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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织涯

第三章 短暂宁静

天织涯 菊花茶香满屋 3854 2020-04-26 00:29:36

  倭鬼关前埋脚下,扶桑不返野孤魂。

  借问落梅凡几曲,从风一夜满关山。

  民国三十三年,谁也不会想到***阵营将会落败。

  在中国战场,人们只看到日军疯狂的进军。

  大困绕大扫荡大屠杀夜以继日地连番上演。

  国民革命军也越战越勇,频频突围抨击,与日军打得焦灼。

  革命军早已收到广西部门地域沦陷的消息,派遣了大队伍前来解围。

  邕宁县的战役打响。

  革命军增派了一团又一团的人马。

  日军也支援了一个又一个联队。

  乱轰轰你方唱罢我登场,皆把他乡当家乡。

  飞机大炮坦克演绎着近代战场的辉煌与残酷,人命犹草芥,整个邕宁县几被夷为平地

  两军直打了三天三夜。

  ......

  那边打得热火朝天,海涯和织女却难得地宁静了下来。

  日军没有再派人来仙女山围剿,只不外把下山的几条重要通道都围住了,其余都是悬崖峭壁,要想从那些地方下去,除非会飞。

  海涯和织女被困在山里了。

  ......

  仙女山不算大,但也不小,已往海涯带织女去通南县时,从东面山路上山,沿着半山腰的小路走到西面下山,起码要走上半日的路程。

  没有饮食补给,二人只得在山中觅食生息,然后想措施出山。

  海涯还特地去山顶上那座天织庙看了一下,庙里什么也没有,只还留着他们小时候留宿时的痕迹。

  幸亏海涯有从军经验,野外生存的技术尚可。

  又庆幸前夜被日军打死的那只野猪还在,将它肢解了,避开那些烂肉,割了些腿子胸脯肉。

  与织女就在湖边生火烤了,权当午餐。

  到底是在山上,海拔高气温低。

  海涯和织女就地找了些枯叶树枝,又砍了好些枝叶茂盛的榕树枝杈。

  枯叶铺成了床。

  树枝搭了个架子。

  又把砍来的榕树枝叶搭上。

  就这样搭了个浅易的帐篷,即可遮风,又可挡雨。

  织女兴奋地直拍手。

  海涯又寻来了那只白虎死尸,将虎皮剥下,洗净,晒了半日,权当二人避寒的衣物。

  白虎皮身上留了好几个弹窟窿,要否则还真是一张很是值钱的虎皮。

  ......

  二人就这样在湖边过了一夜。

  第二日醒来,邕宁县上的炮火声未断,呼啦啦嘿休休地响彻山间。

  海涯寻思着不知道山下的革命军什么时候能够胜利,如果和日军打了一个月,那他和织女就得被困在山上一个月。

  要是打输了,那他们俩预计得困一辈子了。

  得自己想措施离开。

  再不济至少也要保证能在山上存活下来。

  ......

  于是海涯拉着织女,带上刺刀,在山上四处寻觅野果野味囤积食物。

  海涯还带上了那件虎皮和一块洗净的野猪肉。

  虎皮让织女披着防蚊虫。

  野猪肉方便饿了的时候就地烤了裹腹。

  ......

  昨夜下了雨,一股寒流袭向南来,山里的气温一下子低了好几度。

  春寒料峭,南方天气多变至如此。

  幸亏海涯和织女另有一张虎皮能够御寒。

  二人在山里转了没几多功夫,就找到不少酸嘢李子。

  ......

  天气阴霾,山上起了不少雾气。

  海涯手里举着刺刀,和织女小心翼翼地走着。

  提防着半路窜出来的动物野兽。

  ......

  临近日中,雾气仍不散去,两人却迷了路,找不到回去湖边的偏向了。

  海涯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织女突然拍着他的肩膀指着一个偏向兴奋隧道:

  “阿海,快看,那边似乎有个屋子!”

  海涯顺着织女手指的偏向望去。

  果真看见离二人不到五十步远的雾里,隐隐约约有一栋木屋子。

  预计是哪个县的人上山时盖的,方便休息。

  海涯兴奋地拉着织女往木屋子走来。

  ......

  走到木屋跟前,两人发现这屋子还真不小,估摸着有三四十平米的空间。屋子一面靠着山墙。

  屋子的木头看起来照旧半新的,剥了皮的圆木白的棕的相间堆排搭成墙壁,只不知道是什么木头搭的。

  推开门进去。

  乖乖!屋子里的设施一应俱全。

  靠近东北角落里放了一张木床,床上的被褥照旧半新的。

  屋子中央放的木桌木椅似乎也才刚做不久,桌椅腿子上还残留着树脂。

  南边靠窗户的地方,炊具火炉样样俱全。

  窗上挂了一块腊肉。

  窗底下的角落里还堆了一堆工具。

  几瓶果酱,半袋粮食,另有一些瓶瓶罐罐,有些是药酒,有些是调味料。

  ......

  凡生活种种用品,在这个屋子里皆有陈列,像是有人刻意准备似的。

  最奇特的是屋子南边的墙壁上有一扇金属门,两人多高,险些直通屋顶。

  门上刻有日月星辰,没有门把手。

  南面的墙靠着山体,门后面或许是一个凿空的山洞。

  海涯实验撬开那扇门,铁门却丝毫未动,无奈只得放弃。

  ......

  看着屋子的新旧水平,屋子应该是有主人的。

  可是海涯和织女在里面呆了半日,直到天黑也没有发现有人回来。

  “打扰了。”

  织女自顾自隧道了一声扰,便和海涯暂时在屋里头住了下来。

  横竖两人不大动屋里的工具,屋主人回来后不至于恼了就好。

  ......

  海涯将他们自己带来的野猪肉取下来,在火炉上烤了,用了点墙角的那堆调味料。

  野猪肉干烤的话,吃起来特别淡,另有一股子骚味。

  要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早先海涯和织女也不会硬着头皮吃下了,织女还只吃了一点点。

  如今有这么多调味料,二人自然喜不自胜。

  “咦,这一瓶是什么?”

  织女在墙角整理那些瓶瓶罐罐,将药酒、油盐酱醋调味料以及果酱离开。发现有一瓶没有贴标签。

  打开盖子闻了一下,气味甚是香甜,像是蜂蜜,还带有淡淡的花香。

  “我瞧瞧。”海涯拿过来也闻了一下。

  “嗐,横竖是一味调料,放进去就好了。”说着直接将它涂在了烤肉上。

  加了那瓶调料,肉烤得更香了。

  谁知是不是房主人的开玩笑。

  原来那瓶蜂蜜似的调味料居然是一瓶烈性春药。

  海涯和织女没有察觉。

  吃了以后感受满身燥热难耐。

  二人相拥缱绻了一会儿,海涯忍受不了,锁了门,将织女抱到床上

  织女依偎在海涯怀里假寐。

  海涯抚摸着织女的手臂,心中仍在想着织女适才喊的话。

  于是问道:

  “阿织,一直没有问你,源野兮有再来找你吗,你们两个厥后怎么样了?”

  织女不疑有它,仍旧半闭着眼睛回到:

  “有,这两年经常过来。”

  “那你们...”海涯原想问织女是否有将身子许给了源野兮,想想又不妥,遂又换了个问法:

  “那你还喜欢他吗?”

  “你这话好没意思,......他来找我,我没有理过他。”

  织女睁开眼不满道,心里暗忖他们俩适才做那个事时,自己似乎无意间喊了阿源的名字,哥哥八成是疑心这两年自己和阿源互有通私情。

  想到这又是羞又是气的,遂哭道:

  “你不就是怀疑我和他也有做那种事嘛,难道那一夜你和我时,没有发现我流血了?你还怀疑我这个,我......”

  织女话没说完,已经气得哽咽。

  海涯这才惊觉,是啊,那一夜织女确实落了红。一时间又是宽慰又是愧疚,连忙慰藉道:

  “好妹妹,是哥哥错了,我给你赔罪,我再也不怀疑你了。”

  无端恼怒来得快去得也快,更况且也犯不着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生气。

  织女的气原已大消了,但女儿家心态只不依,仍旧哭泣。

  海涯要再致歉时,突然屋子里一阵异响。

  织女吓得赶忙躲进海涯的怀里。

  ......

  海涯乘隙慰藉了几下织女,两人之间的误会也就这样消散了。

  异响不停。

  海涯离开床寻着声音找去。

  发现原来是那扇金属门发出的声响。

  门里面滴滴滴响个不停,又似电流声,不外声音倒是不大。

  海涯找来刺刀,沿着门边想要实验再次撬开它。

  费了好大劲,那门果真开了条缝。

  海涯一只手伸已往想要将门掰开。

  哪想到门边框竟那样尖锐,海涯的手才触到,就被割了个口子。

  血滴在门上,竟然被吸收了进去,当啷一声,刺刀被弹开落在地上,那门又严丝合缝地合上了。

  海涯吃痛地哼了一声,织女赶忙上来检察情况。

  见海涯手被割伤,一边心疼责备一边找来了药酒纱布给他包扎。

  幸亏那门里的声响也停了,折腾了一宿,两人都累得不行,遂上床休息,一夜无话。

  越日醒来,海涯躺在床上发呆,翻来覆去想着怎么带织女离开仙女山。

  邕宁县的炮火声还隐隐约约地传来。

  东面下山的路尽头是小鬼子的大本营,走那边肯定死路一条。

  西面下山的路直达通南县,也许那边扼守的鬼子会少一点,海涯决定今天带着织女去那边碰碰运气。

  ......

  想着便起床穿了衣服,拿粮食熬了点粥,便去唤织女起来。

  织女懒懒的不愿起来

  无奈海涯只得在床上喂了织女,好让她恢复点体力。

  “嗳!那个门怎么不见了?”织女尝了粥,才刚要躺下再休息一会儿,又觉得屋子里似乎少了一点什么,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那扇金属门不见了。

  “门?啊,原来是这个!”海涯这也才惊觉,自己早上起来也一直感受差池,但就是不知道哪里差池,要不是织女提醒,自己竟忘记了昨晚上对那扇门做的事情。

  南面墙壁光秃秃的,没了那扇金属门,屋子看起来倒显得和谐多了。

  不外想到那天晚上碰见的那个奇怪的黑人,海涯也就见责不怪了。

  但是这些事情始终有些离奇,海涯觉得照旧得和织女赶忙离开才是,否则再呆下去,休咎就难测了。

  ......

  织女吃完早饭后稍稍歇息了一会儿,仍旧懒懒地不想下床。

  海涯没法子,只得收拾了一下屋子,找到了一个小布包,将两瓶果酱和窗上的那块腊肉装进布包,绑在了腰上,方便路上食用。又背起了织女,将那块白虎皮给她盖上。

  ......

  推开屋子的门,只见天光大亮,雾早已经散去。

  视野开阔了许多,令人压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阿海,咱们准备往哪边走啊?”织女趴在海涯背上,惬意地说道。

  织女其实早就能下地了,只是从小到大让海涯背惯了,对海涯的背相当依恋,因此便故意引他背自己,果真奏效。

  ......

  “往南边走,去通南县,然后我带你去重庆。”

  “嗯。”织女应了一声,趴在海涯背上继续假寐。

  ......

  南边下山的路又陡又窄,还好只是往下走,倒也不用费多鼎力大举气,只要小心一点不至于摔倒。

  海涯背着织女正往下走,突然听到山路下边不远草动木摇。

  又隐约听到有人吆喝声。

  却说来人是谁,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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