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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如卿

第三章 行宫(上)

凌凌如卿 音杪 2054 2020-05-04 13:05:24

  最近天气大好,适合春游玩耍,平日里与萧如清交好的崔尚书嫡女崔从安和当今公主魏易丛三人约了一起去京郊的行宫纳凉骑马。

  公主殿下岂论去哪都是人群里最扎眼的,不是因为公主何等沉鱼落雁花容月貌,公主的姿色在京城的莺莺燕燕里最多只能算是中上等。

  然公主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和皇兄们比骑马射箭从来不甘落后,打架跑腿也是一流。

  这个性格在压抑的皇宫里很是特别,因此魏易丛公主颇受皇上痛爱。也正是这样,此番才气有几个女娃娃的行宫之行。

  如此难得的时机,萧如清自然领上了自家小妹妹,一行四人吵喧华闹叽叽喳喳的甚是愉快。

  这照旧萧如卿第一次来京郊行宫,以前她爹爹去皇宫陪皇上喝酒她随着去过,同是红砖绿瓦,行宫和皇宫相比显得很清净,茂盛的树木为这片土地阻挡了大量的热意。

  虽说行宫冷清不少,但是奢华的水平却一点不输给皇宫,每处都是气势磅礴的殿宇,各个配殿也是独占特色。

  四人要在此待三天,为了好说些体己话就部署着住在了同一个院子“时雨亭”。

  公主说若是她们一家来行宫避暑,那么这处院子是她皇兄魏昭凌的住处,魏昭凌花了不少功夫来部署打理这里,结构结构都和别处大有差异,所以此番她们来之前魏易丛专门找魏昭凌借了这个院子。

  院子正中间有一颗高高的大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新生的枝杈郁郁葱葱向着天空尽力伸展,在树干的中间绑了一串御币,白色的纸条随着风声叶声沙沙作响,声声入耳的是遥远的梵音。

  魏易丛看萧如卿一直盯着这棵树,道,“你可是瞧出了什么差异?”

  萧如卿想了想,摇摇头答:“就是觉得这棵树长得很是旺盛有活力,像是个西兰花。”

  随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笑声,她们扭头看到了正从院门走进的魏昭凌,少年一袭蓝衣,眉目俊雅身姿挺拔,皮肤白皙却带着一股英气。

  因平日里各人都见过,所以也没那么多礼数,除了公主,三人只是微微欠身道,“太子殿下。”

  前面提到过萧如卿脑子还没开窍随着他们一起习武时,经常四肢不协调把自己摔倒,期间许多次都是魏昭凌把她给扶起来的,所以萧如卿对这个太子哥哥印象不错,但是每次看见他也会条件反射地想起来摔倒时的痛感。

  魏昭凌站定在她们四人前,笑道,“如卿妹妹说的很对,正因为这棵树像西兰花,我才把它种在这里的。”

  魏易丛紧张地问,“皇兄怎么也会在行宫呢?”

  魏昭凌挥手让外面的仆人进来,说,“父皇不放心,让我来瞅着些,你们且在这里住着,若有什么不妥的就派人告诉我,”言罢扭头看着如清和如卿,笑道,“你们哥哥托我好好照看着你们,他还强调尤其是那个不省心的妹妹。”

  又交接魏易丛几句,对着崔从安点了个头就离开了。

  他走后四人把下人护卫打发走,在院子里闲逛。

  魏易丛现宝一样领着她们来到后院,那是大片大片的凤凰花,血红的颜色像是天边燃起的火烧云,同样都是红色,但是这红却和悬灵阁的彼岸花的红很差异。

  如果说悬灵阁的彼岸花看着会让人联想到死亡,那么这凤凰花就是新生。

  这是萧如卿头一次见到凤凰花,但是和看见那棵树的感受一样,这些花和树就像会说话。

  萧如卿脑海里不禁泛起了一句诗:空杆之火,不仅诉说。这念头把她吓了一跳,她自己没有头绪,更不会把这话讲给太子或别人听。

  公主说魏昭凌自六岁种了这凤凰木后,险些每个月都要来照料他的凤凰花,如此已经八年已往了。

  崔从安问公主,“这其中可有什么渊源吗?”

  魏易丛说,“这个似乎并未听说过。”

  四个女人回自己屋收拾工具,晚些时候一起在院里大树下用晚膳。

  崔从安四周瞧了瞧说,“这院子里结构结构都很巧妙,不出屋就能看到大片花田,而且南北通透很是凉爽,太子殿下真是厉害呀。”

  魏易丛给萧如卿夹了个小笼包,“你姐姐说你最爱吃小笼包,这个御厨做包子做的最好了。”萧如卿甜笑道,“谢谢公主姐姐。”

  魏易丛接着说,“我这个二皇兄确实和旁人差异,经常让人捉摸不透。”

  崔从安问,“二十年前太子出生时天生吉像,结束了那场百年妖变,太子殿下莫非是神仙转世吗?”

  听了这话魏易丛哈哈大笑,“这怎么可能呢?当年之事确实很离奇,不外我猜只是巧合而已。”

  她好奇地看着崔从安,“你怎一直探询我皇兄呢?你该不会……看上他了吧!”崔从安羞红了脸,连连拍了魏易丛好几下。

  魏易丛调笑道,“我二皇兄虽说离奇了些,但是长得悦目且体贴细致,平日里也从不吃喝嫖赌,你若喜欢他,就抓紧让崔尚书给我父皇递帖,虽还未到婚嫁年龄,但是现在给我父皇递的帖子摞在一起就有一个案台那么高啦。”

  崔从安被人说破了心事很是羞恼,但是一下子又忧愁了起来,“我知贺喜欢他的人许多,可我不像钱尚书的女儿那般懂女红,也不像廖翰林学士的女儿那般明白乐理,更不像如清这般貌美。”

  萧如清赶忙说道,“但是你是全京城最明白诗词歌赋的女子了呀,我只是个空架子而已,我哥哥天天说我母老虎以后没人敢娶我呢。”

  当晚两姐妹躺在一张床上,如卿小手戳戳她姐姐,“姐姐你不是母老虎。”

  萧如清拍拍她,“我虽然知道我不是母老虎。”窗外传来虫声咿咿,“我们萧家和旁人差异,父亲虽辞官但可想而知当年定是凶险异常,若非祖父和父亲筹谋,或许现在我们已经全家斩首了,又或许……”

  萧如清没有再说话。

  如卿轻声道,“姐姐想说,又或许现在在祁连山永世不得入京的就是我们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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