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和桓明启一同步出客堂。
卜月儿美眸凝视两人。
冉阳王在一边教育着少女冉韵，似乎丫头在城主府内也迷路了。
“秦尘今天马上开启祖地密契。”桓明启高声说道。
叫来一群人手，带着秦尘去易服沐浴，桓明启慢慢走到两人中间。
冉阳王小心提问：“城主，秦尘这小子能经受住祖地密契么？”
“那还能怎么办？他一直唠叨个不停，我不给他上仪式，他还以为我故意瞒他！”
桓明启鹤发飘起，似是很不愉快。
就在适才，秦尘听到他说缺少密契，无法得知荒南域之秘，立刻嚷着要去祖地部署。
要不是担忧秦尘魂碎密契仪式，谁欠他？
桓明启还乐得如此，肯密契最好。
经过密契，被祖地认可，受天地束缚。
此时秦尘，满心欢喜。
在浴桶里搓着身子。
“很久没洗澡，舒服。”
用水拍了拍脸，最近在外浪久了，似乎皮肤有些干涩和紧绷。
金色小兽在洗澡水里，一沉一浮。
人兽心灵相通，秦尘立刻感知到貔貅想干嘛。
“别吧，我们初来乍到，你去吃他家库藏总归欠好。”
小兽心情马上恹恹，沉入水中鼓捣水泡。
咕噜咕噜。
秦尘双手托起貔貅，一边替它洗澡一边道：
“乖，我们才刚来，不能太太过，要不这样，等离开时，你随便折腾，随便吃！”
小兽耳朵一动，连连颔首。
然后在浴桶中撒欢。
“照旧你快活呀，不用想些有的没的，吃饱喝足就是一天。”
秦尘看着小兽把洗澡水扑腾得随处都是，感伤道。
之前谈话。
桓明启直言秦尘缺少一道密契仪式，还未算荒南域真正城主。
从老头言语神情间，可以看出这是循规蹈矩必须经历的一道法式。
“我已试过一种密契，照旧北地特产，能限制言及密宗之事。不知道荒南密契是否也会对人有……”
秦尘沉入水中吐着泡，自言自语。
“系统，荒南密契是否会有倒霉影响？”
【问九凤。】
“哈？”
秦尘一下坐直身体。
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系统回覆。
才问过脚踏七城中启都怎能算平均值，之前也咨询过其它，都是缄默沉静不语。
“系统，你怎么突然好说话了？”
【……】
好吧。
想多了。
……九凤？
揉一揉自己太阳穴，秦尘感受压力有点大。
这位顽劣的神祇，唯一印象就是喜欢嘟囔吟唱。
听系统意思，似是它知道些什么。
召唤是不行能召唤的。
秦尘想了一下：“试试相同灵兽的方式。”
收拾心情，秦尘沉心入静寂。
将思维杂念排空。
让灵台清澈，还世界清静。
期待。
太阳穴离耳朵极近，曼妙歌声徐徐传来。
原来九凤无事时一直在唱歌。
曲调悠扬，不只是一种节奏。
时而欢快，时而降低。
时而婉转曲折，时而清流直淌。
心徐徐清澈，神醒目明，秦尘可以看到一只九头身影……
九只小脑袋各自诉说着、低吟着、鸣唱着……
“九凤？”
“嗯呐嗯嗯。”
“嘻嘻。”
“哦哦。”
秦尘实验召唤它，三只小脑袋听见回应。
六只颜色各异的兽瞳望向秦尘。
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袭来。
她们，是她们，意识差异，每一个都是独立个体。
由完整的、强大的、不屈的灵魂统一。
随着这个看法徐徐清晰，秦尘听到来自太阳穴的耳语：
“主人？”
“是我……九凤，我想问问关于密契仪式……”
和神性生物的攀谈，愉快进行着。
如果不是整个浴桶的水都被冰结的话。
九凤是一只能道人言的幼崽，实力潜力极强。
唯一问题是。
还没断奶。
九凤需要大量经验值来供其生长发育……
小兽貔貅一察觉秦尘在联系九凤，就乖乖缩到浴桶一角。
收敛气息。
不敢动。
神性生物纵然是幼崽，也有强大的本能力量，貔貅很担忧自己莫名被伤。
曾经在山海见过这位，还被欺负过。
还好秦尘和九凤交流顺畅，让貔貅松了口气。
“凭据九凤的说法，荒南祖地密契是属于……嗯……比力简朴的约定？”
秦尘罡气一震，碎开冰块，跨出浴桶，给自己擦干身体。
“所以我并不用担忧会有后遗症……似乎，”秦尘自言自语，“小凤能随时毁约？”
侧耳感受一下来自太阳穴的回应。
九头神祇中一只小脑袋不停颔首，似乎在体现这种水平的契约遵守它干嘛。
抱出貔貅，擦干水，秦尘带着金色小兽一起走出房间。
等到冉阳王等人见到秦尘时，都已经到了当天中午。
“去祖地吧，我准备好了。”秦尘负手而立。
桓明启看向秦尘道：“你确定？”
秦尘绝不犹豫点颔首。
虽然确定。
都问过自家神祇。
“秦城主，祖地密契不比其它，照旧要多些准备。”冉阳王在一旁提醒道。
卜月儿也眉头紧皱说道：“秦尘，你照旧再休息一下，意志稍有懈怠，可能离不开荒南祖地。”
怎么一会儿都劝我别去契约？
秦尘看了一眼冉阳王，再凝视卜月儿。
“不是历任城主都要去祖地密契么？怎么被你们说得很危险似的？我有点心慌。”秦尘说道。
卜月儿频频想说话，但张开口又闭上。
桓明启看了一下卜月儿，知道她想说但不能说，于是对秦尘道：“虽然有危险，任何密契仪式都有危险，尤其是和天地密契，天厌地弃你已经见识过。只要祖地不认可，或者密契历程中你心神动摇，意志不坚，就可能魂碎祖地。”
启国都主说完就一直默默看着秦尘。
哦，原来如此。
秦尘不慌。
太阳穴内传出九凤稚嫩的声音，允许不会有事。
他对桓明启开口：“走吧，去证明我落都之主的身份！”
“有意思，谨慎但不失胆魄，也许正是荒南这片天地一直期待的契机。”
桓明启点点，在心中想到秦天落的模样。
“那就随我来，”他一步跨出，转头朝秦尘道：“没有转头路哦。”
秦尘笑着回复：
“不需要转头路。”
卜月儿俏脸稍显担忧，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
陈家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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