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明啊李阳明,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那个黑衣人杨斌不知道何时站在窗前,他基础没有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哈,也不外再有一柱香的功夫,这里就会燃起熊熊烈火,你这一辈子,我看也值了。”
“你居然想要纵火?”老人猛然间站了起来,站在那里弓着腰,瞪大了眼睛,“你只不外是个奴才,怎么能如此放肆?”
“奴才?”杨斌的眼中多了一抹离奇的神情,他笑的时候,嘴歪向一旁,“哦,我忘了,像您这样曾经随着老太爷一起走南闯北的,看起来似乎是比我们高一等,可也只是个奴才而已。哼!少在我的面前摆你的什么臭架子。告诉你这个老工具,今天我可不只是要纵火,我还在这屋子的周围——差池,应该说是整个院子周围,都浇上了桐油,整整两大缸。我想,火势一定很悦目。”
“你是疯了吗?小令郎就在这里。”老人激动得想要冲已往,“公开场合之下,你居然敢纵火?凭据我朝的律法,故意纵火,可是要杀头的。”
“啧啧啧,我看您老人家真的是酒喝得太多,糊涂了。”杨斌站在那里,不阴不阳地开口了,“我怎么可能会故意纵火呢?一会儿可能是是某个家人,在吸烟袋的时候,不小心火星崩了出来,于是,整个院子就着了起来。虽然了,也有可能,是令郎酒喝得太多,糊涂了,所以就自个儿没事儿烧屋子玩。”
杨斌是认真的。躺在床上的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而且,他看见他的左手里,握着一个火折子。
老人举起了手中的酒壶。就在这时,杨斌叹了口气,“我说你这个老工具,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像是那种做事情不周全的人吗?现在,围墙上有三十几个弓箭手。只要你们有任何行动,他们就会把你们射成刺猬的。”
果真考虑周全,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看站在那里的杨斌。
老人一言不发地又退了回来。
“这就对了。横竖都是个死,干嘛非得死得那么狼狈不是吗?”他冷冷地又审察了屋子里的人,“哎呀,老忠头,你一辈子替拥翠山庄卖命,到头来能让李令郎为你陪葬,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修来的福气。另有这么奢华的屋子,也都成为祭品。啧啧啧,那得是多大的荣耀啊。可惜了,看起来我是没有那样的福气了。”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工具,李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老人死死地盯着杨斌。
“恩将仇报?那也得看看李家都做了什么不是吗?”杨斌无奈地摇了摇头,依旧幸灾乐祸道,“一会儿我照旧离远一点儿比力好,想想你们酿成烤肉的样子,应该不怎么悦目。”
“你这个小王八蛋!”老人高声地斥骂道。
关上窗户的杨斌,狂笑了起来,“骂吧,尽情的骂吧,只是到了阎王殿的时候,可千万别怪我,我只是衔命行事。”
险些在杨斌声音停下来的同时,几块木板瞬间被钉在了窗户上。
一旁的小红险些都快抖成了一团。
意识到危险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火光,又看到那火正在朝在屋子靠近,又是另外一回事。
老人看了她一眼,却一言不发。
“好狠的心,他们真的好狠的心。”小红的声音都开始发抖,“这么说起来,我们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我们还能出去吗?”
“如果你想酿成刺猬,可以出去。”老人瞪了她一眼,“窗户和门都被封死了,他们是故意要放这一把火了。”
小红无声地痛哭起来。
“看起来,喝了这壶酒,也比在大火里酿成烤肉好。”老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能坐在里等死吧?”他终于作声了,虽然嗓子照旧很难受,但总算能发作声音了。
小红受惊地看着他。
老人看他的眼神,却透着那么一丝离奇,他猛然间拨开了他的领口,随后像是被雷击一般,傻傻地坐在那里,看着他发呆。
“二十年了,真没想到,二十年了,老奴居然真的等到了。”老人激动到胡子都有些发颤,仔仔细细地将他审察一遍。
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我到底是谁?他感受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有什么工具在响,那种感受,让他晕头转向。
“你不是小令郎,看起来一样,但我知道你不是他!他的心可真是毒啊,这么多年来,演了一场好戏,也亲手毁了小令郎。”老人发出了一阵狂笑,“我知道你是谁。哈哈,命,真是天命如此!就连老天这一次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姓杨的那小子,千算万算,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吧。”
“您这话什么意思?”小红疑惑地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他。
老人兴奋地又将杯中酒饮了下去,随后一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小红。
“您可有什么逃身的战略?”他实在不想跟眼前的老人打哑谜。不管他是谁,眼下最重要的是得活下去不是吗?
房间里没有备下的水,想要藏在水缸里的计划无用。
没有可以用来在地上挖洞的工具,就算原来有那些工具,恐怕早已经被拿走了。那些人的计划很明确,就是想要他们的命。
他猛然间坐了起来,心跳也随之加速。不外有一点儿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的身体正在恢复之中。
老人郑重其事地看了看他,“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记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小令郎,你的名字,就是李阳明。这么说起来,难道老爷他真的早有部署?”
老人疑惑地又看了看他。
难道他不是李阳明?不是李家令郎?
他想起了那间有着沉香味的房间,另有那个被称为杨斌的男人奇怪的举动。另有听到的那段奇怪的对话,似乎都透着玄机。
无论如何,自己的命运已经和李家拴到了一起。
老人险些是将那壶酒完全灌入了自己的喉咙里,“去见夫人,无论如何,你都应该去见一见夫人,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既然那些人计划动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夫人的。”
老人说到这里,突然间顿住了,他冷冷地盯着小红,一字一句道:“好吧,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