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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南洋1784

第二十章 没有姓氏的荷兰人

风起南洋1784 人到中年纸老虎 2358 2020-04-29 07:30:00

  “噢!那我还真没想到,我的名字已经传到了北大年,不外这似乎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利益,这片充满了热带森林的土地,始终没有获得上帝的眷顾!”

  伯多禄的语速很慢,说起话来像是在念诗般抑扬顿挫的,温和的眼神里透露着威严。

  在他的身后,除了随着几个穿着玄色教士袍的传教士外,另有几个穿着蓝色军装、带着三角帽的法国雇佣军!

  “叶!听说你是北大年那个华人各人族的继续人?据说你的祖先几百年就已经来到这里了?”

  伯多禄似乎对叶家也很感兴趣,不会是想传教吧?叶开不禁想到。

  “伯多禄主教,您可以叫我齐内丁,我很是兴奋能和您这样慈祥的父老晤面!”

  叶开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无可挑剔的礼仪、流利的巴黎口音法语,除了他脑后那条油亮的辫子外,一起都是那么和谐!

  “不用这样孩子,不要这么羁绊,请跟我来吧,今天我们正好有个晚会,他们肯定会很愿意认识一位精通法语的当地人!而且很可能你的一位朋友也会在这里!”

  朋友?法国军营里面会有自己的朋友,叶开有点懵逼,想了半天他也没想起来,自己另有什么朋友能泛起在这里。

  袅袅青烟升起,这是一处靠河滨的草坪,四处走动的全是金发碧眼的白皮。

  男人多穿着欧式的燕尾服,这是最近几年才开始流行的礼服,跟后世的燕尾服也还纷歧样,这种初代燕尾服是硬翻领、领子下面另有披肩。

  女士在这里则要少得多,究竟是军营,少数几个穿着各色欧式长裙的都是高级军官的眷属。

  金丝猫安娜也在其中,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长裙正在冲叶开眨眼睛,叶开突然发现,这个金丝猫除了脸上几个小雀斑和胸前平平以外,照旧挺耐看的!

  这时候才是黄昏,休息了一下的叶开也换上安娜为他找来法国式的军装,不外他自己却觉得十分不自在,不是白人太多让他觉得不自在,而是脑后的辫子和他这个阴阳头的发型!

  在安娜的旁边,一个穿着皮裤的白人青年正在大献殷勤,他顺着安娜的眼神看了过来,与叶开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都觉得对方越看越熟悉。

  “罗伊?”

  “叶?”

  两人同时惊呼了一声,叶开知道伯多禄说的可能的朋友是谁了,荷兰东印度公司北大年商馆参赞马尔科的儿子罗伊,一个从没去过荷兰的荷兰人!

  两人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不屑,这个叫做罗伊的白皮青年,可以说是叶开影象里最深刻的人了,他的整个北大年生活,就是在与这个家伙的争风嫉妒、好勇斗狠中渡过的!

  突然相逢的惊讶事后就是无尽的鄙夷!

  “你这个留着辫子的黄皮鞑靼,这里是属于文明人的社会,我想要是你识趣的话,最好赶忙走开,在这里,你那个水缸般的父亲可没法容隐你!”

  “你这个连姓氏都没有的白皮峇峇,我看你最好才应该马上就走开,否则一会别人问你姓什么,那就尴尬了!”叶开上翘着嘴角,绝不留情的挖苦道。

  荷兰这个国家也是个奇葩,当年荷兰的市侩们为了资本宁静和限制奥兰治亲王的权力,他们竟然把能够与龙虾兵相媲美的联省陆军给解散了!

  而且现在荷兰人也另有一项奇葩之处耸立在欧洲之巅,那就是他们只有名字没有姓,简直跟日本人一毛一样,后世荷兰人的的姓氏,都是拿破仑占领荷兰后,强制让他们起的。

  作为同样小而暴烈的国家,我们经常会看见日本人的名字尽是些什么稻边、井上、渡边,而同样的荷兰人也是些‘天才’!

  他们是住在哪,就拿哪儿的地名做姓,好比著名的球星范巴斯滕就是因为祖先住在巴斯滕镇,于是就姓了巴斯滕。

  而这个范字,也大多和什么贵族不贵族的扯不上关系,范巴斯滕就是来自巴斯滕镇的意思。

  能想象这种奇葩局面吗?

  拉倒中国来说,住在北京你就姓北京,住在东莞你就姓东莞,而且同样姓北京的两小我私家很可能完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这荷兰人和日本人可真是一对‘小可爱!’

  虽然,这也是叶开常拿来取笑罗伊的大杀器,这个荷兰小子是生在巴达维亚,长在巴达维亚的南洋土生白人,深受南洋华人看法影响的他,也把没有姓氏看做是一件极其羞耻的事,以前每次只要叶开提到这个,两人之间就总会发作一场斗殴!

  果真,猛然涨红脸皮的罗伊如同一头恼怒的公牛,不外他正要冲过来和叶开打架一番的时候,草坪上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音乐声,原来是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正在弹奏着一架钢琴。

  叶开也好奇的仔细看了一下,这是一架很是古老的维也纳式击弦机钢琴!

  虽然古老是相对于二十一世纪来说,在一七八四年,这是一架很是先进、昂贵、且才流行十年左右的高端乐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还连钢琴这个词都没有听说过。

  荷兰人罗伊又一次鄙夷的看着叶开,“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吗?这种高尚的音乐你一辈子都不会懂的,你这种狡猾的黄皮猴子只配去树上找果子吃!”

  “我屮尼玛!”

  “冲天铁拳!”

  叶开那还忍得住,罗伊的话音还未落,他就猛冲已往,一个冲天炮迅猛的击中了这个荷兰白皮的下巴!

  在安娜的尖叫声和罗伊的痛苦嚎叫声中,一股血箭包着两颗牙齿飞上了半空!

  尖叫与惨叫惊动了正在聆听钢琴曲的众人,一个身穿蓝色军服的法国人高声的喊叫了几声,草坪几个正在四周执勤的士兵飞速的跑过来了几个!

  罗伊躺在草地上来回翻腾着,叶开含恨脱手的这一记上勾拳力道相当大,他不光被打掉了两颗牙齿,牙齿还把上下颚和牙龈都咬破了,满嘴的鲜血混淆着青黄的草屑弄得满脸都是!

  “罗伊!你怎么了?你这个活该的黄皮崽子!是你袭击了我的儿子?”

  马尔科是个秃顶的矮个子荷兰人,同这里的其他白人纷歧样,马尔科的皮肤颜色要深的多,因为他跟他儿子罗伊一样,也是生在巴达维亚,长在巴达维亚的荷兰人,它的祖先甚至还加入过料罗湾海战!

  在欧洲白人圈里,同南洋的华人圈一样,也是存在着藐视链的。

  欧洲白人藐视土生白人,土生白人藐视混血白人,英、法、荷等国的白人是上等白人,爱尔兰、波兰等地的白人则要低人一等,英国人甚至不把爱尔兰人当白人看!

  “是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马尔科虽然认识叶开,荷属东印度公司从满剌加到北大年,跟叶家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气愤的指了指叶开,马尔科赶忙跑已往看自己儿子伤的如何去了,在这个全是白人的草坪上,他不相信叶开这样的黄种人,能讨得了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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