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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弓狐剑驭怒马

第62章 火狐乔红的微妙变化

莲弓狐剑驭怒马 左堤居士 2331 2022-06-02 22:21:52

  情势危急,火狐庄迟和乔红顾不得许多,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相互搀扶着向洞窟逃奔而去。

  终于,他们侥幸地逃过一劫,顺利钻进了洞窟里。

  庄迟小心翼翼地安置好乔红,看着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休息,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回过头小心地窥视着洞口,确认无人跟踪监视以后,脸上马上就露出了无比自得的笑容。

  他从怀里徐徐掏出一个物件儿,佝偻着身子掩护起来,似乎畏惧有人瞅见似的。

  慢慢地,这个物件儿一点一点显露出来,从一点红到一线红,火红的狐尾毛流苏依然故我,毫发无损,完好如初。

  庄迟想到心爱之物失而复得,险些落入他人之手,心中还不觉有些后怕,还好东东还在,不外是虚惊一场。

  他心中暗自思忖:“山崎那个熊赖货,现在一定欢喜得屁唧唧的。我要是不说出来,预计他到死都不知道真相。呵呵……”

  乔红躺在那里,眼睛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庄迟,看到狐尾毛流苏还在,嘴角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尽管这笑容里饱含着苦涩,但是究竟暂时可以心安了。

  自从被莲心箭射中以后,在莲心箭的一味坚持下,火狐乔红被迫接受了莲心箭的心灵治愈疗法。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隐隐约约感受到内心有一丝变化,不知不觉间细小而微妙的嬗变,是只可意会不行言传的那种。

  这种变化最明显的感受,就数她的心情了。她不再像以前那么急躁易怒胡乱生机,动不动就大叫小叫吆来喝去。

  虽然不是那种温婉柔和、平静如止水的模样,但再也不是从前动辄撒泼打滚的滚刀肉了。

  乔红自己也很纳闷,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心里一直在想,难道受到过一次箭伤就会这样吗?说来还真是奇怪了哈。

  她稍稍动了一下身子,爽性不再想这个问题,横竖也想不明白,还不如抓紧时间好好地静养身体,先把伤口恢复好喽再说吧。

  庄迟看到乔红动了一下,慌忙起身前去照护,顺手就把狐尾毛流苏拿给她看,怎么寻思着就有种炫耀的意味哩:

  你来看看,这欠好好的在着的吗?

  乔红一把接过狐尾毛流苏,细细审察着,随后就又还给了庄迟。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声音纤细、柔弱却很平静,不无担忧地对庄迟说:

  “你也不要大意哈!万一被山崎那个熊赖货识破,别说这狐尾毛流苏难以保住,就连你我的狐命也难保不被他取走啊!”

  庄迟显然还未从喜悦和兴奋中清醒过来,他听到乔红的嘱咐,觉得完全是杞人忧天,大可不必这样多虑。

  他认为山崎已经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狐尾毛流苏,还能有什么事儿呢?

  现在,庄迟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狐尾毛流苏,按说是自己尾巴的衍生物,不知道还能不能变得回去。

  要是真能够回复成狐狸尾巴,或许也能够再接回到自己的身体原处,那就太好了。有了尾巴,身体就完整了,虽然也更完美了。

  他这样想着想着,竟然美美地放肆理想自嗨起来:

  一只公火狐从容自在地行走在森林中,他机敏地环视着周围,时时注意着身边的细微消息,哪怕是突然间的一声鸟鸣,就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时刻做出逃离的行动和姿态。

  他的满身就像一盆燃烧着的炭火,火红火红鲜艳亮丽的外表特别打眼,特别是那一只火红色的尾巴,就像是一尾成熟的红高粱穗子,又像是一条烧得红彤彤的钢管,更像是一根用火红色绸子拧成的缰绳。

  这只公火狐不住地摇动着他火红的尾巴……

  很明显,这是他一直以来经常引以为傲的地方啊!

  “干啥哪你?看看你那呆熊样儿,失魂落魄、漫不经心,想什么呢这是?”乔红忍不住打断他。

  “哦、哦……”庄迟一下子惊醒过来,一边慌忙已往抚慰着乔红,一边又忙不迭地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儿,陈芝麻烂谷子的。哎呀,破事儿一大堆,好事儿没……”

  他原来想要说“好事儿没有一件”,话到嘴边突然觉得欠好,一来不应景儿,二来容易触霉头,就慌忙将话锋一转,打着“呵呵”看着乔红的眼睛说:

  “好事儿没……没少碰到,哈哈……”

  “呵呵……什么呀?还好事儿没少碰到?你现在说话嘴上也没有个把门儿的,简直就是信口开河胡咧咧!”乔红倒是和他较上了真,撇着嘴可劲儿挖苦道,

  “好事儿在哪儿呢?我躺在这里转动不得,你失去尾巴貌寝不堪,好不容易有了这狐尾毛流苏,心里刚恰好受些,谁想到反又遭山崎那贼惦念!这都什么破事儿?还好事儿好事儿的净往外瞎抖搂,就不说自己事儿事儿的……”

  这一通话语直击灵魂深处,直接怼得庄迟面无心情,愧悔难当,一时感应无地自容,心里那个憋屈哈,不由得悄悄叫苦:

  “真特么晦气,最后还不是触了霉头?赶忙找个地裂缝儿钻进去算了!”

  突然,乔红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语气骤然转变过来,柔声细语地对庄迟说:

  “按理说嘛,什么好事儿破事儿的,也不是非要分得一清二楚,只是每小我私家的认识差异而已。我适才说话有点冲,也不是针对你来着,莫要在意介怀哈……”

  听乔红一前一后反差这样大,庄迟马上感应一头雾水,丈二僧人——摸不着头脑。

  他明显感受到了乔红实实在在的变化,只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伸手捞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有自己的想法哈,不妨说出来嘛,我也很愿意倾听你的心声。哦……对了,提到心声、哦……就是心声、心声哈,”

  说到这里,乔红稍一停顿,眉头微微皱了一皱,似乎瞬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若有所思地眨巴着那双机敏的眼睛,朝着庄迟招了招手,示意他往跟前靠近一点,

  “我说呀,最近怎么就老是觉着、觉着……嗐!说欠好,横竖就不是从前那个味儿了。适才说到什么了……哦对,心声、是心声,心里怎么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然律动呢?像是山涧的泉水叮咚作响,又像是林中的小鸟呢喃低语,嗯呐,还像是田野里的麦子在夜里抽穗拔节的消息……哈哈,美着呢、美着呢!”

  庄迟越听越感应糊涂了,他压根就听不懂乔红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到她的精神许多几何了,言谈举止变化很大,甚至有些未曾相识的感受。

  他这样想着想着,不觉思绪就飘飞得远远地。

  突然,庄迟感应似乎有一只魔爪在后脑勺罩着,满身不由毛骨悚然,立即万分紧张起来……

左堤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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