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些汉狗的弓强弩厉,射程接在两百多步,而我们的弓弩只有一百五十步,而且汉狗每人至少都有一副轻甲防身,以我们的骨制箭矢恐怕难有建树,而最可怕的就是后面从未泛起过的弓弩,竟然可以一次十连发,这杀伤力太过于惊人。
而一直一言不发的拓拔将军也被突然泛起的新弩吓着了,看着自己的同胞如同被割草一般被收割,后脊不由一阵阵发凉。
而其他鲜卑族人亦是如此,一个个面色发白,口中干燥,眼中有些胆怯与后怕,原本还耀武扬威族人现在纷纷不敢吭声。
达奚烨德,你们达奚氏不错,这些年培养出不少人才。拓拔将军连忙掩饰心情轻叹说道。
拓拔将军过誉了,我们达奚氏能有今日还不是将军与众大人的提携,有些清瘦的小将躬身道。
达奚烨德如是你,你会如何进攻汉军阵营?
将军,烨德内疚,以我们的骨制箭矢恐怕连对方的轻甲都破不开,除非我们拿出全部破甲箭矢方可有所建树,眼下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以人数压死他们,二是发挥我们的机动性,一边游走一边抛射,不光可以骚扰汉人,还可以提高我军气势。小将目光忌惮的看着汉军军阵,眉目紧皱。
此时汉军军阵,随着第一匹战马冲阵,“砰砰砰!”猛烈的碰撞声响彻天地,人仰马翻,不少战马或者鲜卑蛮夷直接丁死在长矛之上,尔后方的战士也欠好受,不少已经震出内伤,但照旧咬牙死死支撑,若不是盾牌加装一个支撑,恐怕早就被战马突破防线。
后方长矛兵双手死死握着长矛,一收一刺,每一次的刺出都能看见血肉飞溅。
此时贺葛泰全身酷寒,他知道他要完了,就算他现在能在世回去,拓拔老将军也不会放过他,看着周围前仆后继的鲜卑族人,贺葛泰悲凉一笑,挥舞着弯刀冲向汉军军阵。
少年冷冷看着这一切,直到鲜卑骑兵失去机动性,刚刚传令,命令一千骑兵分左右俩侧掩杀。马上少年身边原本静止不动的骑兵,快速运作起来,划分出俩条玄色洪流杀向鲜卑蛮夷。
欠好将军,汉军这是围三缺一,而且我们鲜卑勇士已经失去骑兵的机动性,我恳请将军鸣金收兵,已保我鲜卑勇士鲜血白流。
拓拔将军看着一面倒的族人又是一声轻叹,目光看向达奚烨德,最后也只是无奈的挥了挥手,烨德收兵吧。
蛮夷军阵中响起鸣金之声,使原本就丧失战力的蛮夷一哄而散,相互之间相互推搡,甚者拔刀相向。
三千余骑蛮夷,最后只剩不到三百骑狼狈而逃。少年始终冷漠地看着,目光之中没有一丝颠簸。
汉军之中看见蛮夷不堪一击,个个很是兴奋,但是纪律没有让他们忘形,一个个有序的扫除战场。看见还在哀嚎不死的蛮夷就直接补刀,给他们一个痛快。
很快底下一名千夫长上来汇报此次战报。主公,此次我们杀敌二千七百一十二人,其中一人是一名小将。而我们只有十人死亡,三十六人受死,说完千夫长目光崇敬的看着少年。
陈开,你传令下去,收敛兄弟的遗体,全军后撤五里扎营。
主公这是为何?陈开一脸不解地询问。
少年轻轻微笑,目光透过被鲜血洗礼过的小溪,最后目光落在蛮夷军阵大旗处,他们这一次只是试探,而且我们发作出的实力让他们有些忌惮,所以今天他们是不敢再来挑衅了,在这里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后撤扎营休息,养足精神再来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