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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祖之山

第十三章 老酒

万祖之山 黎七. 2843 2020-05-06 14:41:21

  今天一早,我便被东哥的电话吵醒,他提醒我腐爷要过来的事,又让我去接他们,尽尽田主之宜,我看着已不早的时间,起床慌忙的洗漱,然后飞驰到机场。

  谁知路上堵车,我并没有接到他们,而是老厍打电话说腐爷已经到了铺子,于是我又慌忙的赶回去,这么来回一折腾一上午的时间就没了。

  草草吃了午饭,等我到铺子的时候,老厍正在张罗着饭菜,他见我进来,便叫我去饭厅用饭。虽然我已经吃过了,但是我觉得照旧要去和腐爷打个招呼,便来到了饭厅。

  此时圆桌上早已坐好了东哥和腐爷,他们时不时的攀谈着,桌上的气氛还不错。但是腐爷旁边有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头,我想这应该就是他之前说的会带人找我汇合,我直勾勾的盯着老人,除了奇特的气质外确实没找到什么特别之处。

  那个老人瘦骨嶙峋的,虽然瘦但整小我私家却显得很有精神,眉眼有些凌厉,坐在那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受。

  老人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有些微微皱眉,我意识到这样有点不尊重人,也就收回了探究的目光。

  随厥后到我爸身边坐下,正好也就是那个老人的劈面。我落座之前对他们点颔首,算是简朴的打了招呼,腐爷开始介绍起那个老人:“这就是之前我在电话里说的人,他姓孙,人称老酒,不外你这个年龄应该叫他一声爷爷了!”

  我同他点颔首,然后站起来同他握手:“你好,我叫陈淮也可以叫我淮子”,老人朝我露出一口焦牙对我笑了笑,很明显他是一个烟民。

  老人的五官长得颇为柔和,但绝对不是阴柔,而是一种儒雅的气质,似乎受过高等教育似的,他右边的脸上有一块淤青,但并不影响他整体的容貌,反而添了一丝神秘感。

  东哥开始张罗我们用饭,我们这边通常小辈见尊长总要敬酒,我便端起杯子礼貌的说:“孙爷爷,来,我敬您一杯,祝您万事如意。”

  他端起杯子却摆摆手:“诶,不要把我喊这么老,老孙我虽然年过六十,但人老心不老,你喊我老酒就对咯!”他一开口,却是四川话,一下子让我倍感亲切。

  我爽快道:“那要得,来,喝酒!”他端起酒杯朝我碰杯,我只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却发现他杯子已经见底了,我不由佩服起他的酒量和耿直来,心里暗叹道这老酒果真不是白叫的。

  看着他,莫名让我想到了我爷爷,如果他还在世的话,应该也是和老酒一样的豁达和耿直,心里不禁有些心酸,但我很快收起了情绪,在这么热闹的坏境下,我突然想起这些事倒显得有些不合群了。

  酒过三巡,各人喝的都有些高,老酒接过话匣子开始讲起他的故事来。

  他出生于四川农村,怙恃都是没念过书的人,他出生那年,有个算命的说他家里养不起儿子,叫他爸妈把他送走,于是他就招来了怙恃的嫌弃,才学会走路,亲生怙恃就遗弃了他。

  他继父家也姓孙,嫌麻烦就没给他更名,继父家孩子原来也多,但他是最大的那个,于是所有的农活就落到了他头上,要是做欠好还会讨来一顿打,而且怙恃基础对他不上心,做完农活也没有他的饭菜。

  他没有读过书,家里纵然有钱怙恃也不会在他身上花掉一分,不在缄默沉静中发作,就在缄默沉静中灭亡。

  但幸好,他是前一种。突然有一天他就不见了,怙恃知道后也没有在意,在周围喊了几声就算了,究竟在那个年代大部门家里饭都吃不起,少一个孩子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减轻肩负。

  厥后老酒混迹于种种码头铺子,哪里有活计哪里就有他的身影,说起来就是中国底层人民的生活现状,到现在依旧有家庭还在温饱线上挣扎。

  听完老酒的故事,我一时感概不已。突然明白了腐爷此行要带上他的原因,尽管他跑不快,也没什么技术活,但他的阅历和经验却是我们谁都比不上的,而下斗恰恰就需要他这样的人。

  老酒不愧是老酒,连腐爷这种号称千杯不醉的人都已经倒在了桌上,他还在一旁稳当的夹花生米。而我还没倒下,却是因为耍了点手段。但我想就我这两下子预计早就被老酒看穿了,只是他没有揭穿我。

  他看着我,端起杯子朝我笑笑,然后仰脖一口喝完,再利索的站了起来,背挺的跟个钢板似的,头也不回的去了他的房间。

  老酒走后,我看着这一堆烂摊子无力的摇摇头,先把腐爷和东哥送了回去,这两个老家伙可比我想象中沉多了,连背带拽才把他们弄了回去。

  回去后,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开始妙想天开起来,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又想起了在黑龙江的日子,厥后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了,想起来喝口水,却发现我怎么也动不了,我立马就反映过来这是鬼压床,便放松身体,睁着眼睛发呆。

  就在快要再次入睡之际,我的房门却被打开了。黑暗之中只有微弱的灯光在游走,我半闭着眼悄悄视察他,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把我的抽屉都掀开了一遍,然后拿着他找的工具路过我床边的时候顿了一下,想伸手却又放下,随后就离开了。

  这下子我是彻底没了睡意,一心想要看看他到底拿走了什么,可谁知越挣扎就越动不了,大冬天的竟惊出一身的冷汗。我再次放松了身体,慢慢实验着移动我的手指,徐徐的身体有了反映。

  我侧着身子,思索再三,觉得不能打草惊蛇,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闭了眼。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已是日上三竿,洗漱完换鞋的时候却看见了地板上的几点干了的血迹,我又蹲在原地审察四周,在一个独立的箱子旁又看见了血迹,我起身笑了笑心中已然明了。

  我不动声色的来到客厅,却正悦目见东哥和腐爷在聊一些生意上的事,我坐在一旁平静的候着,这下换东哥不习惯了,没和腐爷几句,他主动问我:“怎么今天你这么平静?”

  我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昨天晚上我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事。”

  东哥被我这话勾起了好奇心,他向我挑挑眉示意我说下去。我直接道:“昨晚我房间进贼了。”

  东哥正要发作,我忙打断道:“不外没丢什么重要的工具,只是几盒药而已。”

  许久不说话的腐爷开了口:“搞了半天他就偷了几盒药啊?”

  我不行质疑的耸耸肩:“谁知道呢?”

  东哥清了清嗓子突然说:“淮子,走之前别忘了去体检,你妈今天打电话又来催我了。”我装模作样对腐爷说:“腐爷,体检的事情你部署好,到时候我跟你去就行了!”说完对腐爷不停的眨眼睛,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已经部署好了,到时候有人跟你去。”东哥突然对我强势的说,我撇撇嘴,算是认命了。

  午饭刚吃完东哥就给我委派了任务,说是城西的一家铺子出了点毛病,最近老是丢工具,让我给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不义之财,让人给盯上了。

  我想拒绝的话被东哥一个瞪眼给堵在了嘴边,穿好大衣便出了门。

  果真东哥料事如神,经过我的一番审问和检察,发现是他家铺子的伙计生了点旁的心思,而在我们这行有个规则,手脚不洁净的人是留不得的。

  这伙计显然也知道,哭着喊着叫我们不要让他赔钱滚开。我看着他这样子倒也不像是个糊涂人,便仔细问了他缘由。

  原来他有个孪生兄弟,兄弟俩一直在人前使着障眼法,两兄弟每天换换的来铺子里,一来二去,弟弟见的工具多了,也就开始眼红,瞒着哥哥偷了工具。

  哥哥是个胆小怕事的人,频频教训弟弟,可弟弟也是欺上瞒下,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反而铺子里的工具一直在少,哥哥便多留了个心眼,一天兄弟俩换班的时候,哥哥一直注意着他,果真被他逮个正着。但再怎样也是亲兄弟,终究不忍心戳穿,弟弟也允许金盆洗手,谁知他天性未改,还拿了铺子里的压堂货。

  其实不外是一些琐事,弄清原因才是我的任务,至于两兄弟何去何从,却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收拾完这一档子事,我便慢悠慢悠的回了家,刚拐弯,却看见我家铺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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