了,他就随着我学。我看你不是被打了,你是怕咱们头罚你吧!”

  那差役却也理直气壮,他一推小辉说道:“我怕什么,昨晚就是我被怕打晕了,不信你去查去呀!”

  小辉身体柔弱些,被那人一推差一点往后仰去。他一扶后面的墙说道:“你自己偷懒放进来人,现在还敢打我。走,走到孙头那里评理去!”

  小辉说着一把纂住了那差役的衣领使劲拽着往前院而去。

  “去就去!”那人也不甘示弱,也反手把小辉的袖子拽住了。

  朱猛本想劝他们两句,可是他俩却像是斗架的公鸡一样谁也不愿松手,就这样两人吵嚷着往前院去了。

  孙雪松昨晚狂荡一宿,此时还没有起床。两人一直闹到门口还相互揪着不放,嘴里也吵个不停,其他差役有的在边上劝着,大部门都是瞧热闹的。

  “走,找孙捕头给评评理!”小辉拉着那人的衣领往门口扯去。

  “走啊,我还怕你不成!”那人也往前冲去,两人险些要打起来。朱猛一看架势欠好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挡在了两人中间,可是当他刚伸脱手来的时候,眼睛无意中往门上一看,伸出去的手却突然停住了。只听他大吼一声,使劲一推把两人给推开了。

  “都别闹了,你们看这是什么?”朱猛用手指着房门说道。

  两人一听朱猛生机,也都平静下来,随着他手指的方憧憬门上看去。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打开,孙雪松披着衣服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了。

  众人一见都赶忙往退却了退,孙雪松见有这么多人围着也是觉得奇怪。他看了看众人说道:“你们不去做事都围在我这门口干什么?”

  到此时那人和小辉倒又不敢说话了,因为孙雪松这人脾气怪的很,动不动就发脾气,所以两人一见他语气差池也都缄默沉静不语。

  朱猛此时却也像是忘记了小辉他俩的事,赶忙向孙雪松施了个礼说道:“头,您看这是什么?”

  孙雪松拽了拽衣服转过身往门上看去,他这一看也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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