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八月份自考,接下来一段时间更新可能不稳定……)锈迹斑斑的铁片被王越拿在手里,使劲在枪头特别是枪尖位置研磨,直到尽数将其染黄……
收回铁片之后,一边继续往前飞驰,一边时刻关注着距离愈来愈近的雪中行。
“就是现在!”他在心中暗自确认,然后转身投出短枪。
“咻~”
“又来……”雪中行内心尚在叹息王越投射技术的厉害,那短枪已经是爆射至胸前不远之处。
相比上回,这一次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攻击来的自然越发突然。
身在空中,无处借力之际他要么像先前那般伸手将射来的短枪接下,要么挥舞左手连鞘长剑将其格开。
想及先前王越被自己投射回去的短枪惊住,由此不得不减速的场景,雪中行显然更倾向继续于凭据之前的选择行事。
可一种近乎本能的知觉让他感受事情差池劲儿。
对方并非傻子,为什么要做出这种重复而无用的举动?
短枪来得太快,整个历程并未给雪中行过多考虑时间,他便不得不做出决定。
仍旧如同先前一般,探手让过枪头一把将枪杆抓住。
由于内心有了预防,这一次提前运使上了内功。
枪杆入手的一瞬间就如同被铁钳夹住,牢牢牢固在掌心。
“噗~”
手上突兀的声响使雪中行脸色陡变,心念急转道:“要遭!”
就见那短枪的枪头居然挣脱了枪杆的束缚,余势不减的继续向胸膛进发。
生死关头也顾不得是否会伤损基本,他急遽真气逆运,在破坏脏腑经脉的同时,体内也再生出一股潜能。
富厚的实战经验及爽性的决断暂时救了他一命。
强行扭转身驱,原本应该贯胸而入的枪头堪堪从肩膀穿过,留下一个鲜血飞溅的窟窿。
“啊~”
他口中发出一声痛呼,翻腾着摔下地来,左手死死捂住右肩的伤口一动不动。
王越在前方数十步外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振奋的同时也有些摩拳擦掌,想要冲上去将对头彻底杀死。
“不要心急,以后有的是时机!”他舒缓着逐渐亢奋起来的情绪以及难耐的复仇之心。
“那有可能是个陷进……”
枪头从肩头穿过,留下一个血肉窟窿,这对于一般人来说自然是极其严重的创伤,但雪中行显然不是一般人。
不说其它武艺,光那一身浑朴的内功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伤势就失去还击能力!
望了望远处再次泛起的三个黑点,那是其它几个敌人。
自己如今势单力孤,一但不能速胜被纠缠住,那结果不堪设想……
没有过多犹豫,王越爽性的转身离开,继续往雪山偏向攀越而去。
“幸亏自己往枪头上摸了一层铁锈,如今就看老天爷站在哪一边了,这年代可没什么破伤风针……”
“年老,你怎么样?”
三兄弟远远见着雪中行倒地,随之也顾不得再隐藏身形,一个个全力发作内功极速跟进。
老三江如海一把将年老扶好开始检察伤势。
老二万里风纵身跃上一块山石,居高审察四周,搜寻王越行踪的同时也预防可能的突袭。
老四沙千里从不远处找回了一个带血的枪头,和着枪杆扔在一处。
“宁静!”
“没有其它发现。”
“对方已经离开了!”
“老大伤势怎样?”
“呼……”三人七嘴八舌的话语中,雪中行长出一口气,叹息道:“伤并不重,是我大意了!”
“到底怎么回事?”万里风追问道。
“很简朴的手段,但不得不说很是好用……”雪中行将事情经过简朴说了一遍。
另一边,江如海捡起沾染血迹的枪头,仔细审察一番,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枪头很新,在阳光下乏着闪亮的银白光泽,闻起来除了血腥特有的铁锈味儿就再无其它气息。
没有发现异常,他马上放心不少,同时也松了口气,对三人说道:“枪头没生锈,也没涂毒。”
雪中行颔首释然道:“那小子终归是年轻了些,企图虽多,却少了点狠辣。这枪头上若是抹点毒药,虽然奈何不得我,但终究是个麻烦,恐怕要延误不少时间……”
四人讨论的同时,却不知王越当初也想过同样的问题。
只不外这些人个个都是老江湖,一般的毒药肯定奈何不了。
他自己也没有途径入手什么诡药奇毒,最后爽性放弃这种手段进而改为使用铁锈。
那锈迹抹在枪头上本就不显眼,穿过血肉之后尽数留在伤口,自己的味道和血腥也差异不大,确实让人防不胜防,眼看着四个老江湖就如此掉进坑里……
夜晚,山顶。
王越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顶着凌冽寒风俯视着山坳中的一处火堆,面上蕴含着思索的神色。
那火堆正是雪中行等四名剑客所燃,就大大方方的摆在四周唯一的背风处。
在光焰摇曳中,即便隔着数百米距离,王越也能看清几人的行动,甚至脸上的心情也能窥探一二。
或许是雪中行受伤的缘故,今天是他逃亡以来最为轻松的一天,总算让迫近极限的身体与精神舒缓了些。
紧了紧衣领,盖住一个劲儿往脖子里钻的冷风,望向火堆的眼神不由满是羡慕,可他自己却是万万不敢生火的……
而山坳中,被火堆照耀的四人也并没想像中的那么好过。
一整天粒米未进,路途中除了抓上几把雪填了填肚子,然后就什么都没吃。
前两天还能时不时发现点猎物,如今随着进入雪山规模,运动的生命是越来越少了。
今天一天运气欠好,什么都没遇上。
火堆也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暖和。
靠近火光的一面自然热的发烫,背对着的一面却是冷气直往身体里钻,他们可没王越的背包空间,自然不会有防寒的衣物。
随着越来越深入雪山,植被稀少,柴火枯枝也欠好寻找。就四人准备的那些,烧到后半夜恐怕就没了,到时候冷气侵袭,日子越发惆怅。
“年老,你说我们能追到那小子,完成令郎付托的任务吗?”江如海低着头,一边用枯枝拨弄着火堆,一边不自信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