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府衙到了。”吴大人已经乘马车到了平阳府衙。
吴大人下车,带来的随从和府衙的官兵开始卸下自己所带的行李。
“大人里面请。”一为首的官兵开始来讨好自己的这位新上任的大人。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此时不讨好关系更待何时?
但是吴大人丝绝不领情,只是冷漠的瞥了这人一眼,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将这些都给我撤了。”吴大人一路走一边指着一些自己不喜欢的工具,“碍眼。”吴大人不喜欢繁杂之物,而前平阳知府就很是喜欢收集这些瓷器和画。
旁边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出,怎么来了一个这么凶的知府大人?而吴大人的人则一一将府衙内的工具更换。
“将之前所有的公牍都拿来。”吴大人付托到。
“回大人,一些重要的工具,早就被六皇子拿走了。”一旁在府衙当差许久的官兵说到。
“拿走了就要拿回来。”吴大人说,“此前府衙没人当差,现在有我作主。”
“是,小的这就去拿。”这新来的大人,口气真大。但是没人敢顶嘴,既然要拿就去拿好了。
“来一小我私家随便说说现在平阳的情况。”吴大人一边细细审察之后自己要待的地方一边继续说到。
“回大人,”刚刚为首带路的官兵又上前回道,“平阳城现在发现地下水源,在六殿下的治理下已经慢慢恢复正轨,现在一切都在凭据六殿下部署的进行……”
这官兵将李陵安之后推行的政策一五一十的和吴大人解说,可谁知说完之后吴大人却冷笑一句,“荒唐。”
“这平阳城既然发现水源,且已经向桃源城去借粮了,为何还要限制黎民的使用?简直是荒唐!”吴大人全盘否认李陵安的做法。
“这……”官兵两头为难,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殿下和钟大人,也是想着这样才气在短时间内慢慢恢复……”
“钟大人?钟离?今日怎么没见着他。”吴大人抓住了重点。
“钟大人亲自去桃源城借粮了。”官兵回到。
“他亲自去了?”吴大人点颔首,“也好。你们都下去吧。”
“是。”
现在只剩下吴大人和他的贴身随从。
“可有给大人传信?”吴大人轻声问。
“一到平阳就已经送了出去。”
“做的不错。现在去备马,我们上街。”吴大人看着府衙庭院徐徐清理洁净,但是皱着的眉却没有松开。
吴大人是想亲自上街好好走走,看现在平阳是什么样的。但是让他受惊的是,每一个黎民都在认真地做事,丝毫看不出他们经受过旱情的创伤。
但是他却没有停下,而是径直走向城外,那条来时经过的河。他来时就看见有人驻守,但是没有想到是为了限制黎民的用水量。偌长一条河,怎是轻易就会被用完的?限制使用简直是荒唐。再说,不行能不会下雨了。
他这次去,就是想直接破除这一条例。但是他没有和李陵安商量,而是直接去了然后将所有人赶走,而且宣布随便用水。
一时间,城内所有人都跑去接水,哪怕用不着,也先接回去再说。
所以李陵安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照旧挺震惊的。虽然说解除对用水的限制不是不行以,但是也应该同自己商量一下,为何就直接去了呢?这不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部署,而且当众打自己的脸吗?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秦旌在一旁气愤地问到。
李陵安也正在思考该怎么办。这水是老天的馈赠,本就可以给平阳城的黎民使用,只不外其时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一直不降雨,那这水便不能乱用,因为也不知道那条河何时会流尽。
但是吴大人的举措也确实没有不妥,所以李陵安也找不到治他罪的理由。
思来想去,李陵安决定照旧不去管这件事情,“吴大人这样的举动无非就是给我一个下马威,若真是如此,那我也不去回应他。”
“可是殿下,他也太太过了,先是来时在正厅如此羞辱您,变着法儿说您没在宫里待过没有规则,现在又反面您商量就自己做决定,这明显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秦旌心中怄着一口气。
白昼里吴大人确实按规则先来给李陵安请安,但是他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给好脸色,甚至言语刻薄。
“但他是平阳城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他做的事情只要是对平阳城好,那我也就不会加入去管。父皇是让我来救治平阳,但是只是一道口谕,这一年其实也只是对我的一个考验。”李陵安眼里有些失落。
“父皇说是一年,可其实等雨降下来,又怎会在这耗上一年的时间。”
李陵安早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从最开始在毓秀观中接旨,他就想到父皇只不外是不想让自己这么早回去而已。
自己是皇子,又有母后在背后撑腰,一时回去风物,但是同时也是危机四伏。凡事不能鲁莽行事,遇事要冷静分析,不行轻易相信他人,这是母后常教导的话。
虽然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但是该忍则忍。
“咚咚咚”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李陵安收好自己的情绪。
“殿下,您要的工具都查到了。”李陵安虽然不去正面和吴大人叫板,但是该有的准备照旧得有。
李陵安接过陈伯手中的信封打开看,上下扫读心中也有了数。
“我没猜错,他也是左相的人。”李陵安手中的就是今早一到平阳城吴大人命人送去京城的信。
这封信被李陵安拦截了,“若是没有被发现,以后他们传出去的每一封信我都要看过。”
“是。”
“这封信没有问题,帮他送去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钟离那边怎么样了?”
“回殿下,已经在桃源城落脚了。”
李陵安点颔首,钟离确实有点深不行测,任凭怎么派人去查,也没有查到其中有什么问题。所以,连李陵安最后的怀疑也徐徐消去。
“秦旌,我想去看看原来那知府的妻儿。”李陵安今早就想知道朝廷是想怎样处置原来平阳知府的一家,可谁知人家竟然说人死了就算了。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秦旌领命出了书房,门还未关上就听见秦旌叫宋女人。
李陵安听见也伸长脖子往门外看去,他想了一会儿也起身出去。
“你们要去哪儿?”宋朝宁和容楚恰好路过。
“我们去看看原来知府的妻儿。”李陵安回覆到。
“我们能去吗?”宋朝宁说,“她也是女子,你们一群人已往没准都不能和别人说上话。”
宋朝宁也想随着已往看看。今早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原来还想着看李陵安会怎么处置惩罚,但是谁知李陵安基础不再去理会那吴大人。
宋朝宁想着不知不觉笑出了声,因为如果是她,她也会装作不搭理,但是她绝对会蓄势待发一招致命。
“也好,就一起随着已往看看吧。”李陵安觉得很有原理,现在人家不仅丧父,连家也没了,泛起在街道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每日以泪洗面。
也就是因为这样,李陵安才想抓紧时间去部署她们之后的去处。他是认为,不能将知府一人的错牵扯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和年幼无知的孩童。
于是四人一起出发,这次李陵安和宋朝宁没有再骑马,而是选择了一起乘坐马车。
马车内宋朝宁先开口说话,“最近几日还想做什么?”
“嗯?”宋朝宁突然的问话拉回了李陵安飘远的思绪,“想做什么?就想等着这一年已往吧。”
“你只在平阳待一年就要回京城了吗?”宋朝宁说。
“是,父皇说这一年完成好了他的旨意,就可以回去。”
“那如果提前完成了,是否可以提前回去?”
这个问题李陵安却没有想过,自己能提前回去吗?李陵安摇摇头,“到时候再看看吧。”
“你呢?接下来计划做什么?”李陵安知道宋朝宁应该是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但是私心却想让她一直留下来。
“我想过段时间就出发,再去四周走走。”宋朝宁确实要走了,她在平阳待的太久,没准会被人发现。
“也好。”李陵安口是心非,“真羡慕你能随处游玩。”
同样是皇族,为什么差异这么大?
“其实你也可以随心随处走走,现在平阳城也有了新上任的知府,有些事情你也不用亲力亲为。”
“但是许多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完全放手去做的。现在还看不出这吴大人到底会不会认真治理平阳,照旧和以前的一样另有所图。现在只有先视察一下,不能妄下结论。”
“这些事情也容易,若你真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猫腻,及早消灭就好。之前的知府是为了什么,那么如果这个也是为了那个工具而来呢?”
“为了什么?”李陵安开始思考。
他似乎真的忘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和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