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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兽傲神

第一百零一章 无尽梦魇

通兽傲神 江旸 6346 2022-04-03 23:10:16

  远古秘史,让人叹惋!信奉一生的神明在最为艰难的岁月背弃了它的信徒,将这些洁净的追随者看成仙道进军的养料,把无辜者的性命化作无瑕道果的基石,铸造无上而璀璨的辉煌王座!

  老酋长怒声喝道:“诬蔑!对无上的巫山神这般恶毒的诬蔑!你们这一族必会遭受最为严厉的天谴,灰飞烟灭!”

  大颂等九寨族人虽然对族长的话深信不疑,九寨覆灭,先知们全在掩护族人的路上献身,剩下的唯一一位族长领导着残存的族人披荆斩棘突破死亡的封锁,重回人世间,威望深重。自然听不得对方的恶毒言语中伤。

  大颂站起身来,反驳道:“你们又怎知上古传说之事?我相信族长的话,我们可不像你们这一族心狠手辣!”

  小白也说道:“我族狠辣?明明是你们这帮来历不明的人强行抢占我们的土地,还敢恶人起诉!”

  两方各执一词,校尉组身为外人也欠好对此事发表言论,客观地在一旁听取两方的言论。

  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会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问题,都具有正当的理由和行为的合理性!

  冷眼旁观多时的查郎突然开口,道:“你所说的故事倒是让人目眩神迷,悠然神往!不外故事终究是故事,并不是毫无破绽的。最大的漏洞就是你们先祖既然自愿离开了巫山,且对巫山神怀有不忿,你们这些后人为何突然惠临此地呢?你们不外是找到了进入巫山的要领,了解一点不行信的听说就敢进攻巫山,真当食铁族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他满是信心地找到了答案,对“真相”洞若烛火的眼神发出异样的神采!

  山争却没有回应,胡杨知道他不会编故事,其中定是有重大隐情,不愿在众人面前讲明。他感应一阵欲言又止的情绪,忍不住打断查郎道:“我相信他们,至于为何再回巫山当是有难言之隐,不必对我们言明!”

  校尉组其他人惊奇地看着眼前略显稚嫩的同事,暗叹胡杨鲁莽!

  查郎果真冷笑连连,道:“就你们这样基础不明白食铁族历史的家伙,居然妄想让巫祝帮你们解咒?”

  胡杨却是听不出查郎话里的寄义,还在说道:“我和九寨人是好朋友,他们的性子我最了解,是不会对朋友撒谎的!”

  一番话令查郎这样经历叛逆捅刀子的人无言,在他看来胡杨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居然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编造的故事,脸色冷淡!

  但是山争和周围的九寨人心中一热,世上照旧有能让他们信任而且无条件信任他们的人。山争族长站起身来,自陵墓世界一别,似乎他苍老了数十岁似的,坚实的后背都略显佝偻啦。

  “简直,咱们也不隐瞒了!”山争示意大颂拿出什么,大颂面色庞大地转身而去。

  “我们原来也是极不愿意回到这方土地,确实是有特殊原因!食铁族的,无论你信或是不信,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原本我们离去千载时光,无意与你们争斗或是抢夺什么,让仙儿他们前去也只是和你们谈判,而且见告你们一件大事,让你们提前做好准备,没想到你们竟会下辣手伤人!我们人少势孤,但也绝不是胆小鼠辈,尔要战便战,我族何惧?”

  老酋长颤巍发抖身子,奋力站起来,道:“终于照旧露出真面目啦!要下战书,派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你们是找不到精彩的战士了吗?竟然让两个不经世事、乳臭未干的后生去下战书?”在他看来,山争所谓的“大事”仅是对食铁族开战的声明而非其他。

  胡杨听罢,怒气蹭地窜上来,食铁族人从来不听别人的话的吗?就像条疯狗一样逮谁就咬?

  胡杨其咋了肺,说道:“你们一族是不是呆在巫山面壁变傻了,脑袋都有问题,山争大叔他只说是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都能联想到开战,你们平时是不是除了打仗没有此外事可做,满脑子就是和这和那开战,神经病!”

  几句话通过查郎的翻译讲给老酋长听,只见老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明显气得不行,吱吱哇哇地说着什么。

  查郎翻译过来就是:“那就让他讲明是什么事?派两个小孩偷偷摸摸地潜进族内究竟意欲作甚?”

  山争慢悠悠地说道:“我族再度回归巫山,也深知与你族毫无瓜葛关连,并不想与你们起冲突。究竟在你们眼里,巫山境是你们的后花园,所以只是想照会你族,巫山境浩荡我族仅仅需要一处栖息之地足矣!而且在巫山境中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或许会威胁到人族的生存,才让两人去与你们谈判!”

  查郎问道:“是什么事?能影响到人族的生存?”他显得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山争回道:“这里似乎被什么工具影响,动物在发狂而死亡,那些可都是充满灵性的灵兽啊!有可能触及人道修真的生灵无端发狂,令人不安,所以我族紧急搬离开那处山谷!”

  校尉组之人都追念起山谷中百兽伏尸,精血尽失的诡异局面,原以为是九寨族人所为,这时刚刚得知另有黑手。

  唐因思虑周详后,说道:“我仔细视察动物死后的尸体,灵性尽失,精元活性和生命之能都消散了,不像是自然死亡,倒像是某些无上妙手的诡异手段所致。”

  山争族长惊叹道:“果真如此!”

  老酋长心神俱震,眼神闪烁,小白也是眼中神光涣散,似有心事万千。查郎离二人最近,自然察觉到其中隐情。

  查郎扳过小白,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族内知道此事吗?”比起搪塞那个老顽固,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女人要容易拿捏得多,现在他可不管小白是所谓的巫山神之妻!

  没成想,小白还未答话,老酋长就开口说道:“别难为她,我来告诉你。”

  查郎洗耳恭听,校尉组众人也在探听,他们都暗自回复了功力,动用秘密手段纵然不明他们的语言,也能从其中心绪情感的颠簸上了解到他所说的话的寄义。

  胡杨也是能运用元神感知到对方的情绪的妙手,只是此时没有真元力,很难做到元神出窍,无法精确捕捉。但也能使用这种离奇的能力,于是他静静听着老酋长的话。

  “十三年啊!你知道十三年的看法吗?”老酋长看向查郎,眼神清澈直抵人心,倒把查郎看得心中一惊,悄悄倒退半步,不自觉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心虚,气为之夺!

  老酋长娓娓道来:“十三年前,神使传下巫山神谕,令我食铁族派出妙手前往外界寻找某样工具,虽不明其意,且违背了祖训,可是巫山之神的法旨不行违背。我其时就在族内选拔出二十位顶尖妙手,都是年轻力壮且天赋绝伦的后生,既是锻炼他们的心性,也是为了完成神的使命。你可还记得我将指北针交予你手时所说的话?”

  查郎心头震动,思绪似乎回到那一天。

  阳光狠毒,纵然是在修真者的身上有着莫名的道韵以免受烈阳的炙烤之伤,但他们照旧感应闷热而心悸,本能地觉得将会发生什么事!

  日正中天,烈阳肆无忌惮地俯视苍生时,老酋长召集了族内最为强悍的二十名年轻强者,尚且略为稚嫩的查郎赫然在列。不足二十岁的年纪领悟了控尸巫术,成为巫山大觋,有望接替族中长老之位的查郎纵然在人才济济的食铁族中,亦有着不小的名气。

  那天,老酋长将兽皮卷轴和指北针交予他手,谆谆嘱咐道:“定要在两年后的岁末赶回,血咒才不会发生。无论事情成与不成,都要掩护好卷轴和指北针,将二十名勇士都带回!”

  查郎也同样对那时的自己充满信心,就像是之前遇见的那位年轻首领一样,天大地大任我驰骋,外界也不外是稍微陌生些,比起自少时起就与林间猛兽凶禽屠杀,以灵物宝药为食的他们相比,外界的人孱弱得不像样。刚出世的二十人哪能想到外界的人多数是普通凡人,丝毫修为都没有!

  遥想当年,志自得满,意气风发,终末却是江湖飘零,孤苦无依,不由得叹息命运弄人!

  老酋长怒声说道:“你还惆怅?你可知族内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眼神冷冽地望向查郎,似乎要将此人活活吃下的恨意喷薄而出。

  查郎隐约间早已有不祥的预感,颤声询问:“族中……难道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

  “呵呵!诡异?倒也不诡异,只是让人疯狂!自你们杳无音信,族内逃回一人诉说你已叛逃后,险些每一天都市有人发狂,夜晚不再是美梦温柔,而是无尽梦魇。族中曾经的勇士在睡梦中发狂,斩杀了族内近三十名老幼!”

  “怎会如此?”闻者皆惊。

  查郎满脸的不行置信,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也很想知道原因,于是那人被抓捕,你可知被抓时他说了什么,他说他在追捕一个不明杀手,是那人杀害族人的,可是前夜里亲眼目睹他行凶杀人的孩童还在哆嗦着指认他。从那时起,我族再也没有过牢固的静夜,每一天都市有人莫名发狂,暴起伤人,当他们清醒后一概不知发生何事,拿着昨夜行凶的影像给其寓目,也只是摇头否认,或是真诚地忏悔致歉。”

  老酋长眼泪不自觉地流下,道:“小白的双亲就是在发狂时死于对方手中,而那时的小白不外九岁啊!”

  众人闻言一惊,齐齐看向那个正值青春的女孩,现在她的脸上全是平静的淡然,但看得出她的心绪不像外貌那么冷静。只听她说道:“当我亲眼见到双亲的尸身时才发现自己已是孤儿!”一句话中的辛酸不言而喻。

  查郎恼怒地说道:“是谁干的?”这种事只能是人祸,不行能是天灾,一定有一个幕后黑手存在!

  老酋长摇摇头,道:“巫咸耗尽心力演算,也算不到根由,因果庞大难明。但是我却知道,起因只能是你。”老酋长话锋一转,眼神犀利如钢刀狠狠扎进查郎的肉里。

  查郎茫然地指着自己,道:“我?”

  “最早的一起就是在与你同去的那人回来的同一天,见告你的变节后命丧黄泉。你畏惧成为祭品,导致巫山神降下神罚,一切的起因就是你!”

  老酋长再度询问道:“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查郎内心紧张兮兮,喃喃道:“若是神谕下得不到应验,我们将会成为巫山的神祭之物,以免神明的降罪!”

  “没错,巫山给予了我族生存的一切,灵性的土地、富厚的资源和宁静的情况,食铁族繁衍无数时代,人丁兴旺,都得益于巫山神的馈赠。你却忘恩负义,做那无耻之人!”

  小白也说道:“你的懦弱造成族人的死亡,我们活下来的每一人都沾有族人亲朋的鲜血,所有人都成了刽子手!”在发狂被杀之间,总有人为了自保而反抗,族内莫名其妙地展开了一场异常的自相残杀,没有人有错,仅仅是为了掩护自己和家人。

  纵然他们内心不愿伤害任何人,最终都或多或少伤害了别人,族内的恼恨情绪与日俱增,在世的人会放心原谅那些杀害自己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和子女妻儿的人吗?那些伤人的、杀人的能心安理得地渡过残余的人生吗?死者的恼恨和遗憾如何发泄?生者的痛苦及无奈又该怎样面对?

  食铁族已是走到了灭亡的尽头!如果不将其中的根由找到,不将这些年的恼恨及负面情绪有效处置惩罚,最终一族群将会消亡在自己人手中。最为雄伟的城池无论怎样结实,在城中人的配合破坏下很是容易坍毁!罗马是这样落幕的,历史中那些强横的门派和家族也是这样消失的!

  查郎不敢相信,一种痛苦的悲鸣从他口中发出,他的一切伪装在现在轰然崩塌!食铁族的同胞们一直是他的归宿,他的内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别无他物,只剩下一座圣洁的仙山和那群可爱而善良的人们,在这里他才是在世的人,其余时刻的他不外是一堆行尸走肉而已!

  但最可怕的事情照旧发生了,他亲手缔造了族群濒临扑灭的局面,将心中最为挚爱的人推向了死亡的深渊!他是万古唯一的罪人,这些年他在想措施弥补,也有过侥幸心理麻痹自己族内一切安好!直到那小子将他的希望破灭,被逮到了禁制牢狱后,他才燃起掉臂一切价钱返回巫山的执着。

  终于,他重回这片故土,依然那么纯净而热爱,不经意间他已然离开家乡十三载,昔日少年不再青葱稚嫩,饱经岁月风霜磨折,一瞬间他的脊梁不再像之前那般挺拔,眼神中满是愧疚和懊恼!

  老酋长说道:“我在十三年来时时期盼你回归,心中不愿相信别人见告的事实。可是没有时间了,巫咸举行神祭,欲以族中百来位青年为祭品,巫山神在此时又选中小白为妻,这般无尽梦魇终将要结束时,你却又回来了,而且中断了神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查郎,外界的杀手幽然现在面如死灰,心如刀割。中断神祭,他那时不明白大祭为何,现在才知族中发生了何等大事,再想挽回已是不行能啦!

  突然,他心中燃起一种别样的想法,要是做获得的话,或许真能拯救族人!

  查郎望向老酋长,说道:“圣女仍在,我会护送她亲自前往巫山神天宫了结已往的因果!”现在,他下定了决心。

  佟人杰和唐因相视一眼,说道:“食铁族遭逢的厄难令人痛惜,我们也有些责任。不外此行的目的与你族毫无冲突,若是能相助一臂之力,可否允许我们的请求!”时机稍纵即逝,食铁族若能在他们的助力下得脱灾厄,应该能让巫祝脱手解咒吧!

  老酋长看向查郎,不明其意,查郎默默思忖道:“我只带一人去,就是他。”胡杨被点名。

  佟人杰不满,说道:“什么意思?”

  “你们几人黑暗化开了药力,恢复了实力吧!”查郎拆穿他们,但是胡杨因为烟火的建议没有这么做,反而成了奇兵。

  查郎道:“其实我也一样!”说完,身上蓦地发作出一股强横的气息,原本仅有筑基境的实力瞬间恢复到大宗师境,而且他的手段怪异原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昔日张支援以宗师境的修为捉拿他,实际上有原因。他在和神秘少年的博弈中被陷害,实力百不存一,时至今日亦是如此,否则他早就逾越了宗师境的桎梏。

  此时,九寨族人突然一阵骚动。

  大颂带着阿伽仙儿和几名族人快步走来,胡杨望去大吃一惊,阿伽和仙儿的伤口险些溃烂。

  大颂说道:“组长,我们身体的毛病要害死阿伽他们啦!”

  山争族长叹道:“劫数,命数唉!现在可以告诉你们我族回归的缘由啦!”

  当下,山争族长据实以告,陵墓世界中时间规则是被墓主修改的,以无上法力施展大神通,逆夺天地岁月为九寨众人延长寿命,连带着陵墓中的那些怪物也受益。胡杨想起与阿伽初识时,阿伽便说他的年纪过百,不外才成年,昔日只当是戏言未曾在意。这才想起已往种种。

  大颂身后走出一位老人,步履蹒跚老态龙钟,须发皆白,皮肤上更是密布着花纹,他的年纪大的出奇,但唐因胡杨等却感应一丝熟悉。

  “我是永生!”老人自报家门,校尉组惊诧不已,昔日翩翩美少年怎会酿成这副模样。

  暮气沉沉的他眼中早已没了当初的神采,喏喏说道:“天高海阔终究一场黄粱梦!诗风,我错了!”

  山争才说道:“当日诡门惊变,陵墓世界瓦解我发现门外另有几名幸存者就把他们带出来啦!”原来如此,东瀛三人组逃离陵墓的公案此时才明白,若非如此,尽管那三人掌握仙器又怎能逃出陵墓世界,墓主手段岂是三个小人物可破解的!

  老态的永生说道:“墓主照旧心思缜密,我等囚徒就算有幸逃出陵墓,外界的时光之力也会在第一时间侵蚀我等躯体,我的时间不多了!”在陵墓中,他照旧弱冠之年,正值大有可为之盛年,现在却是暮年昏聩,日薄西山。

  胡杨也说道:“那么山争大叔你们也……”

  “没错,墓主为我族准备了一条退路。若有一天我族出世,受到岁月反噬时就能暂时保有原来的躯体,但必须返回巫山境等世外之境,才气保有族群繁衍,经代代繁衍生息才气脱离岁月之力的侵蚀!”

  “难怪你们还要回到这里!”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措施,其他世外之境不说难寻,纵然寻到也多数是大门派或家族占据,岂能拱手让人?

  永生说道:“我将死去,临走时想还一份人情。九寨族中暂时不会受到岁月反噬,有墓主道痕的呵护,但是这两个年轻人被仙法所伤,引动了莫名的因果之力,岁月开始泛起在他们身上。”

  胡杨望去,阿伽、仙儿的皮肤果真泛起了老年花纹,莫名的气机在牵引着时来临临,墓主给他们做的道痕封印受到一丝损坏,隐隐有溃败之势。

  永生望向胡杨,说道:“你身上有奇药,或许能救治他们,你可愿意?”

  胡杨自然义不容辞。永生立即取出药罐,割开胡杨手腕取出真血,胡杨与成仙药息息相关,他的血液也具有细微的永生仙气,永生双手结印,空中摹刻着数以百计的古老道纹引动一种秘力,正在以秘法修补阿伽、仙儿身上的道痕,永生仙气就算细微也是极其珍贵的宝物。

  那点微弱的永生气进入阿伽仙儿两人体内,逼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是食铁族下的重手,古老的咒力才是导致二人伤势无法愈合的原因,此时被胡杨永生气欺压而出,隐约间另有雷霆劫力冲刷二人的肉身,彻底磨灭其中的秘法咒力。

  胡杨都感受到自身的痛楚少了些,似乎将身体中多余的劫力排出了一丝,令他身体轻盈些许,恨不得再多放点儿血。可是永生收手了,手腕上的伤口自动愈合。

  阿伽仙儿二人的脸上再度有了血色,大颂兴奋地抱了抱胡杨,胡杨对他们来说就是福星。

  永生跌坐在地,他也吸收了些永生仙气,保住了命元,可是他太老了,无法获得长寿。对此他反而有些坦然。

  “昔日,与诸位有些怨怼,此时却是这般!还请诸位原谅!”他老实致歉,又有谁能拒绝这样的老人的歉意呢?

  山争部署人带着永生去休息,剩下的人商议巫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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