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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龙天下

第三十三章 魏明帝迁都北平 汉阳王移军高昌

英龙天下 烟雨落北城 11032 2022-05-23 09:00:00

  古今的江西与江东,是两个划分截然差异的看法。万里长江过了鄱阳湖后,在其时的扬州境内有一段斜行向北的流域。于是,从吴多数督陆逊所驻的柴桑(今安徽九江四周)到吴都建业稍东的武进(现江苏镇江四周)为始末点的这段水路,以此为界,两岸划分就被称作了江东和江西。东吴所据的苏南、皖南大片扬州地界,即是江东;而苏北、皖北的土地,便被称作江西。那时的江西和现今的江西省绝不相干,正如,孙仲谋父兄三代基业盘踞的江东,现今也被称作江南。

  赵云、马超两位大汉的“五虎上将”趁着孙峻在庐江的自耗内乱,一举克定了孙吴政权在长江以北的这个重要据点,直接威胁到了淮南——这个原本用来想要兵出徐州、使孙吴北进中原的大门要地。汉军深知,江西的淮南与江东的吴政权大本营之间,最要紧的便有如合肥、濡须口、乌江、逍遥津等数个要害的连接点,姜维在随军平定了此郡后,便先知先觉献策上将军,欲讨领一支军马,立即南下斩断一些要害的地方与东吴的联系,争取能将兵锋迫近南边的七门堰偏向,若能乐成,定可加速大片淮南地域的伶仃和动荡不安。

  姜维的战略,算的上万无一失;汉军的速度,也算的上追风逐电。然而,就在他挥军南下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照旧错失了千载难逢的良机。南边要害的要隘之处,飘飘扬扬的“朱”字大旗早已横亘眼前。“陆、顾、张、朱”,四个大姓的家族是江东出了名的本土士族,陆逊、顾雍、张昭、朱治划分作为家族的象征领袖,也各自成为了孙权帝国中不行忽视的重要力量。虽然吴大帝心中的本质和刘备、曹操如出一辙,不会想要让本土的士族成为主导自己国家的柱石力量,时刻想要借其力,而又寻机打压,因此才会意花怒放地错用了主动请缨的孙峻,哪怕他还只是一个尚显稚嫩的后生。但无可置疑,四各人族各自的部曲,都是江东目前很具战力和影响力的一股力量。因此姜维也丝绝不敢马虎,立刻止住了行军的脚步,派人前去打探这股新军是何由来。

  不久之后,军校的回禀让伯约对着长空长长叹出了一口气来,既是对自己失去实现战略的可惜,也是对陆逊由心的叹息,赞叹他的才智丝绝不下于大汉的四位辅臣。越日,一位年轻的吴将施绩四布疑军,让名将伯约都心中暗惊,一时张慌。待自己镇定下来,只幸亏对方尚未还击杀来的时候,坚决选择了撤回庐江,让他首次对施绩这个名字有了印象。

  那个“朱”姓的将军,不是别人,正是朱家士族的统袖朱治的外甥、厥后的朱家义子——征北将军朱然,朱义封。这次朱然带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施绩率领着一众精锐,敏捷占据了汉军想要南下深入吴地的众处要隘。看着日臻成熟的儿子,朱然早就决定让他改回自己的本姓,于是天下没有泛起朱绩这个名字,却多了个擎天柱石的后三国名将——施绩。这父子两人能够先知一般地堵住姜伯约,全赖身在柴桑的多数督陆逊。陆伯言闻听韩当战死、韩综反水的消息后,就大吃一惊,第一时间派出了朱然这员上将立刻北往去救庐江,并计授于他一路严守好沿途的要隘,如果庐江有失,则要全军恪守,防止赵云、马超这两个不世名将看出良机再次南出,彻底切断吴通过柴桑偏向,北过长江和淮南联系的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陆逊的先知、朱然的尽力加上后生施绩的频出良计,吴军总算是暂时止住了颓势,和汉军重新形成了安宁的坚持状态。而在姜维回到城中,向列位将军们说明一切之后,马超也感伤陆逊、朱然不愧当世名将,于是决定暂时亲自领军牢牢镇守住庐江及身后的安丰、弋阳二郡,与豫州汝南的征南将军陈到自此密切联系,互为助力,也让东吴的军队丝毫寻觅不到破绽,悻悻而归,放弃了血拼死战、重夺庐江的硬攻想法,只好再等良机与蜀汉开战,以报此恨。

  庐江由上将军马孟起亲自镇守,赵云就带着云碌和其余众人回到了国都洛阳,面见陛下刘永,交还行军兵符。一路上,云碌都在想着良人给自己讲的一些大汉变故。自己潜进庐江之前和昭烈帝的离别,竟然成为了永别。数载经年,陛下已成先帝,山川河流尽是来时的模样,朝中更迭已是别有洞天。上将军们不少人都在这段时间凋零,文武百官许多事也在这段时光变了模样。然而刘永亲自接见,并慰藉云碌的辛苦,封赏云碌做了朝中的栋梁,这一切都让他又感受到了没变的,仍是汉天下一片初现繁荣的景象,和新帝刘永承袭先帝的坦荡、仁德、宽厚、贤明,以及带给自己那股说不出的亲和与感动。不久之后,翼德也班师归来,众人欢欣之余,刘永也划分下了两道诏令,一是封官巴蜀中的杜祯、彭漾、郤正、谯周等本土众人,让他们辅佐将军张翼共治成都川地,召功勋黄权及糜竺两家人北入洛阳,入驻中央,各自封赏重用,同时,刘永也是得知了糜芳的事情,心中反而特别体贴糜家,想在他们来后,给功勋糜竺一个老实的交接,并自此厚遇糜家的后生人才,也亲自提拔重用了糜竺的儿子糜威。

  数月的时光随着潮起潮落、日升日落的更迭,带着大汉的国祚一步步走出了低谷的阴霾。当黎民和乐、三军精锐,一派欣荣再现天地世间,洛阳的赵云府中,也临来了接回云碌之后的又一个天大的喜讯——经过了这段时间家人重聚的祥和时光,娇妻云碌今晨为赵云又生下了一个儿子,得知这个消息的赵统兴高采烈多了一个弟弟,大汉君臣也尽皆迎喜踏来,恭贺猛将添嗣,赵子龙更是欣慰的看向床上的云碌,握着她的手,温柔的目光相视,伴着屋檐上喜鹊的争鸣,幸福的暖流,早已溶透了英雄美人的每一寸心扉...

  “云碌,无论你在天涯海角,不管天地何等辽阔,我都市把你寻到身边,伴你永远。我们的这个儿子,就叫赵广吧!”

  并扬两州战事的凯旋、英龙后嗣赵广的降生,都让大汉天地的文武臣民泛起出一派喜色。而远方的邺城,魏国的新帝曹叡却如坐针毡,怎么也乐不起来。晋阳的丢失,让原来掣肘上党一郡的壶口关,瞬间酿成了要遭受上党、晋阳两面围击的前沿阵地。邺城的南边,已经失去了整个兖州和要津官渡的呵护,现在,西边也涌来了并州带给的压迫力,曹叡深深地感受到了国都已经酿成了汉军嘴边的一块肥肉,随时都市遭受到来自两面的攻击,不由得他不在同样年轻的面庞上,露出与洛阳的那位刘氏新君完全纷歧样的忧容愁色。

  深宫中的魏明帝,不自觉地来回踱着步,调动着自己的神经思考着应对的战略。一道精美锦丝围帘的后面,一双遗承了母亲肤如凝脂的手,轻轻拨开了这道笼罩在哥哥心头的傻雾,在曹元仲的眼前,露出了闪耀着澄洁如水目光的面容。

  她,魏国的东乡公主曹绫,静时和母亲甄宓一模一样,无愧于曹子建在诗文中的感伤,是那么的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词未吐,气若幽兰。而除却继续了这份资颜,内心的曹绫,却与只能忧容自哀的母亲差异,她另有着父亲曹丕的英睿和大局观,有神的双眼中,无时不透露着一份坚贞和为兄为国的智慧。

  眼见妹妹前来,曹叡压抑的心情也缓解了几分。他走了已往,强颜欢笑,不想把带给唯一的骨血亲人。但却无法逃过这个冰雪智慧似乎能看透一切,又一心曹魏基业的好妹妹的双眼。曹叡和妹妹并排坐在了一起,跟他说心中动了迁都的念头,但昔日父亲欲要二次迁都却被众臣阻挡阻拦,并最终击退了汉上将军关羽的来犯,化解了危机。而自己登位还不到三年的光景,如果再提出迁都的想法,恐怕只会惹来更多的非议,而且会被自己厌恶的父亲比下去,若是坚守邺都,那又真的会身处惶遽之中,两面担忧汉军来攻,实在忧愁。

  曹绫听了皇兄的苦恼,轻轻笑了一笑,轻柔而又有力地用一番坚定的语气,终于让曹叡名顿开,化解了心头阴云:

  “皇兄你别忧虑。在我看来,是你自己想的多了,也太在意父亲影子的笼罩了。你现在不再是太子,而是一国之君,皇兄应当振作起来,拨去父亲给你的压抑,重新拿回属于你的睿智。我看来,此时若提出迁都,反而才是最佳的选择。”

  “哦?妹妹此话怎么说,为兄倒一时糊涂了。”

  “皇兄你想,此一时彼一时。父亲那时并州、兖州俱在,邺城并无直面的危机,若是迁都,肯定造成文武百官人心惶遽、黎民黎民心弃大魏,故而必须坚守一战。如今,一来我们已经两面受敌,壶关、白马若是再失,邺城直接面对汉军的攻击,然而他们素来标榜仁德,我料不会牺牲黎民、牺牲无辜的将士前赴后继的来用尸体和血肉堆砌出攻破坚城邺都的天梯。那个时候,若是一员上将镇守此地,那恐怕三军用命还可期待救援一战,邺纷歧定会失。但若皇兄在这,邺照旧大魏国都的话,那意义可就纷歧样了,汉军就是拼了死命也必将强攻我们的国都,意在擒获皇兄你这个一国之君,若到那时,恐怕无险可守的邺都也只有陪同大魏玉石俱焚这一条路了。二来,父亲在邺城执政的时间久了,朝中无论民风照旧一些大士族的群体都恐怕已经盘根错节,倒霉于皇兄放开手脚新领大魏。因此于公于私,迁都一定会获得支持。”

  曹绫的一席话,让政府者迷的曹叡茅塞顿开,也舒缓了紧皱的眉头,双眼中也重新闪耀出了本就具有的睿智色泽。兄妹二人的交心密谈渐入佳境,心有良策的曹绫又让哥哥深深记着了她的另一番话,即便父亲逝前一时不察,竟想着靠拉拢司马师、司马昭来牵制他们的父亲司马懿,而让司马家反而获得了实权、官爵和更高的名望。但仍不行贸然隔离对司马家的信任,引起他们的紧张,不如将计就计,更多地以魏国的名义厚遇司马家,把他们架在受魏恩惠的道德制高点上,同时把单纯地“拉拢”司马师、司马昭这个错误的决定,改为封赏拉拢二人的手下,让更多的人才成为曹叡的亲信,以此牢固皇权、疏散司马家的势力。

  东乡公主尽力向皇兄推荐了两小我私家才,一个是侍中辛毗的儿子辛敞,而除了辛家这个大族外,辛敞另有一个姐姐、也是卫尉羊耽的妻子,名叫辛宪英。她的才识和机敏已获得曹丕的连连赞叹。曹绫建议借此紧紧重用辛家,同时还能将新兴的泰山羊家纳为亲皇一族,这个家族应该会有良将贤才可堪大用。厥后,果不出曹绫的慧眼判断,羊氏的儿孙中,便有了不世出的名将,成了魏末晋初的熠熠巨星、国之栋梁。

  第二小我私家,曹绫便尽力推荐了忠勇双全的现任安西将军毌丘俭,让他一定要把这个上将纳为亲信,这也让曹叡定了主意,想要将新都定在毌丘俭所镇的幽州首府蓟城中。朝堂文武赞同、书信见告准备、按计封赏魏将...一系列尽在掌握的行动之后,魏明帝曹叡果真紧紧牢固了皇权,除却陈群、陈泰父子、辛评、辛敞父子、夏侯霸、羊耽、文钦、毌丘俭等纷歧胜数的上将、士族加固了对曹叡、对魏国的忠心羁绊外,司马师的密友夏侯玄、诸葛诞;司马昭的关系网何晏、王凌、傅嘏等人也都获得了曹叡想要的回复,纷纷忠心魏帝,让司马懿都在心里恨恨暗呼这个新皇手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于是只好继续选择深度的隐忍,抓紧着时间让宗子司马师进行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家族死士招募、训练这项秘密事情,自己开始略带愁容地,像一只抬起头颅寻觅时机的毒蛇,死死地俯瞰盯住眼前的舆图,考虑着接下来司马家面对曹叡黑暗渗透分化自己势力的举动,该如何还击应付见招拆招。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曹叡以为大局将定,司马一族将走上下坡路的时候,就在司马懿于府中还在一筹莫展之际,司马昭带着一个主动来投的新心腹,急急遽地前来面见父亲,而这小我私家的泛起,一番献战略表忠心后,也让司马懿在意外之余,大喜过望,今后可怜曹氏魏国又多了一个大患。

  魏国素有盛名的三朝元老、被曹叡亲自封爵为阳里亭侯,以彰显其赤胆忠心的贾逵,贾梁道,没等到魏帝的迁都新业临来,便身患重病,卧床不起。深知恐已不久人世的他,唤来了所有家人,言辞恳切地交接了后事,并再三嘱咐儿子们要忠心效魏,资助新帝分忧守护好大魏的山河,随后略带不放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宗子,握着他的手让他今后担起忠义贾家的门风,几日后便去世逝去,文武百官皆涕泪送葬,魏帝曹叡也亲自哭祭忠臣,抚慰他的家人,却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年轻人,正面露不屑之色,在父亲的葬礼中和人们的伤心中,淡定地瞟着鹰隼般的目光,瞥向这周遭的一切。

  他,正是贾梁道慧眼深知、念念放心不下的宗子,名叫贾充,字公闾。他一直都认为,父亲对大魏兢兢业业,但到离世也只不外得换得了一个忠臣的虚名而已,他始终认为这是父亲的愚忠和胸无雄心,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世人都在诋毁这种行为,在贾充的冷眼里,他反倒觉得那些讥笑只能代表了他们尽是俗人,这难道不才是获得乐成的最佳捷径么?有什么可耻的。当今大魏摇摇欲坠,士族林立谁敢保证都忠心与曹家共生死,做做样子就行了,他由心的觉得父亲真傻,也由心觉得想要在世上留名,就必须不择手段,必须敢于打破,必须对父亲临终前的谆谆教导感应嗤之以鼻,必须冷眼旁观葬礼上这些人的差异气质。最终,他照旧认定了,曹叡又是放肆封官、又是意欲迁都幽州,这一切似乎就是在分崩瓦解那个朝中门生故吏遍天下的最大士族——司马家的势力。现在,正逢司马氏遭到排挤,自己认定这个家族绝非父亲那般宁愿做个默默无闻的忠臣,宁愿世代久居人下,在这个危难的关头,如果能帮司马再度逆转形势,那岂不成了司马一族的焦点力量,未来所取得的成就岂不要比老老实实当个顺臣要大得多。

  想到这里,贾充的心术躁动了起来。父亲尸骨未寒,他已早似毒蝎般地考虑到了自己的未来。默默无闻的忠义?真是可笑的工具。我要的,是在一个政权中开天辟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我要的,是大权在握后的别人对我忠义。他连续几夜想到了一套为司马家还击曹叡的战略,然后在出门前,还重复想好了,此行既不去找司马懿,也不去找司马师,反而直奔目前看来手下缺心腹、少谋主,离司马家焦点最远,却性格最狠,笃定了是位最有潜力、也喜欢不择手段终会成就一番大业的司马昭,想着自己在最需要的时刻泛起,一定会成为相助司马昭成就未来的心腹,借他的力量,才气实现自己心中的愿望。于是便直奔司马昭府中造访。

  果真丝绝不出贾充所料。司马昭的手里正确人才资源,职位也不如年老司马师那般更受父亲青睐,这时候,颇具名望的贾家令郎主动投怀送抱,并将战略尽情宣露,这让司马子上兴奋的什么似的,紧紧攥着贾充的手,自此起便将他视作了助已果决成事的左膀右臂,和不行多得的心腹智囊。

  贾充为司马懿父子献上的晤面礼,是针对掌握军权的曹休而设计的。名字叫做以退为进。

  他的父亲贾逵和曹休之间有着误会隔膜,而父亲在一次曹休带兵大北的时候,还不计前嫌为了国家大局而带兵去救,拼了性命将曹休救出,反而还被曹休就地呵叱来救援的太晚,还让父亲帮他检拾弃杖,自己其时身在军中,永远忘不了曹休可耻的态度和心情,父亲因为正色不从,带兵离开,而在事后曹丕想要为父贾逵授予符节升爵的时候,被曹休小人以“贾逵性情坚强,一向轻视诸将,不行都督一方”的言辞诽语作梗,断送了父亲的高官前途。曹丕竟然也不公正,竟言贾逵与曹休都没有过错,贾充也因此越发藐视曹家一族,不外他却因为小我私家的恩怨,未来让整个国家陷入了劫难。

  他建议仲达主动辞去军职,体现出胸无雄心的举动。幽州领土近起叛乱,他已得知魏帝正在犹豫派司马懿照旧曹休前去平叛,后再迁都。于是料定遇到民风彪悍的边疆胡人,曹休这种中规中矩的将领一定会亏损,而其败后,可借朝中忠魏老臣们的口,请复辟司马懿官职,前去接替曹休平乱。他不管边疆会因平叛失败而丧生几多无辜的将士与黎民,为了到达目的,让魏帝主动恢复司马懿的兵权,牺牲些人命作为铺路石,在他看来没什么不妥当的。其后,曹休虽然挫败,但作为曹家唯一柱石,曹叡肯定还会封赏他高位官职,文武百官肯放心里难服,而那时候司马懿平定北乱,班师新都,若想息事宁人,就只能将仲达也再封实权高官,如此一来,司马家就会获得满朝的人心,扭转目前看似倒霉的局面。

  司马懿又从贾充的口中得知,东乡公主曹绫是个不行忽视的人物,屡屡会想出难缠的战略相助曹叡。仲达心中谢谢贾充的主动投效,又在心下悄悄重视贾逵的儿子竟如此的狠毒,与他的父亲截然差异。但有了他的助力,自己的目标定然会更快地实现,这也让他重新审察了自己的儿子司马昭,今后也提高了他的职位,这都让司马昭万分谢谢这个贾充。

  仲达马上找来了自己的心腹钟会,前来商议下一步的计划。身为名望大族却也心属司马的钟会,本和贾充的思维几多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他虽比贾充的野心更大、智略更高,但在听了贾充主动来投效献计的事后,照旧在心中悄悄嘀咕自己敬服羽毛和脸面的水平,也同样远远高过那个贾充。钟会意中暗笑这个狠毒的主意一定可以乐成,而自己都不会献出这样滥杀无辜而掉臂的战略,但此时恳切追随司马懿为了学到更多工具,而暂做坚实司马家臣的他,照旧支持了这个计划,并建议老师开始着手笼络各州的人才,以备迁都之后,资源全部被遗留在了冀州邺城。

  司马懿颔首肯定,这只老狐狸也早就想到了这一步,在贾逵的葬礼上,便领导了钦佩自己又是魏中上将的王昶一同前去,乘隙将这个文武双全的平北将军引荐给了名士夏侯玄认识。获得了夏侯家的礼遇,王昶便在其推荐下被曹叡升封为安东将军,做了青州刺史,直接成为了王基的上司。而一石二鸟间,原来的安东将军、心腹爱将郭淮,也被魏帝升为了前将军,让老练的司马懿心中有了底。仲达此时按计行事,派钟会北见胡遵共图曹休,尔后一边上书请辞军职,一边让司马师在幽州也招揽一些心腹和死士,以备未来不时之需。

  事情和贾充的谋划如出一辙,分绝不差,也让司马昭对这个新来的心腹越发礼遇有加,赞叹连连,如获至宝。曹休平叛大北,胡遵救出他来,上书朝廷请求增援。曹叡火冒三丈,却因张辽远在徐州、毌丘俭管工蓟城皇宫修缮已近尾声不能调动,苦于没有良将,陈群、钟繇一心为国,却被贾充早摸透了这些忠臣的心思,加以利用,借他们的口,来推荐司马懿重新出山。仲达倾力北上,一举克定遗患,北方瞬间平稳。曹叡见司马近来灵巧,又立了功,福无双至,毌丘俭也来信奏报蓟城准备完毕,恭请陛下迁都。魏帝心中欢喜,于是马上部署车鸾仪仗,准备迁都于蓟(今北京市四周),并将这古燕国地,定为了曹魏政权北迁后的政治中心,幽燕蓟城,由一州治所酿成了魏国的新都,百官躬腰、魏帝颁诏。

  曹叡马上封上将军许褚为冀州刺史,升任征北将军,坐镇邺城。终于可以凭据自己心意行事的曹元仲,掉臂曹绫的婉言劝谏,以“父亲需要有最爱的人来陪伴,母后不宜随往幽州”为由,将自己的后母郭照赐死,出了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气,又带上生母甄宓的遗物,陪伴身边一同离开了邺城。

  声势赫赫的队伍向北行进而去,雄师到达燕国地时,毌丘俭早已出迎数十里,期待迎接圣驾。进了蓟城当中,崭新的皇宫坐落在城中,曹叡心中既憧憬着能在这片新天地中大施拳脚,做出一番事业,又轻轻叹息着魏国两次迁都,已经走到了不能再退的要害田地,坚贞着自己的目光,立刻升殿上朝。他将魏国的文武大员、人事部署又做出了一番新的部署:封曹休迁大司马,做了武官的首统;封陈群迁司空,故录尚书事,作为文官的首统;迁司马懿为骠骑上将军,又封毌丘俭任镇西将军、诸葛诞封镇东将军、郭淮为镇南将军、文钦升镇北将军,另曹爽、王凌、夏侯霸、夏侯玄、王昶、邓艾、钟会、王基、胡遵等等纷歧而论,文武百官尽有升任,自此,曹叡亲手掀开了崭新的篇章,期待迎接曹魏的明天。

  魏国迁都,消息传到洛阳,蜀华文武人人激昂,纷纷奏请发动并州、兖州之军夹击破邺,入主冀州要地,一举消灭曹魏。刘永头脑清醒,不等孔明、士元出列劝谏,便已当先挥手制止了众将急切的心情,正色说道:

  “魏虽迁都北去,看似良机难得。但一者我们历来想以战止战,二州尚不稳固,黎民尚需宁静。无端再其刀兵,牺牲我大汉将士去打并无掌握的仗,也纷歧定能攻克屡屡阻击我们的要隘重镇。害将士捐躯、耗民力钱粮,实在不仁;这二来,曹叡和朕一样年轻,他也不是轻易之辈,更兼许褚镇守冀州、张辽镇守徐州,互为犄角之势,何苦抛弃宁静硬去猛攻,实在不智。这不仁不智的战争,朕和大汉怎好发动呢。”

  众将一见陛下言之有理,声声铿锵,于是纷纷退了回去。卧龙、凤雏相视一笑,也觉得陛下有大智慧,心中很是欣慰。然而时间过不数月,刘永这次主动找到了四位辅臣,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想要同意信中所请,商议是否可以用兵。为何这次刘永不阻挡兴兵了呢,原来这封信是他的皇兄刘封亲笔写来的,其中言辞恳切温和,提出自己的建议,请示陛下可否趁东吴新败,实验让他从荆南率一支精锐直插扬州庐陵郡中,力争将铺开军力被动防御荆南,转向将力量汇成一点,开展一次小的军事行动,抨击扬州领土,把防御的前沿今后楔在东吴的境内。刘永心中很赞同这个想法,孔明也直言如能乐成必将省去荆南的长线防御带来的劳民伤财,而扬州领土东吴又早已将黎民陆续迁入要地,只剩军队驻扎,如果前往袭击,也不会对吴国的黎民造成战火之灾,于是赞同提议。

  伤愈归来的法正在这时候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刚刚收到的信件,笑着奏报:

  “陛下,前时召唤数地回京换防的列位将军已经陆续回来了,今日,长安吴懿、许昌魏延、襄阳田豫、濮阳吴班四人,也已步川中黄权、糜竺两家人的后尘,回到了洛阳城中,期待觐见圣驾复命。”

  刘永很是兴奋,于是领着四大辅臣一同迎出宫去,并让头发花白却依旧精神奋起的先帝挚友、老将军田豫,和多年镇守西京长安守卫雍州的元勋、自己的舅舅吴懿和自己共乘一辆车鸾,让元勋上将魏文长、吴元雄也划分并排在自己车驾左右,配合返身回宫,彰显对他们的高规格礼遇和恩宠。回京众将感恩感德,大华文武各得其所,刘永马上再上大殿,搜集群臣讨论派出朝中一军南下相助刘封,借良机定功勋。

  不等众位上将请命,刚刚回朝的荡寇将军吴懿掉臂国舅的高尚身份,立即出列讲明自己镇守长安数载,如今愿为大汉披荆斩棘,做前线一员战将,声荡朝野,气吞云霄。刘永欣慰欢喜间,吴懿的族弟、右将军吴班也愿助兄同去。刘永心中谨慎,便想选一位谋主随军前往,反抗名将陆逊。徐庶在众人间刚欲走上前来主动请缨,身旁的法孝直微微一笑,拦住了他走到殿中,善意的看了下徐庶又抱拳对陛下奏道:

  “陛下圣明,元直兄在我染病之际,全然包揽了我的事情,肩负繁重政务,无私助我,法正谢谢不尽。如今,我已身体康愈,这次行军我愿代元直兄去,与将士们风餐露宿,御敌军前,愿在新时代,为国家再立新功,誓破陆逊。”

  法孝直恩怨明白,感恩必报,让本就尊敬他的刘永走下了龙椅,握着他和徐庶的手,感伤道:

  “我大汉有几位伯父们做模范,让文武和谐、让刘永敬服。这是国家的和黎民的福气啊!”

  于是汉帝封吴懿、吴班二人为正副先锋,司徒法正随军共往,传令援军休整数日后再行出发,同时诏书送向荆南,见告皇兄刘封,不行轻骄冒进,要与援军协力破敌不得有误。

  当洛阳的雄师行进南郡的城中时,看着前来迎接的上将文聘,法正的心中突然恻动了一下,想出了一条赚骗陆逊的战略。他将心中的想法跟文聘明言,之后又留下吴班作为辅助,随后与吴懿出了城池,渡江南去。正在滔滔江水的对岸要隘——公安城中,见到了亲自北来接迎的汉阳王。刘封虽是刘备义子,但依旧唤皇太后吴苋为母亲,也自然叫吴懿为舅舅。亲戚相见,又兼此行援军相助,让这次的行军计划重重增添了获胜砝码,心中欢喜万分的刘封极尽晚辈的礼节,让远来的吴懿心中连连暗赞,暖心感动,于是携手这个已晋王爵的表亲外甥,一起进入了公安城中,欢言之后配合商议欲趁江东不备,立即发动攻势,直奔刘封先前既想的目的地,那个由步骘恪守的高昌城去。庐陵郡和豫章郡是毗邻荆南的两处地方,当日法正授计,如若单兵猛袭,恐怕难以收到成效,于是他早已在心中将这次的行军分为了三个偏向,意欲用三处人马来迷惑眼前的步骘和远方的陆逊,让他们计中圈套,无法短时间内从柴桑发出援兵。鬼才谋主计已成,二人听后尽皆叹。于是,刘封与上将傅肜先行离别而去,率领荆南精锐三军,依孝直计,不奔高昌反向庐陵郡南的赣县疾驰而去。法正胸有成竹,坐镇中军,让吴懿与刘封推荐的关羽昔日爱将、文武双全的潘濬共领洛阳军马,随后悄然奔往高昌偏向,只等吴军中计,便欲声东击西,一战克成大功。

  扬州偏向,不等远在柴桑的陆逊获悉蜀汉的行军消息,南大门外的庐陵高昌,已领东吴右将军职的重将步骘步子山就先闻听了刘封起荆州军马欲来袭攻高昌的消息,心中暗惊刘封胆大的他,立刻传令三军进入备战状态,加固修补城墙要隘,准备严守以待,想用已有预防的战力,迫使刘封撤围退去,同时,他又先斩后奏,调上将吕岱出城而伏,单等刘封来时击其后路,与高昌攻破汉军。这果决的战略本是可以将荆州军稳妥地击败在东吴扬州的土地上的,然而不巧法正秘领雄师来助,东吴前线无人所知,直到时过约定时间数日,吕岱也没等到刘封的雄师,疑虑之后只好先行而归与步骘汇合商议时,不解的两人突然获得了南边败军的军报:刘封本人亲率所有荆南精锐,猛击赣县,大破城池,现已不停脚步,继续东进军向雩都、揭阳偏向杀去了!

  步骘心中大惊,高呼小视了刘封,中了他声东击西的战略,扬言取高昌的汉军,真的让自己相信以为这次对吴用兵是想封锁柴桑重兵南下的路线,而迟缓恪守间,不意刘封本意却是欲袭揭阳。步骘不敢怠慢,再三打探刘封是率领了全部精锐,不行能再有分军简直凿消息后,他当机立断,派出董袭为先锋、并亲自披挂上阵,带儿子步协坐镇中军,尔后让吕岱与幼子步阐率一队轻骑配合守卫高昌,随时待命支应,尽起三军南奔截击刘封去了。

  刘封带着儿子刘林身先士卒,赴汤蹈火,一战便将毫无预防的赣县吴军杀散,旋而夺下了此地,故意放出风去,好让高昌偏向的吴军知晓,尔后提军出城,故意徐徐而进,恰似在期待着步骘上钩来援。平坦的扬州大路上,上将傅肜提枪抖马与刘封并行而进,汉阳王不禁开口叹息:

  “傅将军,可曾记得昔日你我尽皆青年,身在川中,并肩而战,一举为先父的基业夺下了永安城,守护了西川的门户。时光真如光阴似箭一般啊,重新又与将军并肩作战,让人感伤万千,你我一定要同心协力,这次还要打个打胜仗,痛击步骘、夺下高昌,挫败东吴锐气才是啊!”

  “喏,汉阳王军令,某定披肝沥胆!”

  数日后,傅肜的先头队伍正遇急急南奔截来的东吴先锋董袭。汉、吴两军相遇立刻战作一团,身为“江表十二虎臣”之一董袭,一杆大刀使得风生水起。而蜀汉的勇将军傅肜,一脸的英武神气,右手抖开掌中透甲缕金枪,左手计划寒刃瓦面金装锏,枪里带锏,锏中有枪,快招连连,杀得董袭汗透衣甲,渐落下风。正在这时,步骘的雄师席卷而至,汉军的主力也搜集聚来,步骘放眼望向劈面,一个坚实的身形端坐在劈面的一匹宝马飒露紫凝骢上,宽厚的合扇板门刀被那人紧紧握在手中,似乎一见吴人就怒上心头,高高的旌旗在汉军的队伍里飘扬,“汉阳王”的字样让步骘心中骤然一紧,知道这个威猛的将军就是汉军的荆南总督刘封。双方各自混战一场,对垒两边却不见荆州军马躁进或者惊退。步骘迟疑之间,却见步协一脸丧气地将幼子步阐带进了军帐,他惊慌地询问衣衫褴褛满面烟尘的儿子,惊闻法正早已率军而至,算计了自己,上将吕岱阵亡,高昌全盘已失!

  原来正是在步骘急遽提军南去后,法正心中暗喜,率部乔装成吴军,赚骗高昌守军开城。吕岱心下谨慎,亲自提军出来相迎,不意迎面撞上的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威严面庞。皂金甲映光耀日,青鬃马蹄踏八方,正是大汉荡寇将军吴懿吴子远。一口镇关大刀在吕岱的惊异之间挥转即至,仓皇迎战的吴先锋难掩内心的张皇,又见后路已被法正截断,手中长枪一迟,便被吴懿跃马扬刀当先一个“蛟蟒探渊”斜劈于马下,血溅阵前,一命呜呼。吴懿、法正得势,全军大破高昌,步阐混在军卒当中,才侥幸逃出城去,寻父奔告而来。

  步骘眼见汉军声东击西之后,另有声东击西,自己晕头转向遭到前后夹击,军心动摇实难再战,柴桑救兵却未实时赶到,仰天长叹,索性趁刘封不察,提军东撤,全军退入了揭阳严守。刘封、傅肜两路尾随截杀,此役大捷,并不深追,马上调转兵锋,北向而去。待汉阳王的精锐移军高昌城前,吴懿、法正早已久候,两军分而复合,刘封军破庐陵,欢喜万分。众人一道进城,不敢怠慢,修城严守,书报洛阳,准备静观江东的举动,再定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烟雨落北城

正所谓旧业临疆观沧海,新基常腾燕云来。   只叹汉吴逐鹿际,魏帝独眺邪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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