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当多数城的晨钟响起,昨夜的那一丝寂静被彻底撕碎,迎之而来的,是一片门庭若市。
“先生,这多数城要比那傲来城热闹许多呀,而且这种气氛,没有傲来城那种提心吊胆的感受。”
何安之已然好了许多,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已经能够能自由运动。
何安之的骨头都已经被穿透,这种伤势要想完全回复,凭何安之现在的修为,至少得需要十天半个月,除非能获得上好的疗伤药物,可是莫伏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鲁老先生说这多数城内多数会的会长是个性格豪爽的人,每一个来多数城的,都是他的客人,而整个多数城内的居民,都是受他呵护,忠于商会。”
“也正因如此,多数商会美名远扬,生意是越做越大。”
莫伏带着何安之进了一家茶室,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不外上午,多数城已经是人山人海,来往的修士络绎不停,莫伏看着那人满为患的街道,不由有些疑惑,这里大部门人似乎都是从城外来的。
“这多数城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莫伏移开目光,开口说道,声音不大,不外邻座都能听到。
“两位朋友从外地来的吧?”
莫伏话音刚落,莫伏身后一桌上就有声音传来。
“回道兄话,我二人是路过此处,见到如此热闹,所以心生疑惑,道兄见笑了。”
莫伏转身,说话的是一其中年修士,文士妆扮,修为不高,练气五层境界。
“无妨无妨。”那文士也是小道,看了看窗外,然后继续开口,“二位第一次到这多数城,不知道是否听说过多数商会?”
“多数商会声名远扬,是有听说。”
“那我就不多费口舌了,听说多数商会今日有一场拍卖会,拍的都是奇珍异宝,其中就有一块神奇石,听闻其中孕育了千年铁精。”
“千年铁精?”
莫伏不由一惊,千年铁精是炼器名材,若是有点造诣的炼器师,能炼就一口中阶灵宝,甚至有几率炼制出高阶灵宝。
许多散修得不到传承,身上不外一两件初阶灵宝,而有些小宗门也是如此,筑基修士身上最多无非就是一件中阶灵宝。
而只有经历了金丹劫,中阶灵宝才有可能蜕变,更进一步。
可是对于灵宝法器,谁会嫌少呢?
“为了这千年铁精胚,东海的几个宗门都来了,多数商会放下彩头,说拍下当天就切开,如果不出铁精就按拍下价钱十倍赔偿!”邻桌的一人又开口说道。
“这铁精的起拍价不会太低,若是真按价赔偿,可不是小数目啊。”
何安之惊呼道,那奇石定是吸收了无数精华,这奇石也应该有了千年历史,纵然不出铁精,切出的质料也是不俗了,这多数商会这样下彩头,认真英气干云。
“我有朋友在多数商会做事,我听他说,这奇石之上都是灵韵,探不得其中秘密,不外那灵韵极其浓郁,定是千年铁精无疑。”
那文士饮了一口茶水,有些神秘地说道,他的话也引起了各人的好奇,周边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
“不得不说,多数商会妙手段。”有人叹道,“那奇石中到底是有照旧没有铁精,都还只是传言,有人想要铁精但也会适可而止,可是有此彩头之下,肯定会相继竞拍。”
“确实,这样的话价钱也会越来越高,开出了千年铁精也一定是花大价钱,可如果开不出,就会有十倍赔偿,这无疑是一场豪赌啊!”
莫伏听着这些人的千言万语,心中暗叹,有钱人的世界,他照旧无法理解。
不外倒是有些好奇,这场拍卖会究竟会有些什么样的故事,而且他从未见过真界的拍卖会,倒是想进去见识一下。
“列位道兄,不知道想要进那赛拍卖会,需要什么条件?”
莫伏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兄弟,别想了,平日里多数商会的拍卖会是不限条件的,但是这次纷歧样,这次是商会会长特邀,只有拿到通行令才气进入拍卖会。”
“就是,听说这次来的,都是东海的几个大城和宗门。”一个大汉突然压低了声音,“只是听说锹轿时间,傲来城尤家惹到了人,被一个不世的前辈给平了,另有上埠的欧阳城主不幸遇难,上埠至今还在为下任城主的事争论不休。”
“那这样说,这次来的就是不居峰,血刀谷和莲花山庄,另有东林城和海丰城?”
“不错,只是另有散修前辈,不外是谁受邀,那就不得而知了。”
“曹游松他们也在此列?”
莫伏一愣,他们与曹游松他们也算共患惆怅,而且尤家跟莫伏有仇他们都知道,也不难猜出尤家一事与莫伏定是大有关联。
而不居峰,莫依然是记得彭芳,也算有旧,莫伏没想到不居峰居然在这东海沿岸大有来头,只是不知道彭芳能不能带他进去。
莫伏当日被尤雄直接踹出了传送阵,还没来得及跟彭芳作别,没留下联系方式,来到这多数城参会的人预计都是行踪隐匿,如今想找置β也是没有头绪。
“嗐,我们也就是图个热闹而已,想去也去不了,真是气人。”
一个年轻修士摇了摇头,饮尽了壶中茶水,直下一口结账而去。
越来越多的人聊了几句后也是兴致平平,各自散去。
“先生,我们怎么办?”
何安之不解的问道,他看得出来,莫伏想去看看那多数拍卖会。
“先生,其实只要你亮身世份,一定能进去!”
“那就算了,我在傲来城已经是惹事了,照旧不要声张的好,免得引起不须要的麻烦。”
莫伏摆了摆手,何安之说的不错,只要他亮出清虚道门门生的身份,这拍卖会他大可去得,只是这样肯定会惹人注目。
莫伏不是那种招摇过市的人,有些事情能为之则为之,不能为之,也不行强求。
何安之也知道莫伏的为人,没有再说什么,二人稍作片刻,就离开了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