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倾君策之将门商女

【048】天子震怒

倾君策之将门商女 泡芙女人 2067 2020-06-04 11:35:00

  如今十年,尽管如歌失了影象,对其他人也照旧一样冷淡。

  而听闻当年御花园他跌下假山,父皇便迁怒于如歌,迁怒于殷家。若非如歌争气,十岁那年千里救父名扬天下,只怕不知道要被父皇寻了什么由头打压——而这十年他不在京城,还不知道如歌都经历了些什么。

  尽管,在外人眼里,如歌凭着“殷老板”三个字在商界叱咤风云,街头巷尾也都是她的种种传奇事迹,可是又有几多人对她是真心的呢?如歌杀马,尚且不管背后如何,那些人便立刻纷纷上书弹劾,行动整齐划一,就像是有人煽风焚烧筹谋好的——而父皇如此精明一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当中有问题?不外是借着此事发作,乘隙举事,现在召他前来,又想看看他的态度而已。

  究竟十年前出了母妃给他房里塞丫头之事之后,隔三差五便有人在他面前提及他已经长大,该有女人之类言语,逼得他实在是心烦意乱——他早就心属如歌,可是如歌其时只是个七岁的女娃娃,只怕什么是情什么是爱都不晓得,他如何同她提及?

  无法,为了能躲开这些骚动,他便自请随着师傅殷上将军前往西陲历练,一来看看外面殷如歌所言的“世界”,二来能创些战功制止成为殷如歌口中的“书呆子”,三来也好等如歌长大,未来再提亲。

  这即是父皇所言,十年前他为了如歌宁肯不要太子之位也要请旨赴西镇守边疆的事了。只是其时,他并不知道父皇计划封他为太子之事。如今从父皇嘴里听到,他倒也不觉得可惜。一来,他并不觉恰当年那个十二岁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能当什么太子,二来,太子之位与如歌相比,他倒觉得如歌更重要些。

  究竟,太子之位身外之物,若他想夺,自然可以去算计,去谋划。但如歌,却不是用心机和谋划可以去得的。他不愿这么做,也不屑那么做。

  若是十年前,听到司徒焱这般数落殷如歌,司徒易峥定然不管掉臂地顶嘴。可是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血气方刚的莽撞少年。

  “父皇息怒,”司徒易峥的态度软下来,但说的话却仍旧不卑不亢,只剖析当日事实,“儿臣闻得街市之人言贺喜塔腊自到我天盛以来,险些日日纵马跑街,全不把咱们天盛放在眼里。旁人见了此事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歌虽非朝中大臣,却也是咱们天盛一员,若是和谈之前便让他们欺负了一头,只怕和谈之事咱们天盛便先输了气势。”

  “输了气势?原本朕故意冷了他这么几日,即是想杀杀他的锐气。喜塔腊狂妄无礼,谈判之时只需抓住这点,咱们天盛便可将主动权握在手中!如今她殷如歌倒好,把马一杀,打乱了朕的计划不说,逼得朕不得不见那喜塔腊,少不得要客客气气,这叫争了口气?!”司徒焱“啪”得一掌拍在那些充斥着“殷如歌”三字的奏折之上,吓得边上内侍急急伏地跪下。

  相比之下,司徒易峥倒是仍旧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仿若天子的怒气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引得旁人都多看了他两眼。

  宫中人皆知天子性子,喜怒无常,人人都怕天子,但也只有三小我私家不怕,一是贤妃,二是公主雅琴,如今第三个,即是这回了京的九皇子,易王殿下。

  果真是一门所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说到这贤妃母子三人,不仅是宫中人,连天下人都对他们在天子心中的职位百思不得其解——若论贤妃原身之家刘家,不外是江南一户桑蚕之家,其父刘永勉强捐了个员外郎,才入了仕途。后因其女选秀入宫得了皇上恩宠,刘永这才慢慢又升了官,成了如今的礼部尚书。

  这也是为何贤妃对阮一贤这个准驸马爷十分满意的原因——阮一贤是天子钦点的金科状元,如今填了礼部侍郎的空缺,和刘永接触颇多,刘永自然对其才气有所眼见,在贤妃面前一说,贤妃自然满意。加上刘永一家本也是平民身世,自然不会嫌弃平民身世的状元郎阮一贤了。

  只是,如此一家人,背后没什么权势职位支撑,全凭天子一人喜幸亏朝中站得这般稳当,只能说是贤妃,正好对了天子的心罢。

  “父皇不知,”司徒易峥顿了顿,道,“此事换做旁人,或是哪家令郎少爷,或是朝中哪位官员,只怕此事咱们就算长了一百张口,谈判桌上简直是弱了几分。不外如歌是女子,救的是孩子,说明喜塔腊犯众怒不愤之人乃是黎民,而非朝堂。若是为民请命,又非朝臣出头,此事若喜塔腊搬上谈判桌,一来只能证明梁国花样小,怀抱小;二来事后如歌已然登门赔礼致歉,若是喜塔腊仍旧抓着不放,只能说明喜塔腊不分轻重难成大器,未来梁国亦难久远。三来……”

  司徒焱紧紧地盯着司徒易峥,目光中的酷寒徐徐退去,但嘴上仍旧不愿放过:“想不到就这样一件荒唐事,你倒能编出这许多她的好来。一二便而已,竟然另有三!哼,你倒是说说,这三为何?”

  司徒易峥晓得天子怒气渐下,便道:“三来,当日喜塔腊之马简直奔着如歌而去,若非那位突然泛起的孩童转移了众人注意力,只怕鲜少有人会注意到疯狂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奔着如歌而去。”

  “哦?”司徒焱眸中冷光轻闪,“竟有此事?”

  “儿臣当日在茶室之上,恰好见证了全历程。喜塔腊是纵马跑街不错,但那马本就是战马,当街疾行自然引起民愤,只是那日,马却突然疯魔,倒不像是喜塔腊故意为之,而是……”

  司徒易峥突然顿住,看了看左右。司徒焱晓得此事秘密,便招招手,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只留父子二人。

  许是少了外人,又许是司徒易峥的错觉司徒焱的神色突然不再那般冷然,倒是多了几分不太真切的亲切。“而是什么?”司徒焱问。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