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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将门商女

【075】血刃隐卫

倾君策之将门商女 泡芙女人 2123 2020-07-01 11:35:00

  “小姐,您干嘛不直接把她送回宫呢?”青蕊亦看着司徒雅琴离去的背影,不太明白殷如歌的做法。

  “如今宫里,也未必宁静。”殷如歌追念今日在宫中听到的阮一贤和高淑媛的对话,冷眉一皱,高家人竟敢打公主雅琴的主意。只怕,这朝中要出大事了。

  “况且,不日即是太后的寿辰,她孝顺,定然是要回去祝寿的。”殷如歌淡淡道。青蕊还想说什么,殷如歌示意青蕊噤声——马车里还坐着允州母子,若是再多言,只怕那两人也该知道公主的身份了。

  不远的街角,有两双眼睛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正是司徒易峥和绥峰。

  绥峰问:“主子,咱们追上去吗?”

  司徒易峥抬手制止:“不必。如今一切迹象都讲明阮一贤不行靠。本王着急赶回京也是为了阻止这桩亲事。如今琴儿自己逃了婚,反倒给了本王一个行动的时机。你派人黑暗掩护公主,万不得已,不要让琴儿知道咱们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踪。况且不日即是皇祖母大寿,她疯几日便会回去的。”

  “是。”绥峰想了想照旧应声,朝暗处的护卫打了个手势。暗卫们自去无话。

  司徒易峥看着司徒雅琴远去的背影,心里却另有另一番思量——十年未见,他总觉得皇妹身上有秘密。若是从前,遇到任何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即是寻求他的资助。可是此番,皇妹宁愿自己一小我私家溜出皇宫也不来找他,只怕这当中另有事。

  若只是因为当日和他发生的口角,那事情倒简朴了。可是,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朴。

  “上回让你查的如歌的马夫,可查到底细了?”司徒易峥定定地看着尾随司徒雅琴而去的血刃,幽深的眸子里有淡光浮浮沉沉。

  他总觉得此人深不行测。

  他很少会看不透一个少年,而这个血刃,即是其中一个。血刃身上的神秘,让他隐隐有一种不安。这种不安,不仅来源于他的猜不透,而且来源于这样一个猜不透的人竟然紧跟殷如歌,形影不离。

  就似乎殷如歌的头顶,永远都悬着一柄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剑。究竟他是被身边人叛逆过的人,自然要替殷如歌多留一个心眼。

  “查到了,他叫血刃,是如歌小姐十岁那年战场上遇到的。也正如主子所料,此人脸上简直刺着金字,具体来历已不行考,”绥峰疑惑,“殷巨细姐怎么会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呢?那可是朝廷重犯。”

  司徒易峥紧了紧手心:“当年我摔下假山,却连累如歌被开罪。师父在朝中被排挤,后被派往西陲,看着是升官,实则是流放。当年若非如歌随军前往智破敌军,只怕师父便死在梁军手中。血刃脸上虽曾被处以墨刑,但如歌能把他留在身边,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不外,就算再难,也还得再细寻他的来处。可不能再有第二个奕星了。”

  “是!”绥峰眼里闪过一丝沉痛。奕星……十岁背主,谁又能说稚子绝对无辜呢?若是这个血刃能对如歌小姐好,如歌小姐多一小我私家掩护,倒也不是坏事。只怕……

  只怕这是一只养在身边的狼。

  “主子,接下来咱们去哪儿?”绥峰问。

  “踏青。”司徒易峥言简意赅隧道。原本两日前他便要去城外视察梁国细作之事,司徒雅琴突然从宫中出走,此事便延误了。如今找到了司徒雅琴,自然要把此事部署上日程。

  况且,那个黑衣女人既然泛起,定要一气呵成找到她才是。

  殷如歌目送司徒雅琴离开,对身后的目光便有所察觉。但她转过身来时,司徒易峥待过的地方空空如也,只剩下络绎不停的人群。

  然就在殷如歌要上马车时,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儿突然从路边冒出来,将一只纸鹤塞进殷如歌的手里,跑了。

  殷如歌看着手中不大的杏色纸鹤,冷眉一动,司徒易峥?

  *

  殷如歌京中置办的一个小院子里,青蕊一面遣人收拾一间客房,一面带着孩子孩子阮煜洗尘,只留绣娘在屋里和殷如歌说话。

  未等殷如歌开口,绣娘便立刻跪在地上:“多谢殷巨细姐救命之恩!”

  殷如歌端起茶盏的手一顿,随即淡淡地看了绣娘一眼。

  绣娘虽然只有十八岁,但到底是个当娘的,来自小县城,又经历了一些凡人无法想象的变故,所以她虽然跪在那里,但殷如歌从绣娘的神情里却看不出半点卑微和懦弱,倒颇有些像石缝里生长的竹。

  那种挺直了背的坚定,倒让殷如歌仿若看到了自己的缩影。

  不外殷如歌不是个喜怒形于色之人——至少在陌生人面前不是。

  她淡淡地收回目光:“世人皆知殷老板心冷。你该知道,我不会无故救人。”

  绣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道:“绣娘明白。一路进京,殷老板的名号绣娘也略有耳闻。不外殷巨细姐放心,绣娘并不是知恩不图报之人。绣娘不才,会些针线活儿,若是殷巨细姐不嫌弃,绣娘可以到一品布庄,勉强做些绣活儿……”

  “可以吗?”绣娘抬眼。要知道殷老板的铺子更不是那么好进的——她早就听说一品布庄的绣娘是天下一等一的,基础不输给宫里。京城里有个秋娘,绣品都卖出天价了。

  她也看过秋娘的绣品,简直是精致不行言表。

  “那得看你的本事。”殷如歌神色淡淡,但她早就看过绣娘身上的衣饰,虽然布料粗拙材质普通,但绣娘不愧是人如其名,做出来的绣品十分精致,孩子阮煜身上的补丁都打得十分巧妙,针脚细密不漏痕迹。

  虽然不能与秋娘媲美,但妙在与秋娘不是一个气势派头。秋娘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所做绣活儿精致是精致,却到底是给上层人用的,底层人用不起。绣娘的活儿来自民间,哪怕是简朴的野花儿亦能绣出别样的灵气来,适合公共,简直是另一番财源。

  正巧她当日当众言说要增加一个布庄,正缺人手,绣娘便来了。正好。

  不外,她虽盘算主意要资助绣娘,却不能让绣娘觉得此事容易——人活在世,最可靠的照旧自己的双手。况且她又不是那庙里的菩萨,她的所得,也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没有白白施恩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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