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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物又玩谍战了

第四章 交易

宝物又玩谍战了 十七铃铛 1997 2020-04-25 20:25:46

  又过了一段时间,火车终于到达了青洲。

  青洲现在已经下起了小雪,纷扬盘旋而落。火车站周围的屋顶上已经积起了一片银白。

  下火车的人不多,除了这漫天的风雪,也是因为桐青二州的军阀关系一向紧张,虽然许多桐州人在青洲也有眷属,但是因为这个原因,惹得老黎民和他们的眷属之间也不敢过多来往。

  当梦兮抱着陆缘走下火车的那一刻,洁白的雪花从天空盘旋而下,纷扬落在她的眉间,留下冰凉的痕迹。

  与青洲一对比,此前的桐州此时相当于春暖花开一般。桐州地处南方,鲜少能看到这样的雪。

  或许所有人都市觉得,陆梦兮逃来了淮洲,应当仍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桐洲那位督军查到带走。

  但在陆梦兮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从走下火车那一刻开始,她似乎变了一小我私家,原本冷淡的脸上突然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

  若不是现在被追杀,这笔买卖,仔细想来,不亏。

  不外就是去了桐州三年,得了大把的钱财不说,还捡了个孩子,把他养大的话,岂不是连人都不用嫁,横竖她不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基础无人惦念。现在得了个孩子,养老送终的问题都解决了。

  其实陆梦兮逃到青洲不仅仅是因为桐青二地关系紧张,也是因为她心中有一可求助之人。只是时间一晃三年,她也有点拿禁绝了,但她相信,凭她手中的筹码,那人应该会有兴趣。

  “猛听得金鼓响军号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青州东街的秋梨园里正演着一出好戏,台上旦角的每一句戏词,每一个行动都能引得台下人拍手叫好。

  陆梦兮站在园子前,一手抱着陆缘,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手心玉佩的冰凉触感随着体温徐徐退去,变得稍许温暖。

  原本有这样的女子站在园子前是不会有人搭理的,可园子管事一看到梦兮手中的玉佩,立即转换了态度。还未等她阻拦,便跑了进去通报。

  若是一曲未终,这恐怕就要扰了那人的雅兴了。

  不外,那人也不见得就会为她罢戏下台,凭据他的个性,势必是要难为她一番才是。

  果真,一曲戏终之时已是寒月当空。

  陆梦兮追随着管事进了后台最里头的一间房。

  推门而入之时,那人正人拿着细笔,对镜描眉,他的脸上仍带着之前的戏妆,厚重的妆容丝毫无法掩盖他的绝代风姿。

  “你可要帮我描眉?”

  陆梦兮刚要张口,耳边便传来了那人降低而略显魅惑的声音。

  这一瞬间,时间似乎回到了幼年。

  二人一同学戏之时,时常相互帮着画眉。有时玩闹起来,便会在脸上画上种种奇形怪状的图案,最后惹得师父发怒。不外,受随处罚的总是梦兮,他是唐家的令郎,无人敢罚。

  “现在?”陆梦兮看着怀中的陆缘,又看了看唐言桢,面色有些为难。

  唐言桢斜眸,望了一眼陆梦兮,看似温和的话语中夹了一丝冷意:“这么多年不见,是生疏了。”

  陆梦兮心知他还在惦着当年的事,心里虽然唾弃这个矫情的男人,可眼前要求他资助,唯有先顺着他才好。

  她将陆缘放在一旁的软椅上,径直走到了唐言桢身边,伸手刚结果了眉笔,不意却被眼前男子一把抓住,跌坐在了他怀里,眉笔也在他的脸上划过,留下玄色的痕迹,恰似一把长剑,劈开了浓厚妆容做成的面具。

  “你画的可真丑。”唐言桢放在梦兮腰间的手向里收了收,又撇了一眼在软椅上瞪大着眼睛,吃着手指的小婴孩,满脸的不悦:“几年没见,你和那姓何的。连孩子都生了?”

  陆梦兮闻言,心里顿觉可笑。

  她抬手拍开了唐言桢那只不老实的手,从他腿上一跃落地,自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挑眉道:“怎么可能?”

  “嗯,我瞧着也不像。”唐言桢似是低头做了思考状,忽的抬眸笑道:“莫不是给那姓何的带了绿帽子?那可是是个惊天大新闻。”

  陆梦兮被他说的语塞,隔了一会刚刚开口:“别乱说,话说你我许久不见,你怎知我在桐州?”

  “想要不知道都难,何旻烽封锁了桐州,还轰轰烈烈的去找了翎州的乔宥亭,在火车站搜人。我当是为了哪方神圣,结果线报拿回来一看,竟是你。你认真混的不错。”

  “我也自觉混的不错,只是收尾没收好,反而惹了一身事儿。”陆梦兮闻言,轻笑一声道。

  唐言桢卸了戏妆,露出白皙而又瘦削的面容,丝绝不应温文而缺少了英气,他瞧了一眼坐姿愈发放纵的陆梦兮,嫌弃道:“能不能有些女孩子的坐相,真不知何旻烽是个什么品味,竟看上你这样子的女人。”

  其实陆梦兮本就是这样的个性,在桐州装了三年的女冰山,令她一度以为自己真的转了性情。

  所以,何旻烽时常觉得看不透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尤其当他看到她眸中闪过狐狸一般狡诈的光线,那个瞬间,他总觉得与眼前这个女子如同陌路人初识。

  “何旻烽这样的人,心里不会装得下任何人。”

  陆梦兮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被唐言桢抓了个正着,脸上满是戏谑的神情:“我知道了,你这是受情伤了。”

  “你先管管我身上的伤吧。另有这小子的”说这,陆梦兮看了一眼陆缘,随手将袖管拉开,伤口渗着血丝,可眼前的女人似乎没有痛觉一般,脸上仍是无所谓的神情。

  话入正题,可唐言桢的脸上的神情更为戏谑了:“你知道,我管的了你,也管得了这小孩童,可是亲兄弟还明算帐呢,师兄我得知道,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是为了什么。”

  果真商人就是商人,凡事,先看收益。

  陆梦兮抿嘴一笑,眸中狡黠。

  “我自是有份大礼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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