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的房间里,贺兰誉放肆地掐着他的脖子,怼到一旁的床柱上疯狂摇晃。
医圣苍老的脸瞬间扭曲,脸上又紫又青。
“令郎养你何用!快说,有什么要领能让令郎起死回生!”贺兰誉几近癫狂地喊着,“一定有的。否则我让你陪葬!”
眼见手里的人几近窒息,贺兰誉恼怒地将他丢在了地上,转身立在令郎的床旁边。
贺兰誉挺得笔直,丝毫看不出受了重伤,他严寒的目光扫在医圣身上:“你知道我的手段。“他的目光又从医圣移动令郎手腕上,“给老子号脉。”
医圣蜷缩在地上疯狂咳嗽,心里盘算着:令郎已死,号脉是没有用的。可他一定不能这样告诉小妖,令郎已死这事儿其他人说不得。否则小妖急了,一定会爽性利落地杀了他。
于是,医圣踉踉跄跄爬起身,佯装号了个脉,视察着令郎的情形分析着:“令郎……咳咳……因双目被剜而死……可一般来说,这不会致……“医圣将“死”咽进了肚子里,继续说:“令郎真正的……应该是……“
医圣连忙推开窗户看窗外的雪,雪连连下了一夜,累积了厚厚的一层,把树都压弯了。现在天空由阴反晴,毫无征兆。
医圣返回到北宸的床边,擦洁净他的眼窝,发现了藏在血液底下的远古印记。
“原来是令郎练就了殁邺妖力。“
在北宸的眼眶里,有一对玄色的万叶纹。
“令郎终究照旧没挺过殁邺妖力第十层……“
贺兰誉冷声道:“所以呢……”
“这……”医圣有些为难,但看到贺兰誉凶狠的眼神,和他藏着袖子里的刀,照旧说出了口:“有一个要领,但可能照旧不太行。”
“什么措施?快说!”
“妖圣的烛龙逆鳞。”
贺兰誉听后马上恼羞成怒,抽出短刀抵在医圣脖子上说:“妖圣已死,你要么想此外措施,要么去死。”
鲜血顺着刀刃滴落下来,医圣嘴角发抖,说:“小妖大人……烛龙是不会死的……”
贺兰誉眼睛一转,把刀刃往旁边偏了偏:“什么意思?”
“正所谓,凤凰浴血,金蝉脱壳,烛龙葬身。妖圣那么强,不行能死的,就算死了,也可以重生。”
可以重生?那么令郎就有救了,想到此处,贺兰誉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暗下来了。
贺兰誉险些将他的牙冠咬碎,酷寒的双眼中闪射出恼怒的火花:所以令郎为了一个……可以重生的人,死了?
“烛龙如何重生?我又如何能找到她?”
医圣摇摇头:“你只要找到她的墓,扒下她的逆鳞,让令郎服下,令郎就能复生。”
“她的墓在哪里?“
“神族一早就给妖圣修建过龙陵,但不知在哪,若妖圣真的死了,她应该会在龙陵中复生。只是……拿到烛龙的逆鳞比登天还难。“
“怎么说?“
“妖圣就算在复生中,她的力量也是极强的。俗话说,蛇打七寸,龙拔逆鳞。烛龙逆鳞是她的命,并不是那么好拿的,要取下她的逆鳞,就得支付生命的价钱。”
“为了令郎,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况且,“贺兰誉顿了顿,阴鸷的目光投下医圣:”我纷歧定要自己亲手去取。”
令郎因容寰而死,该到了容寰送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