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暗道一声:不错,唯有如此,才气解释“白猫黑鼠”为何会泛起在这里。
至于他们的任务,不是杀死那三人,就是夺取那三人身上的某样物件。
突然,蓉儿惊呼一声,道:“你既然早已看透,为何还要离开?”
阿彦也已看出,蓉儿虽然功夫不错,也很智慧,但江湖经验淡薄,唯有解释道:“我若是不冒充离开,他们又怎会放松警惕,露出破绽?”
蓉儿名顿开,道:“原来如此,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阿彦淡淡道:“距离这里最近的客栈,是三公里外的‘白玉楼’,以他们的脚程,要日落时分才气抵达,若是他们准备休息的话,就只能选在那里。”
蓉儿淡淡道:“若是如此,我们便不能再继续前行,而且要在一个时辰后变转偏向,才气在不被他们发现的情况下抵达那里。”
阿彦转身看了她一眼,他突然发现,这个女孩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智慧。
过了很久,他才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正是如此,不外这样做也有一个风险。”
蓉儿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解,道:“什么风险?”
阿彦道:“我们无法确定‘楚阳王’是否只派出了这一队人马。”
蓉儿笑了笑,道:“应该不会吧,那‘狂刀’等人不外就是个小角色,应该不会如此劳师动众。”
阿彦道:“‘楚阳王’确实不会,但我师——那小我私家却未必了。”
蓉儿猛地抬头看向阿彦,道:“那你还......”
不等她将话说完,阿彦就打断道:“严刑拷问这种事,你做的出来吗?”
蓉儿愣了愣,道:“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彦没有回覆她的问题,反而自说自话道:“若是让我对他们严刑拷问,我是怎么都做不到的,可看他们适才的样子,又显然不会见告我们实情,所以我只好跳过这一步,或是将它交给别人来做,你能明白吗?”
这次蓉儿倒是没有丝毫犹豫,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道:“哦。”
她居然没有质疑?
依照她涉世未深的个性,应该放肆反驳才是,为何会这般平静?
阿彦向来很少说话,但是不知为何,最近突然话多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道:“你不觉得这样太过残忍了吗?究竟,他们可能会因此送命。”
蓉儿想也未想,道:“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们有何关连?又不是我们派人杀得他们,也不是我们故意引诱他们去送死。”
阿彦道:“可如果我们护在他们身旁,他们就可以不用去死。”
蓉儿道:“我们非亲非故,为何要去护在他们身边。”
阿彦道了声“也对”,就不再说话。
他突然想到,这丫头究竟是“瑶天指”调教出来的。许多原理只要牵起个头,她便能想明白。
黄昏时分,夏氏三人坐在客房之内。
司徒怒道:“弟妹,为兄有一事不解,还请解惑一二。”
夏氏似乎是笑了笑,道:“年老是想问,我为何对那二人隐瞒实情?”
司徒怒颔首,道:“不错,那二人一个是‘流剑’之徒,另一个与‘瑶天指’也有些关系,我们完全可以祸水东引,将那工具交了出去。”
夏氏还未说话,公冶永便开口说道:“年老糊涂,你说将那工具交了出去,谁信?那可是万金难求的宝物,谁会平白无故的送出去?
到时我们不光错失宝物,还会沦为他人的背锅傀儡,平白遭遇祸根。”
司徒狂眉头紧锁,灌了一大口酒,道:“那该如何是好?只要这工具还在我们手里,就别想睡一晚牢固觉。”
夏氏微微一笑,道:“我们为何要将它留在手里?”
司徒狂不解道:“弟妹这话倒是把为兄说糊涂了。”
公冶永“呵呵”一笑,道:“年老不必糊涂,嫂嫂只是为这物件找到了个好去处。”
见司徒狂看向自己,夏氏笑道:“不错,我们在这住宿一宿,明日便北上入京,亲见‘楚阳王’。”
司徒狂惊呼道:“‘楚阳王’?弟妹是想将此物交给‘楚阳王’?”
夏氏道:“不错,小妹确是如此想法。”
司徒狂不解道:“若是如此,我们直接将它交给‘白猫黑鼠’不就结了,何须生出这些事端。”
夏氏摇头,道:“年老,这被人追回和主动送上可是两码事。”
她眼睛眯了眯,道:“且不说杀人灭口这一节,光是后者的功名利禄就值得我们冒此大险。”
司徒狂这才明白两人的意思。
若是将那物件交于“白猫黑鼠”,他们三人毕将难逃一死,可若是主动找上门去,他们也就有了谈判的资本。
突听一阵掌声响起。
司徒狂转身看去,就看到了一道黑影印在窗户上。
拍手的是个男人,他推开一扇窗户,道:“果真是好算计,不外若是如此的话,兄弟我可就要白跑一趟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人相貌平常,衣着普通,看上去绝不起眼,若是混入人群,决不行能再找出来。
但屋中的三人却都明白,谁若是真小瞧了他,恐怕会死的比谁都快。
公冶永盯着他,眼睛转了转,突然笑了起来,道:“此事说难也难,说简朴倒也简朴。”
那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说来听听?”
公冶永道:“很简朴,只要劳烦兄台将我等引荐给王爷,岂论我等得了几多利益,都少不了兄台那一份。
这样一来,兄台不光完成了王爷的任务,还能平白多出三个朋友,岂不快哉?”
闻言,那人居然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眼见于此,三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既然思索,就代表心动,只要他们许诺的利益够多,就一定能拖这人下水。
就在三人胸有成竹之际,那人却突然摇了摇头,道:“你们说的简直诱人,但我却不想交你们这三个朋友。”
三人马上脸色一变,司徒狂更是喝到:“左右这是何意?”
那人却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三人的手臂。
公冶永连忙低头看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