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吾爱摇了摇头:“你看到的是眼前的利,而他送给你的是大造化!古往今来,世人最憧憬的是什么?”
“自然是金钱,职位,权势!”魏子言绝不犹豫地答道。
“那获得了金钱职位权势之后呢?”
“另有美人美酒!”
“美人美酒之后呢?”
“这……另有怙恃双亲要孝敬!”
“再之后呢?”
“我……我暂时想不到了,还请先生明示!”魏子言终于被凤吾爱问倒了,拱手向凤吾爱请教。
凤吾爱走到旁边的盆栽前,摘下那唯一的一朵花,举到魏子言面前:“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唯有永生可得不朽。”
魏子言惊得站起来,愣愣地看着凤吾爱手中因为离了根系而徐徐走向枯萎的花朵。
心中隐隐有了推测,他试图询问一个结果。
凤吾爱却制止了他:“一言可成,一言可败,魏大人谨言慎行。”
魏子言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只是有些欲言又止。
“你另有什么事?”凤吾爱现在急着回去研究锦盒里的工具,对魏子言的耐心就少了许多。
魏子言扭捏道:“先生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夫人也永生?”
凤吾爱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良久道:“你是觉得永生如同明白菜,说买就买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想和我的夫人一直在一起!”魏子言连忙摆手解释。
“一直在一起?你真的爱你的夫人?”凤吾爱有些鄙夷。
魏子言这么爱钱,而且信衔命这一说,想来当初会娶魏夫人,也是找人看过,知道魏夫人是旺夫相,所以才娶的!
否则以念书人的执拗性格,他们定然会觉得商人的女儿满身都是铜臭味!想要找个才女相伴一生!
魏子言又是连连摆手:“我与夫人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家中以前也是做生意的,和夫人娘家算是世交。两家往来频繁,所以我与夫人的情感从小就好!”
“认真?那你当初遇到修道者的时候,她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凤吾爱照旧有些不信。
“这……说来有些话长。当初我家中遭遇变故,夫人娘家也受到了牵连,岳父大人一时生气,就禁绝夫人再与我往来。我为了娶夫人过门,只能自己进京赶考,想要求个功名。就是在进京的路上,碰上那修道者的!”
魏子言回忆起往事,另有些窘迫,究竟年少时谁未曾血气方刚?
“那你之后在京城交的那位朋友,又是怎么回事?他可也是一个修道者,修为最少也有元婴境呢!”凤吾爱趁此时机追问了一句他那位送他法器的朋友。
魏子言说到这位朋友,有些支支吾吾,但也照旧道出了来龙去脉。
“我与江冥是在青楼遇见的,那天有几个官员约我去青楼吃酒,我原来是不愿意去的,但是他们说这是丞相大人的意思。”
“丞相位高权重,我自然不敢冒犯。而江冥是丞相大人的座上宾,我去了才知道,他们不是来喝花酒的,而是来密谋大事的!”
“我一个小小的文官,哪里敢掺和,也不明白丞相大人叫我来的目的。”
“酒过三巡,我有些晕晕乎乎,只记得江冥在我耳边说了什么,紧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越日醒来,我即是在江冥的家中,他说我喝醉了,又不知道我住在哪,所以只好把我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