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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孽月图谋

章三:骇月明示强敌至,螳螂在前雀在后

缘孽月图谋 Max嘟嘟狼 5296 2020-04-28 08:30:00

  来到吴阳关,单骆天并未引领三人到驿站或者下一个目的地,而是来到关内街尾的一座废弃古宅中安身。来到古宅先指引秋晔,把受伤的晓飞安置在正堂一处墙体尚且完好之处坐下,将所带行囊做靠垫,让他依着舒服些。单骆天相当认真细心。

  意外的是却对喧华的景月绝不客气,把她轻轻一抛甩在了地上,疼的“哎呀呀~”的直叫。这下子可真的点爆了这从小娇惯的她。就听一声“斗胆”,秋晔就知不妙。果真,景月跳起挥着粉拳就向来人打去,但是单骆天背对着她,仍在帮晓飞检查伤口,眼看拳头就要打到,他就像背后生眼一样向旁一闪。景月笑话大了。由于心中气急,冲势太猛,怎料眼看十拿九稳,在将要挨着对方时,对方突然闪身,收势不住自己就踉跄着摔了出去,‘稀里哗啦’角落处一排腐朽的座椅被景月撞得碎尘乱飞。

  景月这跤摔的马上眼冒金星。让人意外的是,未停顿多久她又再次跳了起来,娇面泪水流出掺着杂尘,酿成污泥,就像歌舞艺人的妆扮,抹了满脸。咬牙切齿,污垢遮脸仍能看出小脸被气得通红。

  一旁的秋晔怕她不会武功怒急伤了自己,慌忙劝阻。‘砰’的一声,景月推开秋晔,使她猝不及防撞散了旁边的一个案桌。就待作势再动。

  “荒唐的工具!还看不清形式么?”突然一声大喝,包罗最近的景月和屋内其他两人,被内力震得气血翻腾。被骇住了,景月怔立就地。单骆天赤着双眼,一步步迫近,吓得景月随之步步退却,满身战抖。

  “景家何其声望,将门虎子,怎能有你这般厮闹小儿?白老前辈为何殒命,难道你仍不知?你要肩负何种重担,现在仍无觉悟?别拿你以往娇惯之气套用,这就是战场,没人怜惜你!如不图大仇得报,最好现在找个偏僻山林就此不理世事岂不更好?”单骆天一指另外两人接着说:“这样也不用他们两人陪你送死,岂不美哉?”一顿如刀削般刻薄但又不失事实的话语说出,景月垂下了头。

  旁边的两人无可奈何的叹息着。这就是事实,是残酷的。景月需要“长大”了。单骆天的眼中充满了恼恨,盯着景月。

  慢慢惊醒,掩面哭泣起来。多日来的险阻和委屈,使得她瓦解了。秋晔漫步行来,轻搂入怀抚慰着。良久,慢慢哭泣声止歇。“歉仄…是月儿荒唐了…”细弱蚊声。但对于一个娇惯中生长的女令郎来说,已是一种进步了。

  单骆天微微颌首,接着正正衣衫,单膝跪地,左手至胸前右手单拳支地,低下了他自豪的头,这是武人的膜拜礼。这个举动使得在场众人,甚至景月惊呆了,问到:“你…你这是做甚?”单骆天朗声说到:“作为友人,本应当头棒喝,可作为下属,君臣之礼岂能废弃!吾乃房正义子,本在深山学艺,一年多前艺成,便接到义父指令留守此地,期待某天有人跨过界碑释放信号。属下整日死守于此,令郎一行人举动我一直在高处视察,凭据令郎特征和情况分析,应该就是义父所说之人,所以才脱手相助。”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尽皆一惊,原来此人身世如此,且西席房正对今天的局面竟然早有预防,并布下后招借此想赢得残局,智谋之远让人生畏。

  众人稍安,此人的底细终于明朗,确定这就是房正和白刃所说能帮众人之士。

  景月说到:“如何图安?秘密所谓何事?真能帮吾等解除危难,还景贵寓下一个公正?”“然也!”这次单骆天对景月的问话回覆的洁净利索。

  景月来到单骆天身前,猛地抡起粉拳砸向他,秋晔和晓飞大惊,这犷悍的小主,照旧未忘报这一摔之仇。

  可出乎意料的是单骆天竟不躲不避,结结实实挨了此拳,依然单膝跪地,头也不抬更无埋怨作声。气氛凝固瞬间,只听“小令郎的气想必是消了?咱们需要再做整顿,明日动身。”说罢起身向屋外行去。

  景月呢?只好使气的兴起小嘴扭过脸去:“我已知错,以后绝不使性儿…”其他两人听罢,心中暗嘘一口气。这倔强的女令郎,终于明白之间厉害,另外感伤,真是一物降一物,万物相生相克之道真是奇妙。单骆天听到,侧过脸来,微微颌首。

  景月底下羞红了脸,这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认可,脸上照旧有些挂不住。

  突然觉得腰间一紧,已经被人揽了起来,飞身上了房梁,正是单骆天。这一惊非同小可,第一次被父兄和西席之外的异性揽腰,娇羞加上惊骇,脸又红了,可这次的红却是…

  景月正想说什么,被单骆天手势阻止。他指了指下方,同时不知何时晓飞扯住秋晔也已跃上另一端的大梁之上,神情严肃和紧张。景月这才知道古宅将有不速之客到来,吓得大气不敢再出。

  果真不多时,由外进来一人,此人人还未到,声音就先到了,说话瓮声瓮气,震的破宅梁上灰尘纷纷散落,单骆天眉头微微一皱:听此人之声浑杂不堪,是位外家妙手,不用内力便可有这等声势,想必是个莽夫之才。

  来人已经进入大堂,果真肥头大耳,上衣敞开,坦胸露乳,虽看不清相貌,但必是一个糙汉,而且一边走一边嚷着:“年老就这里吧,人未见到。当做落脚照旧不错,快进来吧!”接着又听一个尖细的声音呵叱:“老四嚷什么?就你这嗓门几里外的人都听到,年老线人甚好何须如此,糊涂!”糙汉听后慌忙以手捂嘴,呵呵傻笑起来:“对不住~对不住~小弟生来就这脾气,三哥莫怪。”听声音极是认真,可见来人在糙汉之上。

  接着陆续进来老少四人,头一个进来的,个高身魁,满身的肌肉,但是两眼精光,太阳穴微鼓,显然是一个内外兼修之人;紧接着第二位进来的是位书生妆扮,此人脚步轻盈,身材纤瘦手拿折扇,折扇发出冷光显然是件兵刃,看来此人以轻功见长;再次进入之人出人意外,是个看似刚满十岁的孩童,背背混铁棋盘乌黑发亮,腰间两旁各挂两个不小布袋,走路‘叮当’乱响,想必里面该装着棋子。

  但让单骆天留心的反而是孩童搀扶着一人,此人年级老迈鹤发披散,右手握有一兽头手杖,杖有三指粗细,可杖尾触及地面石砖,‘咚咚’闷响,可见份量不轻,哪是一般手杖。手杖虽重,老人走路之时提起手杖却不艰辛,法式稳健,模样虽然老迈但精神奕奕,两眼精光四射太阳穴高欢快起,决非庸手,恐怕比之前几人功力要横跨甚多。

  单骆天微微有些受惊,今天这荒宅,倒成了英雄聚会之所,真是个不平静的夜。马上天就要黑了,如果这些人在这里留宿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这时只听老人说到:“老四检查一下,没有可疑的话咱们走了。人不在这就不要浪费时间,这不是落脚的好去处。”声音沙哑降低,看来此人就是这些人的主事。

  说罢,糙汉把整个破宅搜查了一遍,一无所获,接着五人就相继走出慢慢远去了。多时,约半盏茶的时间,单骆天耳听却无声响,才引领众人从房梁上跃下。“适才哪些是什么人,似乎在找什么?原本那糙汉计划在这休息,后那老者却为何放弃?”景月好奇的问到。

  单骆天摇头不答,反而是晓飞少见的开腔:“单兄,那老者功力深不行测,让人脊背发寒,看似是奔着咱们而来,但不知为何另改计划而去,恐怕其中会有变故,需多留心才是。”单骆天颔首认可。

  突然“哎呀!”一声,吓众人一跳,原来是秋晔分心,被墙角一处破瓦崴到了脚,险些摔倒,景月和晓飞紧张询问,还好未伤及脚筋和骨骼,缓一缓就没事了。单骆天看在眼中,也不做声。

  一夜无话,转天日头刚出,众人已收好行装准备起程。晓飞通过单骆天和秋晔的细心照料,已经恢复精神,虽然功力暂未完全恢复,但是也好了许多,伤口有愈合之相,不用担忧拖累众人。

  他们下个目标竟是楚霸王之墓,具体为何,单骆天并不答话。众人经过连天接触深知他的脾气秉性,所做自然有他的原理,也都不再搭话,追随着向目的地行去。

  出关向东再走一段,官路旁有一服务往来客商的酒肆,众人在此正好打尖。鱼贯而入,这外表并不起眼的酒肆真是内有乾坤,装潢十分得体美观,桌椅、地面一尘不染,对于这天南海北客商往来的道边酒肆来说很是难得。秋晔为众人找到一处空席,服侍景月当先坐下,再搀扶晓飞入座,单骆天无需人伺候自己落座,秋晔只好自己随着坐下。晓飞点手唤来店家,店家满面带笑说到:“列位贵客是外地的吧,真乃小店之幸。不知贵客想用些什么酒食,别看本店门面小,但酒食可是应有尽有,切合天南海北列位客爷的口味。”店家一通自吹自擂,看的景月心中可笑。

  晓飞打趣道:“哦!甚好,那就请店家主事,介绍几样看看,吾等均不熟知规则,看看店家本事。”店家笑到:“好嘞!承蒙贵客信任,自家酿的果子酒甚好,吃食则有各地的风味,既然贵客放心由小的介绍,那就请好吧!”店家一口气说了不少,口沫飞溅一套一套。众人看店家如此卖力为自己宣传,都是微微一笑。晓飞打断他到:“好了好了,吾等腹内空虚,让你一说更饿了,莫再聒噪,酒食快快上吧。”店家尴尬笑到:“好嘞!列位贵客稍等,小的马上就去上菜。”说完斟上上好山茶茶水就跑进后堂忙活去了。一会功夫,这小店食客络绎不停,且逐渐增多一座难求,生意不错。

  此时只听秋晔压低声音说到:“单年老,不知接下来所往之处,有何需要注意或者提前准备的,稍后我好提前置办。”单骆天抬头看看秋晔,思索再三,颔首应允:“甚好,吃食事后我给你清单,劳烦小兄前去采买,但是需多加注意为上。”秋晔获得其信任很是欢心,颔首回应。可此时景月不悦到:“单年老怎能如此放心的下,周围可能强敌环伺,竟指使我家秋晔独身而去,一旦遇险如何?”单骆天回到:“你该长大了,还需要人随处照料么?”景月被噎的无语,使气刚想起身出去,可又因腹中饥饿还又坐下,嘟嘴不再说话。

  而晓飞连日来对这位小令郎的脾气也有所了解,内心很是怜惜,就像兄妹一样,和声抚慰几句,这才把气氛缓和。

  没过盏茶时间店家陆陆续续把饭菜和酒水送到:“列位贵客,小店推荐的酒食齐了,请慢用,有何付托随时唤小的就行,希望满足列位需求。”晓飞塞给店家些许钱币看成小费,店家兴奋的退了下去。单骆天用银针测过每样菜肴和酒水:“无碍,可以食用。”当先吃喝起来。众人也都饿急,看到他当先动起来,才放下心吃了起来,一直无话。

  一炷香后众人酒足饭饱,只有景月挑剔,用的甚少。这时店家撤下盘碗和残羹:“列位贵客这餐食可适用?”晓飞说到:“甚好!店家推荐菜肴十分合口。”结了饭钱后,秋晔向店家问询最近的市集去处,带上随身之物准备前去采买。晓飞担忧有所闪失,准备同行,被单骆天拉住,示意他多做休息养好身子,没措施只好作罢。和秋晔约定众人休息的驿站后,秋晔出发。

  黄昏时分,在晓飞着急如热锅蚂蚁准备外出寻找时,秋晔返回,大巨细小采购之物着实不少,累的香汗淋漓,满面通红。单骆天看了看,道了声辛苦,秋晔连道不敢。这才让晓飞放心。

  深夜,一小我私家影跃墙而出向远处疾驰而去。背后一条身影闪出,正是单骆天,脸上冷冷的线条闪过,正待动身,突然有所察觉,猛然转身,愣住了。身后一人身上微抖,发声:“年老,能放过她么?她本也是苦命之人,想必受人指使才出此下策,能否静观其变?”所说是谁?

  单骆天摇摇头:“何须呢?祸藏其身太过险恶,如不除之大事难定。”晓飞痛苦到:“年老何方让小弟一试,如果不听劝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接着说道:“兄弟自然亲手除之,年老可安。”看到其坚定的眼神,单骆天一声长叹不再追寻,搀扶晓飞回房去了。

  走后不久,黑影中又现一人,看看单、白二人远去,再向先前人影偏向张望,矮身追去。此人身法奇快,功力之高,隐藏暗处连单骆天竟未察觉。

  驿站十余里外有一荒原破祠,破败堂中站立三人,其中一人震耳之声响起:“娃娃!你敢与吾等讨价还价?难道不知我们‘北煞四圣’的厉害之处?”发声者十分耳熟。接着一平和之声响起:“老四,为兄在呢!止声,切莫被人听见。今日密谈的重要性你也知道。”发话之人马上平静下来,像是十分惧怕。此人接着笑道:“尊驾见笑,我这兄弟天生火爆脾气,嗓音粗大,还请见谅。适才尊驾所说消息,吾等已牢记在心,烦劳。至于尊驾后提条件,不才认为无妨,与吾等计划全无影响,老夫可以替年老答允,如何?”只听一柔细之声响起:“甚好!我知‘北煞四圣’名望,也知您‘鬼先生’一诺千金,拜谢!烦请通知宗主,在未探听实情之前切莫轻举妄动方可。别像荒宅那样,险些坏我大事才好。”先前粗声之人眼睛冷光一闪,便要动手,谁知被书生模样的人手中折扇轻放肩膀,身体一震就不再挪动了。只听那位被称‘鬼先生’之人又是平和一笑:“尊驾放心,那次是意外。我们老大其时便已察觉,可惜为时已晚,所以马上退出,尽可能调停,就是畏惧发生祸事,破坏宗主部署。来时,他老人家也交接了,尽当遵命也就是了。”说罢一揖,手摇折扇离开了。而那男人瞪了一眼,不再多说也随着走了。

  黑暗的破败祠堂里,只剩这一人耸立不动,良久,一声娇弱的叹息之声响起:“哎…愿苍天原佑小人所做之事,纵然洞穿,小人不畏生死,但求心安!”一阵自语后飞身远去。

  堂内大梁上一人影飘下,望望远去人影,暗自一叹,也飞身消失在夜空中。

  怪哉这破败祠堂中今成妙手云集之处。在另一处角落阴影处又走出一人,一身夜行衣靠,黑巾遮面,失笑一声点颔首,像看戏一般,摇头晃脑倒背双手踱步正待转身,‘呼’的掌风袭至后脑,此人一惊但仍潇洒躲开。“妙哉妙哉!尊驾功力之高,端的是稀有之才,莫不是老夫细辨,真难以发现。”说话者正是去而复返的‘鬼先生’,在他侧前正是适才背后偷袭的男人。此人也不多话,转身斜跃,那男人察觉就要追赶,谁想身后的‘鬼先生’更快,已经封住此人退路,拍出一掌。“轰隆”一声内力的较量,那人随着掌力激射而出,男人要追,被‘鬼先生’扯住:“切莫追击…”男人回看受惊不小,‘鬼先生’单掌哆嗦,可见吃了亏。缓了缓‘鬼先生’才放下手,说道:“走了!”

  两人这才远去,荒原破祠恢复了以往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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