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王大人求放过5
但想了想自己的任务,照旧决定乖乖上学,课外时间则是用来练习跆拳道和大提琴了。虽然时间部署的满满当当的,但她却觉得很充实。
上一辈子她是个孤儿,许多工具只会想一想,并不会主动开口要。
她每天都很努力的学习,终于考上了大学。可到了大学,她才发现自己和身边人的差距,她不会唱歌,不会跳舞,没有特长,连家人都没有。
其实骨子里面,她照旧个自卑的女孩子,但同时,她又是个乐观、积极向上的人,这两者并不矛盾。
这次在任务世界,所有她未曾拥有的工具全部都有了,她很珍惜,也很开心,甚至是谢谢。
小苧在她的滋养下,灵魂的能量变得越发稳固了,原本的青光也慢慢消失,越来越像一个正凡人。
她愈发怀疑小苧的身份了,她就算是再缓慢,也能看出来小苧基础就不是鬼,倒更像是灵魂离体。
江湾也想过资助小苧,究竟灵魂离体的时间太久,那么最后可能真的就回不去了。但是小苧当初找上她的时候,就像是一张白纸,没有影象,没有任何线索。她就算是想帮他,也基础无从下手。
另一方面,她自己也存有私心,在她的潜意识里面,并不想小苧离开。
1314看出了她的想法,只能劝她:“我们在任务世界里面的权限很少,照旧放心做任务,其他事情也别管了,万一干预了剧情生长,我们会收到警告的。”
它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江湾,“我之前就想问你来着,任务失败的处罚是什么?”
“任务失败率到达百分之三十以上,任务者会被抛弃,系统会被花样化。”说完1314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快快当当又开口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抛弃你的。”因为我是最低等的系统,一旦与宿主解除绑定,就会被销毁。后面这句话它没说出来,因为它畏惧被江湾笑话。
江湾并没注意到它的反常,“没事儿,之前也说了,任务评分不光看任务完成情况,还要综合其他数据,失败也没那么容易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江湾初中就结业了,她以优异的结果考入了A市一中,和小苧在一起也相伴了十来年。
动物对于灾难的感知力总会比人类敏锐,但是本质上,人类也是一种动物,这种感知力并没有消失,只是敏锐度变低了而已。
但是在某些方面,这种感知力依旧会准的可怕。
江湾从几天前就觉得不安,可是她又没措施知道这份不安的由来,只能把其归罪于鬼节到来的缘故。
中国人骨子里面对节日照旧很热衷的,倒不是喜欢过节,主要是喜欢节日的气氛,但并不是什么节日都是受接待的,好比中元节,又称作鬼节。
一般遇上这种节日,她能待在家里就绝不会出门。往年中元节都是在周末,今年不巧,恰好是在周三,她下午有跆拳道课,晚上有大提琴课。
她并不愿意因为这莫名的不安就放弃这两节课程。
今天是个阴天,从早上的时候天空就是阴沉沉的,看不到阳光,这让她觉得很没有宁静感,满身上下都散发出抗拒感来。
小苧或许知道她的不安,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慰藉她道:“柠柠不怕。”
她不想让他担忧,转过头看着他轻轻地笑了笑,体现自己没事儿。
下午刚走出跆拳道馆就落了雨,这场雨来的猝不及防,江湾没带伞,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淋吧淋吧,许多几何人还喜欢雨中漫步呢。
但显然,能漫步的雨,都是牛毛细雨,这种倾盆大雨显然不适合漫步。
小苧似乎很喜欢这样的下雨天,江湾能明显的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愉悦感,也许是因为是魂体的缘故,虽然不惧怕太阳,但总送照旧会不舒服,相比之下,雨天就更舒适。
他这次用力地握住了江湾的手腕,不像往常都是那般温柔,反倒有一点小小的犷悍,“牵着。”
她回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心很凉,不是砭骨的凉意,反倒像是玉石般温凉。
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江湾和他走在一起,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他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你在笑什么?”
“你觉得我们像不像是情侣啊?”她快速挣开他的手,朝着前面跑去,然后转过身,面对着他,“这场景和我理想中的一模一样,雨后的街道,背着乐器的女孩儿穿着白色连衣裙,另有白衬衣的男孩儿,对了,另有栀子花香,你闻到了吗?”
她不行抑制地笑了起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多好。
她没有死,正常的结业,找事情,学了一直想学的乐器,在某个下午,遇到一个男孩儿,高高瘦瘦,白白皙净。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孑立,这不是她的世界。
小苧朝着她小跑已往,抓住了她的手,“另有一样,你忘了。”
“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厥后,有了一切。
她愣了愣,没有回他的话,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话题,“你明明可以飘着,却还陪我走路,好感动啊,我要是能飘着绝对不走。”
他摸了摸她的头,“因为,我也想做一个正常的人。”
听到他的话,江湾鼻子一酸,她转过头看向这个比自己高了泰半个头的少年。她对他的情感很特殊,或许是从小相伴的缘故,她和他的羁绊比任何一小我私家都要深。
他的白色衬衫里面隐约透出凸起的肩胛骨和微弯的脊梁,他有蓬松柔软的头发,匀称的小腿肌肉,不太明显的喉结,和因为进入变声期而开始的羞涩的缄默沉静。
他的脸上有一种洁净利落的冷冽感,他的眼睛洁净澄澈却不是纯白无知,他的笑眼像温柔的暮霭。
不笑的时候,冷冷的,似山泉不急不缓不争不抢静静反照月色;笑起来的时候,似乎能融化掉整个冬天里的不美好。
这样一个美好的少年,剧情中,只字未提。她收回那些感伤,朝着他辉煌光耀一笑,“一切都市变好的。”
学大提琴的地方在市中心,平时就很热闹,今天更是“热闹”,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缺胳膊少腿的,吊死鬼,水鬼都来凑热闹了,江湾内心怂的不行。
“我会掩护柠柠的。”小苧看着她允许道。
江湾心想可别了吧,你自己都要靠我的灵魂之力来滋养。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在那些道行不够的小鬼眼里,她就是辟邪法器,谁都不敢上来惹;但在厉鬼眼里,可是上好的滋养品。
在黑暗深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她。她似有所感,转过了头,朝着那个偏向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儿。”
小苧朝着她笑了笑,既无害又纯粹,晃花了她的眼。
就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原本笑容辉煌光耀的小苧突然沉下了脸,眼神阴霾,满身都散发出浓郁的黑气,但在江湾抬头的时候,他又恢回复样,似乎刚刚的那一切都是错觉。
躲在暗处的那双贪婪的眼睛猛地哆嗦一下,随即又恢回复样,咯咯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就像是喉咙里面卡了痰的老人,阴森恐怖。
课程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往常这个时候街上的人还许多,但今天却并没有几多人,连刘青山都觉得纳闷儿,“平时你下课我来接你,总要堵车,今天倒是流通无阻。”
陈黎瞪了他一眼,“好好开车,不堵车你还不兴奋。”
刘青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老婆,我发现你今天脾气特别欠好。”
陈黎低着头没说话,她的脸掩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心情。平时都是刘青山一小我私家来接柠柠,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心慌,所以也随着来了。
“今天是鬼节,所以路上人少。”坐在后排的江湾冷不丁地开口。
“柠柠,你说你这小小年纪,怎么还迷信呢。”刘青山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笑声刚落,停下等绿灯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的十字路口站了两小我私家,正蹲在地上烧纸钱,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有几分诡异。他赶忙收回目光,“照旧快回家吧,晚上还怪凉的。”
江湾和陈黎都没有接腔,一时之间,车里无比平静。
宁静到了家,江湾才松了一口气,那种被人盯着的感受也消失了。
她收拾好躺在床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小苧,我总觉得今天会有事情发生。”
小苧像一只温顺的猫咪,躺在她的身侧,“不会,我会掩护你的。”
今天一天第二次听到他说要掩护自己,江湾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头,“要是有危险你就赶忙跑。”
陈黎在门口敲了敲门,“柠柠,怎么还不睡觉?说什么呢?”
“妈,我背课文呢,马上就睡。”她赶忙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晚安,小苧。”
“晚安。”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整个屋子都处于黑暗当中,没有一丝灼烁。
小苧转过头注视着江湾,耳边是她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