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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汉邻居摩拳擦掌

第三章:她叫丘杉

硬汉邻居摩拳擦掌 江秋秋 4346 2020-04-16 20:51:54

  三河区牢狱。

  丘树一到出工时间就凑到梁川身边去了,他觉得梁川似乎没有不会的技术,开吊车铺沥青,无所不能。

  他抓住每个时机跟他套近乎,梁川不回他,他就自顾自的说起了童年趣事,说他有个特别好的姐姐。

  梁川拧螺丝的行动麻利爽性,监察员不住的颔首。

  最后梁川不忍心看他老是自说自话,便随口问道:“你姐叫什么?”

  “我叫丘树,我姐叫丘杉,找先生看过说我们家缺木。”每次介绍两人的名字时丘树都市带上名字的由来。

  梁川却是行动一顿,睫毛快速的忽闪过,“什么?”

  “丘杉啊,川哥,我出去了介绍你们认识,我姐可漂亮了,要是她没工具的话我肯定支持你做我姐夫......”

  丘树一聊起来敞开了怀忘了烦恼,喋喋不休的说有的没的,梁川的情绪和他来了个大反转,脑子里只剩丘杉的名字在回荡。

  他的辩护律师和他最后一次晤面时说到过这个名字。

  “没措施了川子,酒店那天同时发生了你们两件事,只能用那件强奸案压住你的,你可是个军人啊,就算退伍了也不能让别人拿你的身份做文章,我只能引导舆论转向别处了。”

  “就是让网络暴力攻击一个无辜的人吗?”

  “强奸犯已经被抓了,关注度不会太高,只有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究竟姐姐报警抓弟弟的情况不多见......”

  最后无奈接受已成定局的结果,最后一个问题问的是她叫什么。

  “丘杉,她叫丘杉。”

  梁川身份特殊,所以案子耗时比丘树长,秦老板的眷属不依不饶层层上告,种种纠纷源源不停,等他治罪入狱时丘树已经进来半个多月了。

  他冷酷的眼神一听到丘树的名字,自动蒙上一层愧疚的柔和。

  而丘树也关注到了他。

  到这里的监犯居然一身正气,似乎一道光,照进这些天萎靡不振瑟瑟发抖的日子。他小心翼翼的叫他川哥。

  梁川看了他一眼,点了颔首。

  ***

  徐家在孩子满月后就一个婴儿车扔到丘杉门口,丘杉下班回来恰好遇到徐家的人从胡同出去,招呼都没跟丘杉打,她抵家门口就看见一个玄色的婴儿车停着,她拎着晚上的菜,手指间的力气被抽了个洁净,她自己像一堆沾了水的烂泥,被由下而上生生的瓦解。

  包和菜随意的扔在桌子上,婴儿车里的孩子有要醒的迹象。

  孩子兴许是被丘杉鸠拙的运送方式吵到,突然尖锐的哭了起来。在婴儿车里找到徐家留下的几袋冰冻母乳和一袋纸尿裤,所以之后的几天丘杉便以为婴儿日常所需只有这两件工具。

  丘杉是抱起来也哭,放下也哭,丘杉把她放到床上,急急遽的去解冻。关于喂养她一点经验都没有,不知道用什么器皿和到什么温度,只好把平时煮鸡蛋的小锅刷了又刷,到微微冒热气的状态。可是奶热好了丘杉有难题了,奶瓶呢?

  此时孩子的哭声没有丝毫削弱,反而因为太用力把脸憋得通红。

  丘杉端着锅不知道用什么盛,急得走来走去的,就差跟孩子一起哭了。

  忙乱之中脑海里方明的名字像救世主一样冒出来,小宇一岁时他和妻子便离开了,他独自抚育过小宇一定有措施资助。

  她赶忙去找包,单手从里面摸脱手机,期待接通的时间里,她被希望冲昏了头,模糊间觉得烦人的哭声停了,碍眼的婴儿车也离开了视线,而手里端着的,不外是她日常煮的几个鸡蛋。

  电话无人接通的提示音瞬间把她打回现实,她清醒的意识到婴儿车里的人还在扯着嗓子哭,她端着的锅烧红了,一下烙到她胳膊上。

  最后的解决措施是把奶倒进碗里,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孩子不习惯这种方式,喝进去的奶又吐出来,很快丘杉身上便充满了奶渍。打仗一样解决了吃的问题,趁孩子短暂安生的时候丘杉求助了姜业成。

  姜业成是丘杉的大学学长,同院差异系,结业后到市医院事情,两人以前关系谈不上好,自从丘杉失事后他就关注起了她,频频往来就熟悉了。

  姜业成趁午休时间慌忙跑了几个店,把婴儿需要的基础用品买齐了,过来时丘杉正穿着那件一块一块白渍的衣服收拾厨房,经他的提醒才意识到去易服服。

  等她换完衣服,姜业成也快到上班时间了,忙嘱咐了几句从儿科同事那问来的注意事项,拒绝了丘杉要付钱的要求,拦了辆车赶回去了。

  丘杉忙完了歇下来时想这件事,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微信转了钱给他,他没收,说老同学相互资助应该的。

  对比雪中送炭的姜业成,丘杉对着打不通的男友号码只能懊匚啪息。

  徐清的怙恃不计划再见孩子也不允许丘杉自称妈妈或姑姑,不愿孩子姓徐脏了他们家姓,也不愿意姓丘自制了丘树,这种杂七乱八的事搞得丘杉焦头烂额的,身边突然多出个孩子,她又什么都不懂。

  方明出头,掏了三万块钱,最后让孩子姓丘,叫丘杉姑姑。

  小女婴连个正经的身份都没有,户口的问题也辗转许久花钱托关系。

  “你结了婚,把孩子弄到你们伉俪户口下不就好了。”徐妈站着说话不腰疼,觉得横竖丘杉和方明是要结婚的,有了名分孩子的户口也好办。

  但是从方明天黑着的脸上,丘杉似乎看到了期待中的婚姻越来越远。

  他从南京赶回来,事情办妥后又急遽离开,没多留给她一丝时间。

  丘杉昨晚睡眠不到三个小时,弄得她从里到外疲惫不堪。

  这具年轻的身体被方明伺候惯了,她煎熬的想一头撞死,绷的像只拉满弦的弓,忍到了极限。

  一想到他思绪就飘远了。

  她以前只把他当做自己学生的家长,她是个卖力的家教,单亲爸爸事情忙经常晚归,她就陪孩子到很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想见到他,想事情的时候他在家,想听他声音里被风霜洗礼的沙哑,敬重有礼的称谓她。

  有段时间她课多没去,再见时他已经蓄起了小胡子,爬到了腮边,她敲门,他正在系袖口,门开后一抬头对上他眼里的光。

  她没谈过恋爱都知道那是恋人眼里才有的工具。

  心里似乎有了一粒棉花糖的芽,一圈圈充满整颗心,兴奋和满足令她想告诉所有人,她有了爱人。

  他的爱炙热强烈,像熊熊烈火将她困绕,无所忌惮肆意燎原。

  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他说再等等。

  再等等,就体现她得在他家规行矩步的教书,再等等她就得隐瞒自己恋爱的消息,她就得缩手缩脚的连手指都不敢伸已往,只能等他来拥抱自己。

  他教会她......而最多的照旧等,等他洗完澡,等他说她可以大摇大摆泛起在他的世界。

  于是就算他没了消息,她也只能坐在这间办公室里等着,她的焦灼如同被玄色窗帘盖住的阳光,再强烈都无法渗透。

  电话里嘟嘟了两声,被进来的装修工打断了。

  丘杉从容的收了手机,问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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