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在叶云审察着身旁的木苓时,她竟然也是突然睁开了双眼,一时之间,两者双眸对视,紧接着,便又是立即离开,此时的二人却是同样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两者竟都是心照不宣,绝口不提适才的事情。
此时,整个雄关中的内外双城随着初晨的朝霞射入,慢慢变得热闹了起来,虽说此地称之为雄关天堑,但街道上依旧是络绎不停,人潮不停,红尘的一角,在这时,清晰无比的映入了叶云的眼中。
叶云也并未立即就动身离开,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城堑顶端看着熙攘的边城,直至黄昏,直至黎明,一日,三日,五日。
九日的时间,在叶云静静地注视中,徐徐地消逝了,叶云的身体在这期间,居然都一直是没有动过......
在第十日初晨的时候,叶云的身体突然动了,此时的他猛地身体一怔,良久之后,叶云的眼中竟然徐徐地露出了一抹精芒,逐渐变得明亮,若一场思绪的驻足,若一场人生的心路,叶云此时从雄关城堑向下望去,他目中的世界,徐徐地变了,边城虽然照旧原来的边城,但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却不仅仅是这闹市,而是这万物,而是这芸芸众生,看着这世俗的嘈杂,沉湎于烟云之中。
自古红尘多忧愁,吟唱几多曲离殇!
叶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倚在这时光的路口,携如入凡间,引登彼岸天。
撷一缕春景明媚,许一份唯美怀想,与快乐、浪漫相约,闲淡清欢,心神昂扬。
叶云走下城堑,来到雄关边墙,他知道自己此时到了应该离去的时候,现在正要离开,但却又是转头,想要最后再看一眼秦关。
可就在他转头的瞬时,他突然感受此时的大地似乎突然震动了一下,使得叶云的脚步蓦地一滞。
他看到,在那晨光照射的一瞬,秦关竟有一股沧桑的光线一闪,散出一道炼气修士所看不到的霞光,唯有筑基以及筑基以上身蕴灵力之人,或许才气觉察到的光线。
这光线直冲云霄,引得云层一阵翻腾,隐隐约约的周遭万里内的空中,竟然泛起了一道无比巨大的裂痕,这裂痕入眼,凡胎不行察觉,亦不行看见,但在叶云的双眸之中,这裂痕却是极为巨大,更是极其清晰,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神色无比震撼。
他竟然在那道巨大的裂痕里,清晰的看到了......一片广袤无边的玄色赤地,里面充满了种种各样的残兵与骸骨,废墟遍布,不寒而栗,毛骨悚然,虽然仅仅只能模糊的看到一部门场景,但却充满了一股难以形容的蛮荒与阴冷的气息弥散开来。
叶云此时心神剧震,他更是看到在那裂痕之中的玄色赤地上,居然摆放了一口巨大无比的灵柩,在灵柩的周围更是悬立了九块成人高峻的石碑,成一种玄奥无比的卦阵形式排列开来。
更在这时,那裂痕中广袤无垠的玄色赤地内,有一具无比巨大的干枯兽骨,头骨成三,其状似禽,全身自头骨以下遍布着数之不尽的倒刺,突然竟是在这一瞬睁开了一双巨眼,黑紫的瞳眸中,有九种煊赫如阳的光线围绕,尽管昏暗,但却使得那眸光似是看透了这裂痕,双眸突然看向叶云。
在这一瞬间发生的时候,叶云的心神哆嗦,双眸无法移开目光,甚至还泛起了强烈的肿胀之感,似乎隐隐有什么强大的工具要冲出叶云的脑海一般。
他的身体在那黑紫瞳眸扫视之时,全身竟然是在不住地哆嗦起来,一道煊黑如墨的光线俨然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泛起,现在竟是向着叶云的身体飞驰而去。
叶云不知道这突然飞来的光幕究竟是吉是凶,但他现在心中却想的是如何可以尽快离开此处,但就在他拉着木苓要立即离开时,木苓却是脸上泛起了一抹疑惑。
“叶令郎,你......怎么了?”
与此同时,就在木苓开口询问的时候,那裂痕竟是不知为何却突然从空中消散,叶云四周的空间竟是在徐徐扭曲,一切竟又已归于平静,似乎适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他此时的身体却是突然发生了变化,不知为何竟然会让他的血气徐徐变得干枯,而且身上还散发出了阵阵奇怪的黑芒,叶云此时的神色连连巨变,低头再看向这脚下的大地时,刚刚那秦关的四侧边墙竟然又是诡异的射出一抹金芒闪耀,虽说只是泛起了短短的几个呼吸,但在光线闪耀之后,那诡异的裂缝竟是突然消失了......
这一幕,着实是令叶云有些措手不及,现在的他绝不迟疑的拉着木苓,催动灵力,化作一道长虹立即离开了这里。
直至叶云二人出了秦关边城,但叶云的面色却是依旧阴沉,又是转头再次看了一眼那秦关的偏向,又看了看脚下的大地,静默中,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困惑。
“木女人,适才我们在城堑时,你可曾觉察周身有什么异常泛起?”
“没有啊......”
“那就奇怪了,难道适才的那一幕场景,只有我一人看到了?但应该不是幻觉,那道裂痕究竟是什么存在,而秦关,在这其中又是饰演着什么样子的角色呢?”
“我本以为这只不外是一座普通关口而已,但如今想来,此关一定绝不简朴!”
“另有那裂痕内所突然骤现的一抹界限,究竟又是什么地方......残兵不停,赤地无垠,其中更是各处骸骨,有的小如凡人,有的却是身如星辰,无比巨大......”叶云想着想着即是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想起了那赤地上黑紫瞳眸开阖所看向自己的那干枯兽骨。
那兽骨的双瞳充满了漠视以及无情,令他不寒而栗,尤其是开阖时其瞳眸内那煊赫如阳的九种光线,让他现在想起,依旧是觉得头皮发麻,全身冰凉。
“另有那九块成人巨细的......石碑!”叶云深吸口气,眼神中带着一抹震撼。
“尤其是那最后的......那口灵柩,那灵柩中摆放着的究竟又是什么存在,而又有什么样的事物居然会需要那么大的灵柩盛放,而且又为何泛起在那神秘的裂痕之中,摆放在赤地中央,为何,又会与秦关......有所关联,这一切与大秦咸阳,是否又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叶云缄默沉静,看向那秦关的眸光,徐徐地充满了一抹敬畏,现在长叹一声,也不再思索为何其时只有他一人会看到那幕场景,此时带着木苓却是已经化作长虹,快速离去。
他隐约觉察,若是与那干枯兽骨所发生了一抹因果,恐怕这对他来说却并非是一件好事......
急促离开了秦关边城,花了好半晌的时间,叶云才徐徐的平复了那躁动的内心,但却依然是眉头微皱,虽然他用神识仔细的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但是仍然没有找到适才飞驰向他身上的那道黑芒。
这还不是最为重要的,更令他不解的却是,在他适才催动灵力赶路之时,自己的身上竟是开始散发出了一股诡异的白烟,似烟似雾,一会儿变黑一会儿泛白,似乎如同跗骨之蛆一样,不停的发散向四周而去,现在徐徐散开,竟是已然眨眼便充斥在了周遭五里之外,好不壮观。
“呀?叶令郎,你的身上怎么突然就冒烟了?”那木苓恰似又是再度变回了叶云与她初识时的一幕,变得有些迷糊,呆萌起来。
“哈,哈哈,木女人,我这只是在演练一门新感悟的一种术法而已......”叶云不知该开口如何解释,便只能谎称在练功,开始乱说八道,瞎编起来。
“似乎之前的那黑芒对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坏处,除了让血气变得稍微弱了一些,但这身上突然泛起的烟雾算是怎么回事,那要是被一些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此地有异宝出世呢,实在是太过扎眼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消散......”叶云无奈只能是一边暗自嘀咕,一边拉着木苓向前疾驰而去,正想着要找一处山林藏身起来,等着自己的身体恢复正常,制止一些不须要的麻烦上门。
半个时辰已往,叶云却是从一片山林之中咂着嘴无奈离开,没想到他身上这似烟似雾一般的工具,居然无法隐藏,无论他藏身在那边,这些烟雾都能飘散出去,引人注目。
“看来一直这样下去,就要糟了......”叶云竟是徐徐地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不敢一直在原地驻足久待,他发现一旦自己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那身上的烟雾就会变得更为浓郁。
此时叶云皱着眉头,专挑树多枝茂的小道前行,在其中不停地穿行,若是感应乏了,便立刻从储物袋中倒出丹药,一颗颗如同吃糖一般,不停地塞入嘴中,只有这样他身上的烟雾才不会显得过于扎眼,烟雾缭绕,但如此恒久以往下去,也究竟不是一个措施。
一连半个多月,叶云二人亦是身心俱疲,在这山林之中险些没有好好休息,更为可气的是他身上的烟雾在这段时间下来,居然没有淘汰丝毫,照旧缭绕不停。
幸亏又已往了半个多月,叶云隐隐察觉此时的雾气终于是削弱了不少,但若是想要完全消散,预计至少还得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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